风涟漪的声音轻轻,就似风中杨柳弱不禁风,柳叶卷着香气扑鼻而来,又似电台女主持人,温柔嗓音下是带有质感的关怀。
她是漂亮的,从她第一次在国内的电影节上崭露头角,年轻而又无畏地说自己要找人,便就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这些人垂涎她的美丽,她就像是被揩去一层灰尘的宝珠,在寂寥的深宅发着萤萤的柔弱光芒,让人难以将目光移开。
她的唇是艳的,也是柔软的,比花儿还娇艳,抵在唇边,林眠都有些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亲上来过。
柔软的双臂实在不像是一名导演应该有的,而这双手正搂着自己的脖颈,因为身高的差异,林眠自己都没想明白地低下头,和风涟漪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就似两个灵魂都拧在一起。
风涟漪的声音有些急促,说话间香甜的气息将林眠迷得有些头昏脑涨。
“林眠,你能当我女朋友吗?”
林眠回过神,她伸手拉开风涟漪的手,看着风涟漪的目光像是要带上轻讽,但又想到什么,又只是低垂着眉眼,没有回应风涟漪的话。
半晌,她的声音才在狭窄的车内响起——
“怎么,你又透过我,看到谁了?”
……
林眠没有和风涟漪一起回公寓小区,而是把风涟漪给送到小区门口就开车走了,风涟漪扒着车窗有些恋恋不舍,夜风将她的长发吹起,迷乱了她靡丽的面庞,眼里的情意绵绵让人难以抵抗。
如果林眠不知道她的这些事,她甚至就在风涟漪的这般攻势下丢盔弃甲,而不是淡定地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方向盘,对风涟漪温柔一笑:“公司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
风涟漪张唇,夜风寒冷,她裹紧身上的风衣,只觉得眼睛里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对于林眠到底知道多少,又误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也就不敢乱说话。
只是睫羽濡湿,漆黑的眼眸透亮,唇瓣因为干燥而有些起皮,让林眠看了就很想帮她把这些死皮撕下,只是撕下的方式有待商榷,最后是用唇瓣帮她润湿,再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啃咬下来。
风涟漪可怜巴巴,她的声音在风中吹乱,她无暇去顾忌自己,而
是追问林眠:“你今天还回来吗?”
她这话问的,好像两个人现在在同居一样。
“不回来了。”林眠已经打定主意就在公司将就一晚。
风涟漪忽然就有些后悔在车库里突然的表白,她就应该事先想好表白的时机和场所,以及表白的词汇,再不济,氛围也是要好的,一般来说,这样表白成功的几率都会比较大。
女人都是感性的,只要林眠不是特别的讨厌她,在她一番肺腑之言以及群众们的欢呼下,说不定林眠就一时冲动答应她了。
可想而知她在车内的表白是怎么样的失败,哪怕是在林眠质问她之后,她连忙补充一了句“以结婚为目的”这种话,都没能挽回林眠的心意。
对于林眠的冷漠态度,风涟漪竟然也全都能接受,她低下眉眼,看着就有美人垂泪让人怜爱的模样来,她的手指和她的人一样,软绵绵的,却又不显得短粗,反而形状优美。
即使再不甘,风涟漪也还是收回手,对着车窗里的林眠挥挥手,苍白的小脸勉强露出微笑来:“那,明天见。”
林眠看着她苍白的几近透明的面庞,最终没有说出明天不一定能回来的话来,她大可以将车窗升起就此离开,可林眠莫名就有些心烦,她对风涟漪道:“等下。”
风涟漪便乖巧地站在车旁,只是湿润的两眼又升起雀跃的情绪来,比天边的星辰还要漂亮,说话声音不自觉带着撒娇软绵:“怎么啦?”
林眠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个唇膏来,递给风涟漪:“唇膏,送你。”
风涟漪伸手接过,她抿唇笑着,柔软的唇瓣在路灯下洇出一点艳色,眼睛水亮地看向林眠,一点也没有要还回去的意思:“谢谢。”
林眠莫名就有些喉咙发干,脸颊又有些燥热来,她伸手,微凉的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目光落在风涟漪身上——或许说除了找东西以外,她的目光就没有从风涟漪身上挪开过,她声音夹杂在风中,就似最凛冽寒冷的夜风过去后,带来了回暖气息。
听在风涟漪的耳朵里,就是心泉上汩汩流出的蜜水。
“你嘴唇太干了,刚好我这里有唇膏就送你了,就用过一两次。”林眠散漫地说着,在灯光的阴影下,
她眼眸的情绪被隐没在黑夜里,只有唇畔的笑意让风涟漪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的冷漠。
也不知道是林眠不觉得把自己用过的东西送别人有什么问题,还是林眠故意送给风涟漪她用过的,并且给风涟漪的时候还特意强调一遍。
总之,风涟漪的脸慢慢就红起来,就似潮湿的花瓣汁水,一点一点在白皙的脸庞上洇出艳丽的色泽,水亮潮湿的眼眸望过来时,林眠觉得自己都要溺毙在里面,于是就觉得更加得口干舌燥。
像是只要狠狠地咬下一大口面前的水蜜桃,才能足够止渴。
“我知道了。”风涟漪说。
就连傻子都能听出她话里的喜悦来,林眠自然也不例外。
她和风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