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流的危险?
结果,只回来三人……
金奉长呼吸后,继续说道:
“只是一个遭遇,我们甚至还没看得清那人长什么模样,究竟是不是人……”
“空间碎流之中,就陷入了绝对黑暗。”
绝对?
道穹苍若有所思。
空间碎流本就黑暗,但灵念可以传音。
通过灵念,还能看到空间风暴、空间之刃等,继而规避风险。
绝对黑暗,是指什么都无法作为了才是……
黄昭点了下头,补充说道:“我也同老金是一样的感受,什么都看不了,战友的方位,齐齐丢失了。”
“是的!”金奉显然是个暴脾气,说着又有了火气,想要再踹朱一颗两脚,被及时拉住。
他龇着牙,恨恨道:
“只是这么一瞬的绝对黑暗,醒来后,同我一并作战的弟兄,丢失了大半。”
“我破开黑暗的速度是最快的,立马找到了黄老兄,他幸好还在不远处,我灵念能扫见。”
“见还缩着,我帮他破开了黑暗。”
缩着,就是防御待援……道穹苍点头表示理解他们之间的专业术语,“然后?”
金奉噎了一下,讪讪道:“什么都看不见,也许是被我和黄老兄的战斗力吓到了,他不见了。”
“其他人呢?”道穹苍问。
金奉摇着头,眼神沉重:“我醒来后,身边健全的人已经不多,黄老兄我救下后,他们都……”
道穹苍静静等着。
“死了。”
金奉艰难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他暴起,提出金色的长枪,奋力往朱一颗头颅要扎去,“我干死你这个狗娘养……”
黄昭抱住了他,将他转到了另一面去冷静冷静。
“你说。”道穹苍看向稳重些的黄昭。
“我防守待援,黑暗侵袭不了我,我想如果老金没能突破黑暗封锁,那么我们这一队,该是一个都跑不了。”
一顿,黄昭补充道,“嗯,我们是之前攻击道部首座,呃,其实是在攻击花红大盗的那一队,多是太虚。”
指向杜良,他又道:“他们是负责防守,也就是保护鱼知温,最后保护成了花红大盗的那一队,多是斩道。”
“我们,被封入了不同的封闭空间之中。”
虽然很绕,道穹苍晓得黄昭能在偷天换日下还有这样的表达,已经不错了。
他眼神再次示意继续。
黄昭当然知晓道殿主想要听什么,略作思索道:
“防守待援中,我感受到了诡异、邪恶……”
“嗯,再具体一些,就是金老说的‘绝对黑暗’下,一些针对肉身、灵元,乃至是寿元的‘腐化性力量’。”
“对了,我的灵魂也遭受过攻击,他一时突破不了我的防御后,应该及时转移了目标,去对其他人下手了。”
“攻击的强度很大!非常大!我能抗得下,别人不一定能扛得下。”
“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
黄昭想说就是金老说过的,出绝对黑暗后,见到的不健全的战友们。
眼神,刚好瞥向了杜良。
杜良脸上似乎很痒,抓了一把,挠下来一块脸皮,鲜血哗啦啦的流。
道穹苍基本能还原空间碎流中的战斗了。
一众白衣,连敌人都没见着,全给弄残、弄死,以至于他们对此战的形容,听起来都很虚无缥缈。
“杜良?”他来到了掀开头皮,正在挠头骨的斩道面前。
“嗬呵……”
杜良还在惨笑,闻声猛然抬起头,只剩一颗的眼珠子中没有焦点,又快速抱住脑袋:
“啊啊啊啊!”
他发出了惨厉的尖叫。
道穹苍天机司南一动,星光掠扫。
大净化术!
被这一术扫中,杜良凌乱眼神中多了理性的光辉,他愣了半响:“道殿主?”
“伱经历了什么?”
“我……”杜良方想说话,灵念扫见了自身状态,发现道基崩盘,灵元正在渐次消碎之时。
他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几,砰的瘫倒于地:“我……”
“你见到了他,他让你回来,跟我说点什么?”道穹苍帮他说了出来。
金奉、黄昭闻声一怔。
见到了?
这怎么可能?
杜良只是斩道……
不过转念一想,确实只是斩道的话,如若不是那人刻意为之,杜良怎么可能在那等死局中,苟得一命回来?
金奉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他感觉自己这种没脑子的,在那等局面下能回来,也许不一定是因为自己战力够高?突破黑暗够快?
醒醒,至少我回来了……
他拍了拍脑门,将恐惧淡忘于脑海外,提着枪恶狠狠再剐了朱一颗一眼。
都怪这个该死的!
一定是他们里外联合!
旁侧,杜良思绪似乎也被道殿主一言带入到了不堪回首的画面中,瞳孔中弥散着恐惧,“他、他……”
“他”了半天,杜良说不出话来,像是在抵抗着自己。
“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