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挑水做饭另找人,没我的话不要再来敲门。”
林泽冷冷的盯着陈淑菊警告。
虽然不认识,但是根据刚才妇女打人时喊骂的话,他也模棱两可猜出了‘他’跟着妇女之间很有可能是亲人关系。
至于他现在的状况,身处在信息爆炸的现代,只要是看过电视会上网的人几乎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穿越,除了这个词语没有其他可以解释。
脑子里还有很多陌生片段闪过,像是记忆,其他具体的东西他现在还来不及理,但看目前情况不太乐观,任谁家里有个面前这种尖酸的妇人,这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虽然他那两个老知识分子的爸妈从小教他规矩礼仪,但林泽骨子里却是极为变通的。
他向来奉行‘谁让他不高兴,他就让谁不痛快’的原则,明的暗的,阳的阴的他都不介意耍上一道,不然他年纪轻轻哪能爬到公司省区经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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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头被推出门的陈淑菊回过神来,简直气炸了。
老大平日不争气给家里丢人就算了,谁让她倒霉,生了个讨债鬼,这会竟然还敢赶她出房门,她可是他娘啊,她要他死都行的,这不孝子的兔崽子竟然敢跟她动手!
“不孝子,你这什么态度?偷懒你还有理了,竟然还敢跟我动手,真是反天,哎哟喂,我这是倒了什么霉才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啊,早知如此,当初老娘就该把你扔到粪桶里溺死,哎哟……”
陈淑菊从当姑娘到嫁人,都是村里顶级泼辣的,但凡遇到事情就先哀嚎撒了泼再说。
要是往常她还敢直接扑上来打人,反正这是她儿子,当娘的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自从大儿子被赶出私塾前途渺茫之后,她就是这么干的,本来她就不太喜欢老大。
可这会换成了林泽,那冷冷的警告目光跟刀子似的,跟原本怂包的‘林泽’不一样,陈淑菊莫名就怕了,只敢哀嚎不敢过来。
林家的院子不算小,可这么大声哀嚎其他屋子的也不可能听不见。
一阵碎碎声响后,还在睡觉的人和后院干活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一个白脸青年、一个秀气少女,还有一对老夫妻。
除了中年男人手拿镰刀看上去刚才在干活外,另外的青年和少女,以及那对老夫妻披着的衣服和哈欠,一看就是睡觉被吵醒。
“娘啊,什么事儿大早上的吵吵闹闹,人家还在睡觉呢,王嬷嬷说姑娘多睡觉皮肤才长得嫩,不给用珍珠粉还不让睡觉啊,从小偏心到大,哼……”
西屋出来的娇俏少女被扰了觉很不高兴。
村头的王嬷嬷可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的,美容养身颇有一套,只要对方说什么吃了用了做了会变漂亮,村里的姑娘小哥儿就会跟着学,林小莲最爱美,自然更加样样照办。
其他屋里出来的人表情也不太高兴,主要是大早上任谁被扰了清梦都有起床气。
陈淑菊更加不高兴,身为家里凡是要站头的女主人,今天大儿子一反常态推她凶她,女儿也来挑战她的权威,心头更加气极。
狠狠瞪了少女一眼,训了句“死丫头!”,才拉住旁边拿着镰刀,国字黑脸的中年男人继续哭嚎。
“当家的你可算出来了,老大不孝子要反天了,连娘都打喲,叫你成亲的时候把他分出去你不答应,这会子是越来越嚣张了……”
“啊呜我苦命啊,生了这么个讨债鬼,辛苦送去私塾不争气被赶出来丢尽了人不说,回家还当懒货,娶了夫郎还赖在家里白吃白喝,要让我们这些个老东西伺候,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啊,呜呜……”
陈淑菊哭嚎骂起来那是不分亲疏外人的,狠起来连她自个儿都能骂的那种。
家里人也早就习惯了,都知道她嘴里的话不能全信,再说林泽虽然不争气,但忤逆打父母的事情是绝对没那个胆子的。
不过林泽在家里不讨喜,陈淑菊又泼辣,所以大家明白却没人帮忙说话,清早听着哭嚎很不耐烦。
只有林三贵清楚大概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他叫陈淑菊来叫珛哥儿帮忙干活的。
“行了,大早上哭嚎什么,老大脾气我不清楚?他还敢打你?我让你叫珛哥儿出来帮忙做饭,你怎么又跟老大吵起来了?马上就要乡试了,老大也要温习,你再吵闹就滚回娘家去!”
虽然大儿子现在前途看着灰暗,可毕竟是曾经抱着大希望的长子,在林三贵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位置的。
陈淑菊本来就窝火,一听这话顿时又尖着嗓子嚎叫起来,
“什么?你还要老大去乡试?死老头子,你钱多是吧!他有那什么劳子怪病啊,每回去考试都倒在考场上,让他去就是把银子丢水里,浪费!他这份银子我已经准备给老二买书了,谁也别想拿走……”
一次乡试路费至少得十两,农家赚钱不容易,林家两个儿子都是读书的,裤腰带更是勒了又勒。
听罢,站在东厢房的白脸青年,林家老二林建文默不作声垂眸。
林小莲不插嘴,反正两个哥哥银子给谁都给不了她,倒是旁边老夫妻一听也跟着急了,老太太跟着嚷,
“三贵,淑菊说得对,老大得了怪病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