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喜欢拉小提琴,就让盛夏陪着她练。
要是女儿喜欢弹钢琴,他就能跟女儿一起进步,一起练琴。
不管他弹的怎么样,至少女儿要选择音乐这条路时,他不会反对,也知道她有多辛苦,不至于像盛叔叔和夏阿姨那样,觉得拉小提琴是体力活......
盛夏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曾经想过,想要生个女儿,给她最美的一切,她想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不会逼着她怎样怎样。
任彦东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录制模式,示意盛夏,“你再弹一遍,弹慢点,我录下来,以后要是忘了,我看看视频就知道怎么弹。”
盛夏没忍住,问道:“岳老师教你时...他着急不?”
任彦东一开始没吱声,后来说:“岳老师说下次再给我上课,得带高血压的药。”
这一次,盛夏笑了出来。
她能想象出,岳老师自己怀疑人生的表情。
之后,她很认真的把这一段弹了一遍。
这段录完,任彦东把其他学过的曲子都让盛夏给他弹一遍。
盛夏:“我就是个半吊子,你让岳老师给你录不行?”
任彦东:“不行。”
他执意要录,盛夏便都给他弹了一遍。
全部录完,已经凌晨十二点多。
任彦东收拾好琴谱,准备离开,项目上的那些难点,今天是没时间再讨论,“回家我整理好了发给你。”
盛夏把任彦东送到门口,任彦东想抱抱她,后来还是克制住了。
大门合上,客厅安静下来,门外的脚步声远离。
回去的路上,任彦东把之前盛夏请教他的几个问题都手写整理好,拍下来上传到邮箱,给盛夏发了过去。
这一天,忙碌、奔波,匆忙,却也充实。
到家洗过澡,他在镜子前看了看,那道暗红色的抓痕依旧很明显,那个位置,没法遮挡。
刚才洗澡被水浸泡后隐隐发疼,他涂了点药膏便去睡觉。
卧室的床上,他的枕头还在中间的位置,盛夏那个枕头紧挨着他的。
关了灯,房间里静的可以听到自己微微的呼吸。
他伸手拿过手机,给盛夏发了条短信:【早点睡。】
翌日。
任彦东到公司楼下时,有辆车缓缓跟上来,不止他,保镖也看到了,正准备拦下来,任彦东示意他们先别动,他记起了那个车牌照,是余泽的车。
任彦东没动,双手抄兜站在车边,淡淡的扫着余泽的车。
余泽今天是自己开车过来,停稳,他推门下去。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人约任彦东,但任彦东谁的面子都不给,就是不见他,电话自然也不接,还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没法子,他只好一大早就在这等着他。
任彦东看了眼手表,“你只有三分钟时间。”
余泽看到任彦东脖子上的那道抓痕,微怔,也没太大惊小怪,看来昨晚跟哪个女人战况激烈。
他没闲心情想这些,如今公司的情况已经火烧眉毛。
他没想到任彦东这次会做的这么绝,不留余地,不给他一线生还的希望。他说:“何必鱼死网破?”
任彦东:“你是鱼不错,不过我的是电网,放心,破不了。”
余泽一噎,他忍着所有的脾气,“说吧,条件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放过他公司的条件。
任彦东轻‘呵’了声:“给我使绊子的非君子,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你也不用再托关系找人,没用。”
他没再废话,抬步离开。
余泽冷嗤一声,抽了根烟,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闵瑜,或许,任彦东会给闵瑜面子。
挣扎了半晌,他还是拨了闵瑜的电话,结果被秒挂。
明明秋高气爽,他却燥热不堪。
接下来的日子,任彦东每天都会去盛夏公寓练琴,有时半小时,有时一小时,练完后他就很自觉地回家。
十一月初,盛夏让任彦东别过去了,她晚上要排节目,没空在家,回到家也是半夜。
任彦东问:“什么节目?”
盛夏只说是学校的一个活动,要表演两个节目。
任彦东点点头,又问:“哪天表演节目?”
盛夏:“20号。”
任彦东记住了那天,不过20号就离她的生日很近,她是11.22生日,特别好记的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盛夏感觉又回到了巡演的那一年半,只能挤出一点时间睡觉。
闵瑜给她找了声乐老师指导,她跟楚寅昊还有乐队每天都要排练好几个小时,下课后赶紧忙项目,忙到晚上十点钟,就去排练。
昨天排练忘了时间,一直到凌晨三点才回家。
疲惫不堪,却也快乐着。
一早,盛夏接到了任彦东的电话,“起来没?”他问。
盛夏早就起来了,今晚就要表演,她小提琴独奏是第二个节目,和楚寅昊合唱是第十二个节目。
她回任彦东:“在去学校的路上,上午有彩排。”
任彦东问:“累不累?”
“不累。”
“今晚我去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