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文“觐见”乔治三世的时候,艾布纳的本体则通过“未知之地”里的虚幻“纯白天使”,很轻易地确定了“黑骑士”塞洛·德利恩的位置,“传送”到了对方在特里尔的藏身地——一间废弃的仓库内。
作为曾经的“永恒烈阳”教会的倒数第二任教宗,塞洛·德利恩,或者说奥尔巴赫,与“魔镜”里的最后一任“永恒烈阳”教宗,天生神话生物的黎塞留不同,祂是一位苦修士出身,所以并不怎么在乎生活的环境。
但艾布纳放在祂身上代为保管的所谓“剑镜印三神器”中的“神剑”却是喜欢奢华的性格,对这里横竖看不上,已经提出过多次抗议,可惜都被塞洛无视了。
“塞洛,你这个小子怎么比查理还要固执?以你‘黑骑士’的能力,只要放牧一个‘无面人’就能随意改变样貌,你又不缺钱,为什么非得住在这么肮脏潮湿的地方?”
面对“神剑”,也就是战神教会前牧首安德烈恶灵的喋喋不休,塞洛早已习惯,本不打算理睬,但他却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忙站起身,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接着,艾布纳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吾主。”塞洛起身行礼道。
同一时间,“神剑”也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叫道:“你终于来了!”
艾布纳先是对塞洛点点头,然后才看向“神剑”,总觉得这把剑比刚见到时焦躁了许多。
“你的这个部下实在是太沉静了,这些日子说过的话不超过10句!”“神剑”的抱怨声随之传来。
所以说,你这是“憋”的?难不成这位战神教会的前牧首还是个“话唠”不成?
嗯,这可能是祂“人性”里比较“深刻”的部分,“荣耀者”不喜静也能理解……
思绪转动间,艾布纳觉得既然这货那么喜欢“聊天”,就该将召唤阿罗德斯的秘术教给祂,让祂去和阿罗德斯聊,那才带劲。
艾布纳也没理会祂的抱怨,直接问道:“你知道罗塞尔当初打造剑、镜、印三件物品的目的吗?”
这个问题他之前就问过“完全解封”后的“魔镜”黎塞留,在这里再次询问“神剑”也是想看看祂是否知道得更多。
“无非是‘知识皇帝’仪式的一部分而已,不过……”“神剑”给出的答案和“魔镜”完全一致,但祂的话明显意犹未尽。
“不过什么?”艾布纳追问道。
“神剑”却答非所问道:“我想换个更舒适的地方……而且之前我追随查理时,可是天天都有美丽的少女帮我擦拭剑身。”
这货要求还挺高……艾布纳嘴角抽了抽,然后眯起眼睛笑笑,说道:“那好,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他便开启了“纯白之眼”,与此同时“黄之魔女”娜塔莉娅凭空飞出,捧起了“神剑”的剑身。
“这才对嘛……”“神剑”正洋洋得意时,却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因为抱着祂的美人好像正向那个年轻人纯白色的眼睛中飞去。
……
几个小时后,“神剑”幻化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躬身向艾布纳行礼道:“主人……”
语气虽然恭敬,但剧烈起伏的情绪颜色,却显示出祂内里暗藏的愤怒、不甘和无奈。
艾布纳随意地点点头,心里却若有所思地想道:
这种堕落成“恶灵”的天使,精神体缺乏必要的保护,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好污染……但即便如此,几个小时下来,也仅仅是在祂灵魂中初步打下了“未知”的烙印,祂现在只是被迫臣服,并非如同“寄生者”弗罗拉那般的狂信徒。
而正常的天使存在,大概率是可以自己隔绝有关“刘博”的知识的,所以临阵喊“刘博”这种操作对天使恐怕没什么作用,除非对方主动去进行“了解”,就和之前的“阿蒙”分身,以及探索了罗塞尔记忆的“原始月亮”一样。
当然,理论上莉莉丝、知识与智慧之神等神灵和从神大概率也是因为探索“未知”被“污染”的。
这应该是“未知”本身的特殊……“未知”不能被了解,想要探索定有“灾厄”?
如果这真是“未知”的内禀属性,而“未知”也如亚当为我展示的那样,是“最初”看到“刘博”的穿越,产生“未知”的想法而诞生的话……
那么,“最初”在看到“刘博”,试图去理解这个“未知”的现象时,恐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否则探索“未知”应该不会有那么恐怖的后果,恐怖到阿蒙宁愿轻易让我杀死,舍弃一份序列2特性,都不愿那份探索的记忆回流到本体。
想到这里,艾布纳便停了下来,因为他虽然也是“刘博”,但在现阶段去深入探索“未知”,怕是同样会遭遇“不测”,这并非灵性示警,而是来自于阿尔文等以前自己的记忆。
回过神后,艾布纳看向表现出“谦卑”姿态的“神剑”,再次问道:“将你知道的有关‘剑镜印’的情报都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