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在一瞬间发生了颠倒。 何等打脸。 孙贵妃……哦不,是孙贤妃当然不肯。 她原本就是个骄纵的人,甚至已经到了把皇后之位视作囊中之物的程度,哪里肯吃这份亏? 当天便带着人打砸了吴贵妃的寝宫。 然后……她直接被皇帝关了两年的禁闭。 孙氏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要脱臼了:“开什么玩笑?皇帝关了我?!两年??” 她先前蹬鼻子上脸,直接去下皇后的面子,朱瞻基的反应都没那么大! 这个世界的她还什么都来不及干呢! 朱瞻基发什么疯?! 小宫女小心的点了点头,没告诉贤妃,自己当初的震惊心情和她现在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谁不知道皇帝宠爱孙贵妃? 谁不知道胡皇后只是皇帝迫不得已的在太宗陛下的要求下迎娶的? 又谁不知道,如果不是贵妃一直都没能生下男孩,如果不是贵妃没有出色的家世背景,恐怕她早就将皇后取而代之了。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准皇后,居然一再降位,甚至被关在了后宫中,难以再见天颜。 “那……后来呢?” 小宫女感受着沉默不语的孙贤妃身上传来的阴暗恐怖的气压,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回答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宫里的人都是攀高踩低的,孙贵妃得宠的时候,她自然是后宫第一得意人,孙贤妃失宠之后,她自然就成为了奴才们下脸的对象。 本来那些人做得还没有这么过分的,但是,谁叫随着时间的流逝,皇帝非但没有顾及两人的幼年情谊,将人放出来,甚至还大有将对方抛之脑后的样子? 所以,哪怕后宫的两座大佛都没有直接发话,但奴才们还是自发的疏远起了贤妃,甚至还开始克扣对方的分例。 他们做的都很隐晦,给贤妃的东西也都是按照规矩来的,真要挑理,也挑不出多少问题。 但是,那些东西却都是又旧又不好用的东西。 举个例子。 假如贤妃一月能够分到十匹布,那原本的孙贵妃能拿到十匹崭新的江南新贡的绸缎,那现在的孙贤妃,或许就只能够拿到十匹陈年布料了。 料子花纹过气不说,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一股腐朽的味道。 要是换了一般不受宠的妃子,大概就默默的忍了。 毕竟,这种事情是真的不好给自己讨公道。 但孙贤妃是什么人?曾经的准皇后! 她当然不肯受这欺负,可是她大吵大闹又有什么用? 皇帝直接无视了这座宫殿,明明不是最偏远的景阳宫,却愣是活出了冷宫的味道。 有一次,孙贤妃真的闹狠了,闹到了皇帝面前,却也只得来了一句冷冷的“再闹就搬去景阳宫住 ”的话。 孙贤妃终于不敢闹了。 她不得不老老实实的窝在这座宫殿里, 开始了自己的禁足生活。 “除了这些之外, 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小宫女硬着头皮道:“皇后殿下,没过多久,就生下了一位……皇子。” “啪——” 孙贤妃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茶杯,一双眼睛瞪得都有红血丝了。 她声音尖锐又难听:“你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生下皇子?” 那个不下公蛋的老母鸡不是只生了两个公主吗? 皇长子的位置难道不是她的祁镇的吗? 而且,这个世界的她本来就失宠了,如果子嗣都不能战胜对方,那她不是彻底没有机会了吗? 小宫女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虽然已经知道贤妃一定会激动,但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把茶盏都摔了。 小宫女连忙劝解道:“主子不要气了,虽然皇后有长子傍身,但是,我们也有二皇子啊!” 她极力的试图让面前暴露的孙贤妃冷静下来,绞尽脑汁的说好话。 “我们二皇子也很聪明呢,您给他取名祁镇,他一定能够镇住大皇子的!再说了,又不是年长就一定能够当上皇帝,谁知道……” 谁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呢? 小宫女在心里默默的补充完了自己不敢说出口的话。 孙氏愣住了:“二皇子……是我生的?名字叫祁镇?!” 怎么回事? 皇帝不是已经厌烦她到把她囚禁起来的地步吗? 小宫女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