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免费传授给众人。
李粲然神色一动,“巫蛊术?”
那人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道:“但在如今,会的人已然不多了。”
他接着讲述。
原本日子很平静,但在二十年前,太岳宗出来的一名弟子接替了仓州城城主的位置,导致仓州逐渐落入了太岳宗的管辖势力内。
对此,不少原住民们都颇有微词。
原来是这样……
驱赶着马车的车夫不满的诉着苦,说道近两年太岳宗越发横行霸道起来,不但要让他们缴税,还要时不时的喊人过去辅佐炼丹。
李粲然问道:“怎么辅佐?”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过。”那人摇了摇头,“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人群声渐渐大了起来。
“又是太岳宗的人。”他小声抱怨道,言辞肯定,像是已经习惯了他们宗门的人在大街上闹出动静来。
前面的人群迟迟没有散去。
李粲然围观了好一阵,终于搞清楚了情况。
太岳宗有一批走水运的货物到了,正找不到足够的人手去搬运,便来大街上招人过去。
说是自愿报名,可没有许诺报酬,没有傻子愿意过去当这免费劳动力。
但同时也没人敢当众拒绝。
“这太岳宗的几人倒是秩序井然,看上去很威风的样子。”李粲然淡淡说道。
他刚说完,就有一名太岳宗的弟子走至他们的马车面前。
此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道服,头顶的发髻用玉钗稳稳定住,看上去规整极了。
“这位小兄弟,马车借我们一用可否?”
虽是询问的口吻,但言辞之中却毫无商量的味道。
李粲然一只脚支着,一只脚懒散的悬在空中,没有出声。
那弟子当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
“帮你们运东西,有报酬吗?”李粲然问道。
那人诧异了一瞬,他已经好久没听到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们说话了。
一边的车夫吓得头顶冒汗,忙道:“不不用报酬。”
李粲然道:“你说不用就不用?我可付了一锭银子的。”
他话是对着车夫在说,眼睛却瞧着面前的人。
太岳宗的弟子轻笑了声,“一锭银子?”
“对,没错。”
面前的人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钱袋打开,拿了一锭银子出来。
李粲然默默的看着他的举动,一时间竟有点骑虎难下。
不是说他们横行霸道的么?
为何这么好说话?
这人开口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李粲然:“可以,但我也要跟过去。”
他闻言愣了下,然后道:“随便你。”
约摸片刻时间,太岳宗便已集齐人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同一方向行去。
李粲然坐在马车边上,跟着前面的队伍不停行进着。
不到一个时辰,所有人都抵达了目的地,开始自觉搬运起货物来。
李粲然帮着车夫搬了几箱放进车厢内,趁人不注意,悄悄用刀子划了一道小口,闻到了一股轻微的硫磺味。
他往里瞧了眼,看到了一堆色泽鲜红呈半透明状的晶体。
是丹砂。
他皱眉又划破另外一箱,里面同样装着满满的丹砂。
李粲然略感到奇异,他知道丹砂是炼丹要用到的,但为何太岳宗会将其运到仓州来,还一下子运来了这么多箱?
他跟着车队人马往桂溪阁的方向行去,刚准备彻底调查个清楚时,耳边传来传音哨的声响。
是来时尤阳煦与他们约定过的代表任务结束的传音。
看样子他已经将活死人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李粲然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跳了下马车。
仓州城外。
早霞漫天,天色稠丽。
雷鸣鸟落地,四人像来时一样踏上了云舟。
董桉裹着自己的黑毛大氅,四顾了会儿,出声问道:“诶,素月师姐呢?”
尤阳煦道:“她先回去了。”
“先回去了?”董桉扬眉诧异了下,但也没细问。
返程的途中,尤阳煦向他们简单的说了下任务完成,也没仔细叙说自己的行动。
董桉是从头到尾都被闷在鼓里,被李粲然坑骗一脸懵逼的过来,又一脸懵逼的回去。
但他因为惹了事的缘故,不敢追着尤阳煦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粲然比他好上一点,但对于后来发生的事也全然不知情。
既然尤阳煦不肯说,自然有他不肯说的理由,不能强求。
他问了下小统隐藏任务的完成情况,得知自己完成了四分之三的任务,还差最后一项“调查事件背后的真相”没能完成,最后获得了一千五的经验值。
云舟上,董桉双手环胸躲在毛领子里睡觉。
尤阳煦在和另一名金丹期师兄说着话,无非就是些回宗之后的交代,很快就聊完了。
李粲然也眯着眼睛打瞌睡。
前面坐着的两人突然换了个话题,说到了金丹期每个人必须得参加的阵法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