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卫长偃一击就能破坏这里的石壁,众半妖惊讶且复杂。 被困在这里,他们不是没想过要逃出去。 可困住他们的从来都不是地牢,不是那厚厚的石壁,而是其上的阵法。 一个半妖语复杂道:“我们最开始尝试逃出去的时候,有个守卫曾经说过,这阵法是出自魔族尊者之手,我们小小半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那尊者的手段的。” 穆棠就看了当事魔卫长偃一眼。 卫长偃依旧在一面一面的破墙,听闻此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还一脸的义正词严。 半妖愤愤然:“那魔族尊者为虎作伥,着实可恶,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长偃比他还愤怒:“对对对!那小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半妖郁郁:“他一个魔族尊者,执意要帮一个妖族的叛逃妖将,也不知是对妖皇不满暗中在谋划什么,还是说还有其他深意。” 卫长偃也猜测:“说不定只是单纯的脑子有问题?” 半妖怀疑:“好歹是当了魔族尊者的,脑子还是好使的话,他必然是有阴谋。” 卫长偃不赞同:“不一定,你怎么能假定当魔尊的人一定就会聪明呢,说不定他们整个魔族就很蠢,他在其中蠢的格外突出,这才当了魔尊呢。” 穆棠:“……” 她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她知道这人一向心里有点儿变态,喜欢骂他自己。 但是你们魔族知道你把他们也拉上共沉沦了吗? 穆棠心绪复杂,耳边只能听见那半妖的嘎嘎笑声。 他开怀:“哈哈哈哈!你这人嘴可真毒,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穆棠:“……” 那你看朋友的眼光还真独特。 穆棠心绪颇有些复杂,就趁着卫长偃再次破开一堵墙,让半妖们清理那被触发的一个小杀阵时,低声问道:“这里处处都是那出自魔族尊者之手的阵法,你觉得那白戾之,和魔族尊者有没有什么交易?” 她的话极尽暗示。 她知道以他这德行八成是搞不出联合妖族叛军这么费脑子的操作,所以拜托你这大爷就快想想你们魔族是不是有什么怀有不臣之心的下属,他正借着你的名义瞒着你搞事啊! 卫长偃的语气却相当严肃:“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必然是魔尊那小人在为虎作伥!” 穆棠:“……” 她一脸血地问道:“是嘛,你那么笃定,你是不是也和魔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卫长偃脸上的神情就一下子温良了起来。 他微笑道:“穆仙子说什么呢,在下只是问道宗区区一投资商罢了,我只不过是站在普通人的立场上,对那万恶的魔尊予以谴责。” 穆棠:“……” 我拜托你不要入戏太深! 她深吸一口气:“你开心就好。” 全程,系统只平静地看着。 它如是评价:“你们两个玩得还挺花。” “☠☠” 穆棠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在想你怎么这么没用。” 卫长偃:“……” 他一张脸都黑了,再也支棱不起来。 反而是穆棠,她若有所思地开口:“那群妖兵是昨夜把人带走的。” 他们在这里这么久,白戾之一直没有动那瓶魔血,现在突然把所有凡人都带走试药,很是可疑。 昨夜…… 正好是他们自导自演出刺杀白戾之一事的时间。 白戾之全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没空发号施令,但是魔血一事全程都是白青琅在跟进,难保不是他下的令。 白戾之前脚被刺杀,后脚他就把那魔血安排上了,他或许没有很确切的怀疑,但这感觉也太敏锐了一些。 现在想这些已然无用,穆棠甩了甩头,沉思片刻后,低声道:“卫长偃,我记得我们曾经在那装魔血的玉瓶上留下标记,你现如今看看标记还在不在?” 卫长偃如她所言,捏了个法诀。 片刻之后,他平静道:“标记还在。” 穆棠表情没什么变化,等着他下一句话。 卫长偃:“但是标记的位置一直不曾动弹过。” 穆棠了然。 果然,白青琅还是多疑的,他没法抛弃那些魔血,但他已经抛弃了那在他心中已经存了疑虑的瓶子。 眼看着卫长偃抬起头又要再次破墙,穆棠毫无预兆地握住了那只手。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