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白真真刷手机困了,打了个哈欠,静音睡觉。
卧室里只有她自己,陆泽南被她赶去次卧。
自从搬来,他们就没住一起,陆泽南当然不愿意,白真真就说:“原来你是想睡我。”
陆泽南多骄傲的人,立刻搬去次卧,绝口不再提。
他是想跟她亲密一些。男女朋友不是理所当然吗?但他当然不会强迫一个女人。
除非白真真主动献身,不然他不会再提这种要求。
那白真真会吗?她只会跟他分手。
闭上眼睛,白真真没有立刻睡着,想起了白天的时候。
“甩了陆泽南。”
季礼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无际的温柔终于凝固,透出杀气。
他非常介意陆泽南是她男朋友这件事,他觉得陆泽南不配。
白真真没有答应他。
甚至没有收下他的两份文件,以及满屋子的奢侈。
他给她就要,就不好玩了。
转眼,又是当社畜的一周过去。
“明天是我一个伯伯的生日,真真陪我一起?”陆泽南问道。
白真真自然点头:“好啊。”
从前,他们还没有好好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使用她的。用得着的时候,叫上她。
“我有点事,等宴会快开始的时候,我来接你。”一早,陆泽南就穿戴精神,跟白真真告别。
“好,拜拜。”白真真穿着一身家居服,对他挥挥手。
“在家好好休息。”陆泽南拥抱了她一下,就出门了。
白真真一个人,打游戏,看电影,叫外卖,睡懒觉,不知道多舒服。
直到下午五点,陆泽南来接她。
“真真,你真漂亮。”进门后,看到一身盛装的白真真,陆泽南眼前一亮。
因为要去隆重的场合,白真真的打扮也很用心。她穿着一条黑色V领礼服裙,A字裙摆,高腰显瘦。
黑色卷发自然垂落,耳际有点点亮光透过发丝,闪闪发光,是一串碎钻耳坠。
“谢谢。”白真真低头一笑。
陆泽南注意到她脚下的高跟鞋,是很细的高跟。
“小心些。”他扶着她下楼,一路体贴照顾,跟着她的步伐。
廖先生是今天宴会的主角。
他年纪不小了,但保养还不错,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十分健谈。
陆泽南上前恭贺了两句,就退出中心圈子——他这样身上没正经事的人,不会自讨没趣。
同样来给廖先生贺生日的,还有徐东砚等人,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一个不少都来了。
“你今天看上去光彩照人。”季礼端着一杯鸡尾酒,走过来说道。
他英俊迷人的脸庞,满是真诚的赞美。
“谢谢。”白真真低头致意。
陆泽南脸上冷冷的,如果不是
在长辈的生日宴上,他一拳就要打出去了。
“真真每天都光彩照人。”他揽住女友的肩膀,看过去的目光充满战意。
“是我不会说话。”季礼歉然道,“我自罚一杯。”
把手里的鸡尾酒喝尽,然后点点头,走开了。
“算他识趣。”陆泽南冷声道。
白真真并不多话。她打定主意,不在季礼的事情上发表任何看法。
除非陆泽南扫了她的面子。
廖先生是业内有名的人士,前来为他庆贺生日的人有很多,但都不是陆泽南他们一路的。
不多会儿,几个狐朋狗友又聚在一起了。
徐东砚今天穿着一身正装,斯文礼貌地点点头、笑一笑,乍一看上去,像是谁家精心培养的接班人。
只是,当他走过来,眉飞色舞地开口,立刻露馅儿了。
“嫂子好!”他笑得灿烂,“嫂子今天真漂亮,给我陆哥长脸了。”
白真真嘴角抽了抽,没搭理他。
徐东砚不往心里去,还笑嘻嘻地撞了撞陆泽南:“陆哥,这次怎么舍得给嫂子花钱了?”
陆泽南莫名其妙,有点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你在说什么?”
“说你终于不小气了。”徐东砚暧昧道,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看嫂子这一身,终于像样了。”
陆泽南有些听明白了,他眉头微皱:“嗯。”
“你开窍就好啦!”徐东砚很为他高兴的样子,“之前你抠的要死,我们都看不下去。”
白真真之前跟他参加聚会,都是自己咬牙掏钱置办行头,但她的身家摆在那,落到徐东砚等人眼里,就两个字,寒酸。
但她今天这一身,很不一样啊!
那条裙子,是D家的新款,要十几万一条。
她浓密乌发间,若隐若现的耳坠,上面镶嵌的是碎钻吧?就算是碎钻,那也是钻石,得五位数以上。
还有她的鞋。
手里拎的名牌包。
徐东砚粗略算下来,她这一身价格不菲——他对时尚有些兴趣,她身上的穿戴他都眼熟,不会看错的。
跟他同样出身的陆泽南,眼光当然也不会差。他后知后觉,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是因为什么。
她今天格外光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