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样？认不出来吧？惊呆了吧？”顾乡没看出陆砚州的纠结迟疑，得意道，“只要你承认你对古地球并不了解，并发誓以后不蹭母星热度，我就不再追究……”
陆砚州面露不忍：“这东西我确实认识，你确定要我说出来吗？”
顾乡洋洋得意的神情一愣，狐疑道：“当然要说，不是你自己说的，你比我更了解人类文明吗。”
“东方有句古话，金玉在九窍，则死者为之不朽，意思是……”陆砚州拖长了语气，悠悠说道，“人死后，用金玉塞进人体的九个洞里，尸体就不会腐烂。”
陆砚州说的话有些晦涩难懂，顾乡面露不解：“这和我的古董有什么关系？”
而且，九窍……顾乡偷偷在心里数了一遍，表情微妙。
陆砚州看向被把玩得光滑莹润的玉蝉：“玉蝉，就是用来塞九窍的东西。”
顾乡反应了一会儿后，脸色大变，一跃而起：“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我老祖宗传下来的古董，你不懂不要乱说！”
“不懂就算了，你，你，你怎么能说我的古董是塞那种地方的！”
自己最宝贝的古董被人这样玷污，顾乡气得脑袋嗡嗡，第一次想以暴力解决问题，简直想狠狠揍陆砚州一顿。
陆砚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笑得眉眼弯弯，右脸上的酒窝随之浮现：“不信的话，你联系你家长辈看看？你不是说这东西是你祖传的吗，他们肯定知道它的来历。”
他这个提议，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偏偏粉丝们紧跟着发弹幕。
【顾大，你就联系家里人一下，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没错，狠狠打他的脸，让他以后不要再蹭母星热度】
【这么精致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塞那种地方的，真是会胡说八道】
直播间数万粉丝的怂恿之下，顾乡骑虎难下，他狠狠瞪了陆砚州一眼，当真拿出了终端。
星际时代的终端可以语音，也可以全息投影，顾乡把家里长辈的全息投影放在直播镜头之外，直播间众人只能听到他爷爷的声音。
顾乡直接问道：“爷爷，我们家传的这个玉虫，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顾乡爷爷爽朗的大笑几声：“你联系我是问这个？这东西能是什么，不就是用来把玩的玉饰吗。”
顾乡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他最喜欢把玩的玉饰古董，如果真是用来塞进那种地方的……哪怕再喜欢古地球的古物，也会有点恶心。
他得意的看向陆砚州，眼神明显：你错了！我是对的！
陆砚州笑得温文尔雅，轻声提醒：“不如你问问，它是哪里来的？”
反正只是一句话的事，顾乡转头就问了：“爷爷，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啊？”
顾乡爷爷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很久很久以前，人类还在地球的时候，也曾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后来祖先他家道中落……”
“他就去挖了自己老祖宗的墓，把里面陪葬的东西都挖出来卖了，这东西卖不出去，阴差阳错留下了。”
顾乡傻眼了。
直播间的网友也傻眼了。
他们看看陆砚州毫无攻击性的温柔浅笑，再看看玉蝉，又看看顾乡。
顾乡……顾乡猛的扔开玉蝉，不住擦手。
陆砚州好心安慰：“不必有太大心理障碍，玉蝉一般是玉含，是塞进嘴里的，不会塞进你想的那个地方……”
顾乡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陆砚州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