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吴涛感受到,这回老柳的心气有些不一样了。
吴涛自然想不到,今天老柳同志在倪大院士那里受了多大的刺激。
不过意外归意外,这事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能把元启科技踏踏实实的技术氛围传播到同行业公司,吴涛是欣然而为之的。
兴许这样,未来国内的产业氛围真就会有些不同呢。
这也是吴涛乐意看到的局面。
“没问题,柳总。”吴涛举杯道:“这样的安排,本就是在合作协议允许的范围之内。”
柳传志特地将酒杯压低少许,一脸恭敬地说:“吴总,我干了,你随意。”
“别……”吴涛刚想打断,却已经拦不住老柳同志一扬脖子,把酒全干了。
气氛顿时有些热烈了。
加上蔡文秀本就是个人来疯的性子,而吴涛考虑到吃完今晚这顿饭,自己也算是进入过年放假的节奏了,所以便听之任之了。
一场酒喝到九点多钟,酒瓶子倒了五六个。
老柳同志舌头已经开始不利索了,搂着蔡文秀这张小白脸,在那儿称兄道弟。
蔡文秀倒也不怂,即便口音改不过来,士气却是一点都不怂:“喝啦,都在酒里!”
其实最后的酒瓶里,早就被吴涛叫人换成纯净水了……
学府小区。
回到家的顾学礼老两口,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看着儿子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性子不改,顾学礼严正地警告他,今后不许出去瞎混。
顾飞本不愿意搭理自己亲爹,但是架不住亲姐也在,他势单力孤的,只能认怂。
啃着鲜嫩的大苹果,耳提面命地听着最亲的仨人,在那儿絮叨来,絮叨去。
那话多得,几乎比他这半辈子听到的都多。
然而叮嘱完眼前这茬,殷文芳欣慰之余,忍不住心里往前一琢磨,“瑾啊,你说这下一步该怎么办?是先订个婚,再结婚?还是直接找个日子一步到位?”
“哎呀,饶了我吧?”顾飞终于是忍不住了,“妈,不就是扯个证的事吗?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一向慈母面孔的殷文芳,也难得地冷了一回脸,“你给我坐下,少跟我乍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事还轮不到你拿主意。”
顾飞没辙,加上顾瑾也冲他使眼色,只能当场败退。
临了顾学礼也摘下眼镜,郑重地道:“不管是哪一种,萧家我们还是得再去一趟的。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否则让人瞧扁了去。”
吴涛回到御花园别墅的时候,先去9号楼逛了一圈,跟自家老娘点了个卯。
老爷子那儿已经睡下了,他便没去打扰。
倒是老娘张惠兰拉着他说了半宿,说的都是今晚安蓉过来亲自下厨做饭的事。
这倒让吴涛感觉稀奇了。
天安公司今天刚放假,安蓉便过来卖力表现,看来是很有眼力见嘛。
张惠兰扯完东篇,又拉起了西篇,无非是家长里短的一些事儿,直到最后,才吞吞吐吐地提起自家老子今天打来电话的事。
于是吴涛就问了,“我爸什么时候回来?这一家人团圆的,就差他了。”
“这事他也说不准,要是账都要到了,他早就回来了。”张惠兰说完,还加了一句:“就这,你爸还死活不让我说的。”
吴涛笑笑,“我爸也是,我是他儿子,跟我还分里外的。”说完又拍拍自家老娘的手臂道:“放心吧,妈,我不会让他知道是我使的劲。”
张惠兰欣慰的就要当场流眼泪。
吴涛受不了这阵仗,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小江和黑蛋这俩熊孩子呢?”
“已经记睡下啦。”张惠兰借助揉揉眼的动作,恢复了正常,顺手一指楼上道:“这不,你花婶回来了。”
吴涛闻言便长身而起,“那行,我去看看花婶。妈,你先睡吧。”
转身上了楼,正琢磨着看看花婶睡没睡,结果花婶的房门大开着,里头一袭真丝睡衣的花婶,正带着金丝眼镜,在灯下翻书。
眼见吴涛进来,花婶便长身而起,笑语嫣然地迎过来,“忙到这么晚,还过来看看?”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忙的再晚,也得过来。”吴涛随口解释,却让花婶动容的不行。
“其实今年过年,可以不必在家里叨扰的。我那边的房子也装好了……”
吴涛接过花婶递来的温水,打断道:“过年不就是图个人多热闹嘛,小江和黑蛋这俩孩子,谁离了谁,都缺灵气。”
花婶温婉地坐下,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优雅大气的女人味。
“这么晚了,花婶你在看什么?”
花婶干脆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过来道:“项王集团一年的财务报表,我想着理理,琢磨着明年该干些什么。”
吴涛没打算接手,只是很大条地道:“花婶你不必太有压力,现金流充足的话,就多开几家门店,多经营几家酒店,发挥规模效应,扎实做好品牌。”
“……关键的是,不管怎么扩张,楼盘和门面都必须买下来。”
花婶顺势将财务报表放在腿面上说,“这两年,你那面的产业,不需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