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你怎的这么执拗?”
“执拗?或许吧。”
谢无陵朝她笑了笑:“娇娇,我知道,或许在你心里,我远不如那个裴守真。他那个人,虽说惯爱装腔作势,可他家世好、相貌好、才学好、甚至与你相识的时机都比我早。我呢,一个没人要、万人嫌的小地痞,没家世、没背景、也没什么学识,唯一能与他抗衡的,除了这张脸,便是待你的一颗心。”
“我知道你或许不信。从前我与你说时,你便不大信。但真的,我谢无陵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的感情,打从在破庙里,掀开神龛帘子的刹那,她那双惊慌又明亮的眼,就深深地望进了他的心里。
待到他将她从土地庙里抱回去,她的身子那样轻,像一片羽毛,却又重若千钧。
他看着她昏
() 迷不醒的脏兮兮小脸,心里想着,老天爷亏待他半辈子了,总算大方一回,给他送来个媳妇儿。()
虽说是捡一送一,但养一个也是养,养一双也是养,人口多,也热闹,有了媳妇有了孩子,院子才能叫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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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你可以把心分给裴守真,但你不能替我做主,让我忘了你,或是将我推给别人。”
“若是可以,在你心里给我留一个位置……不用太多,只要存的下谢无陵这三个字就成。”
“哪怕这辈子都无法与你名正言顺做夫妻,我也不后悔遇上你。”
月色昏朦,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眸,却在夜色中灼灼明亮。
沈玉娇的心好似也要被这目光灼伤般。
她无地自容,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卑微至此。
只求她别忘记。
诸般情绪在心间翻江倒海,那种恨不得将灵魂与心脏撕成两半的纠结叫她迷茫无助,良久,她哑声开口:“谢无陵,我……”
话未出口,嘴巴忽的又被捂住。
谢无陵单手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假山洞里躲去,薄唇擦过她的耳尖,低语:“有人来了。”
沈玉娇心头猛跳,也不再出声,虽觉得他实在楼得太紧,但怕弄出动静引人注意,只得暂时忍住。
假山嶙峋,谢无陵将她护在怀中,他个头高,可以透过假山的孔眼看到外头的情况。
沈玉娇被他结实的身躯挤着,鼻尖盈满男人身上沉郁热烈的蓬莱香,其中还冗杂一阵清冽的酒气,随着他身体的热意源源不断地朝她袭来,她感觉自己快要闷死在他浑厚的气息之下。
太近了,实在太近了。
这人的身子怎的能这样热,又这样的硬,她两只手抵在中间,显得那样无力。
“谢无陵。”她推了推他,小心翼翼用气音道:“你让开点,我也想看。”
谢无陵一低头,就看到心上人被挤在怀中,小鸡崽儿似的,娇小孱弱,又可怜兮兮。
离得这样近,四周又这样黑,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脸。
或者,除了吻,还能对她做些其他事。
就如那无数个折磨人的梦境里,恶劣,过分,肆无忌惮....
“谢无陵。”胸口被轻锤了下。
谢无陵回过神,喉头微滚,压低声音道:“你个矮,看不着。”
沈玉娇:“……”
长这么大,头一回被鄙视身高。
下一刻,身子忽的被男人掰了过去,还没等她反应,一双大掌从后握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抱起。
沈玉娇惊了,手忙脚乱地去攀假山石。
身后似是响起一声慵懒低笑,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垂:“现在够高了,能看了。”
沈玉娇只觉身后抵着的那具身躯滚烫,尤其揽在腰间那条手臂,勒得那样紧,仿佛要将她揉进怀里。
他肯定是故意的。
沈玉娇双颊
() 发烫,想与他算账,注意力却被洞外的场景给吸引——
只见先前给她引路的宫女,正脚步匆匆地引着两人往偏殿而来。
待到近了,看清那艳妆华服之人的模样,沈玉娇霎时变了脸色。
“果然是她。”
男人几分咬牙切齿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就知这种一肚子坏水的脓包,不吃些苦头,便不会长记性。”
沈玉娇紧紧咬着唇,心下也生恨。
寿安。
害她一回不成,竟然又想害她,还是在宫宴上!
她到底是已经妒到蠢钝无脑,还是有恃无恐到觉得便是再害她一回,也不会有何后果?
“娇娇,我替你杀了她吧。”
沈玉娇心底猛震,连忙偏过脸:“你别冲动。”
俩人本就靠的近,她这一偏脸,面对面,鼻尖都险些碰到。
沈玉娇心跳怦然,刚想往后仰,谢无陵却低下头,黑眸直直盯着她:“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倒不如替你做件好事,除了这个毒妇,往后你也能安安稳稳和裴守真过日子。”
“胡说些什么。”沈玉娇皱眉。
“我认真的。”谢无陵道:“我现在出去拧断她的脖子,所有罪责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