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两个人也安全点,我可以打地铺。”向明月道。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季白,向明月就对他很有好感,感觉这是一个温和友善,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她长他几岁,照顾一下弟弟,没什么不好。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应该还有空房。”季凌微婉拒。
“你其实可以相信我,我家里人都是人民警察,保护公民是我们的职责!”向明月爽朗一笑。
“明月,你也是吗?”情场浪子问。
“以前是。”向明月说到这里,神色有些不自然,开始转移话题,“门都坏了,管家居然没说什么,真奇怪。”
“既然他没说什么,那应该不会有惩罚……”
情场浪子哈哈一笑,“放心吧,明月,如果你受到惩罚,我会去陪你的。”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而且,不要这样叫我。”向明月握紧拳头,一阵爆响,“如果我受到惩罚,就把你打成猪头,说到做到……”
季凌微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换衣服。
相信再过不久,情场浪子就会变成猪头。
他找了一件更宽松的黑衬衫,当外套叠穿,希望宽松的衣服能把尾巴挡住。里面的那件白衬衫也被他整理好,扣子扣到最上。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衣服并没有被顶起来,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试衣镜的存在,真的很有必要。
季凌微:“我好了。”
向明月就重新把衣柜挪开,那些笨重的木制家具在她手里,就像小积木一样,被推来推去,毫无尊严。
“其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想说。”
“要从我们第一天写的死法开始说起。”
向明月组织语言。
“我当时写的是罪大恶极,可以枪毙。”
“然后,情场浪子说我的后脑勺上有弹孔。”
向明月转头,撩起黑色的大波浪卷发。
她后脑勺上的确有一个深深的弹孔,并没有鲜血流出来,只能看见那里有个血洞。
“我写的是斩首。”情场浪子把自己的衬衫领口解开,露出里面的血色刀口。即使脖子上有一道整整齐齐的刀口,像被彻底斩断,他仍然行动如常。
“我和他的答案应该属于比较枯燥无趣的那类,并不是新奇的死法。”
“不知道他们四个人写的什么。”
“朝夕是白色菊花,干锅虾是荷花。”
“枕头和被套都是波斯菊,两人写的答案可能是一样的。”
向明月继续分析:
“我觉得我们写的内容,应该和我们变成的植物有关系,比如脑袋爆开的样子,有点像向日葵?”
“红色鸡冠花,因为被斩首、鲜血直流?但又有些牵强。”
“有没有想过,可能和性格有关?”
季凌微觉得向明月和向日葵相性很高,情场浪子和鸡冠花也是。
朝夕和白菊花,看起来一样白。
其他几个人或许有什么特性与植物相似。
但他唯独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和狗尾巴草哪里像了。
“或许是这样。”向明月了然,终于问:“你是什么花,还是一根草?”
“我是草。”季凌微表情平静。
“可能因为你很有生命力,让人想到了小草欣欣向荣的样子?”向明月猜测道。
“也许吧……”季凌微平静得有点麻木。
“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们你那天写的死法是什么?如果觉得冒犯的话,就当我没问。”情场浪子有点不好意思。
向明月:“那是出副本的方法与此有关,就算我们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困难,只要不违背道义,我都会帮你。”
情场浪子点头:“如果违背道义的话,对我来说也不要紧。”
向明月看了眼情场浪子,欲言又止。
季凌微坦然道:“我无法确定艾斯利尔有罪,就在纸上写,我不知道她的罪,不会判刑。”
“原来是这样……”向明月陡然明白了什么,她有些自责,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我要调整心态了,不能以玩家的角度去考虑,而是以法官的角度,看待这件事。”
“别的副本也是一样,不能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以游戏角度对待每个任务。”
“……”情场浪子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又像没听明白,就跟着笑了笑。
“你们是怎么发现对方的伤口的?”季凌微忽然发现重点。
向明月的伤口位置很隐蔽,不把她的头发全部撩上去,是绝对看不见的。至于情场浪子,也要解开他的衬衫,才能看到脖子上的伤。
“打架的时候发现的,他太油腻了,我受不了。”向明月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他叼着一支玫瑰,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寻找线索,当时我的拳头就硬了。”
“没想到他还挺耐揍,我打得满头大汗,他还很有精神。我就想把头发扎起来,免得影响发挥……”
“这样的伤,我们自己是看不见的,也摸不到,只有别人才能看到。”
“虽然你没有写死法,不排除出现意外的可能,最好让他帮你检查一下。”向明月看季凌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