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过,因而顾柔嘉忙要劝,却见齐修远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待小枣红只余几步,他身子陡然拔高,瞬间将小枣红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右手握指成拳,一拳打在了小枣红头上。小枣红长长的嘶鸣一声,如枯倒的大树一样,轰然倒地。
待小枣红倒地后,顾柔嘉这才敢行至厩中,见小枣红尚有气息,也放下心来。行至齐修远身边,顺着他的手指去看,才叫小枣红的马鞍竟然被极细的绳子紧紧绑缚,绳子已然勒进了肉里,血肉模糊的一片。齐修远只伸手解了马鞍,细细一想,又指着马鞍之下,却见是一只长长的铁片,皆是锯齿形状,如血盆大口一样,小枣红每动弹一下,便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小枣红乃是畜生,口不能言,自然只能状似发狂。
看着那绳子上的血和这铁片,顾柔嘉心知肚明哥哥是给人害了,早已是义愤填膺。齐修远翻检了铁片,说:“普通的铁片。”他说到这里,抬眼,眉头拧得更紧,“鸿哥儿有仇人?”
仇人?顾柔嘉一怔,哥哥为人随和不羁,应该是鲜少得罪于人,又怎会与谁结仇。若真要说仇人,唯独一人!
越想越觉后怕,顾柔嘉低声道:“我也不知算不算仇人,只是那一日哥哥与人大吵一架,双方皆是气得要命,更因为如此,阿芷也与哥哥吵了一架,若非哥哥受了伤,现下定然还不曾和好。”她吸了口气,迎上齐修远的目光,“那人……就是新科状元,李家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