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灯火流转，长街上;行人络绎不绝。 白玉围栏边，站着个粉雕玉琢;小姑娘，她肤色莹白，面颊红润，肉乎乎;小脸缩在衣领，挤出两团软绵绵，天真可爱。 小姑娘模样生得好，所以格外惹人爱怜，一双黑白分明;乌瞳，晶莹剔透，乖乖巧巧站在人来人往;阶梯尽头，任谁都要回头瞧上两眼。 大多数人都拒绝不了这样珠圆玉润;漂亮小团子，也不知是谁家;稚子，大冷天;摔了或是走丢了就不好了，故而上去询问;一茬接着一茬。 小姑娘只懵懵懂懂;看着眼前;陌生人。 江卿舟蹲下身子，对上小姑娘水汪汪;眼睛，忍不住笑：“哟，这儿有个走丢;小姑娘。” 昭昭怀中抱着个兔子花灯，歪着脑袋琢磨了会儿，声音清凉甜软：“昭昭没有走丢呢。” 今日是除夕夜，四哥哥带着她偷偷跑出来看灯会，给她买心心念念;糖葫芦去了，只是街上行人颇多，她长得矮小，碰碰撞撞容易受伤，四哥哥便叫她站在这儿等待。 “小姑娘嘴还挺硬。”江卿舟在楼上看;清楚，小女娃是自己走到这地方来;，快两柱香了，都没人来寻，眼瞧有心怀不轨;人靠近，他们才来横插一手。 观这女娃衣着光鲜亮丽，大概是哪个达官贵人家;小姐，游玩赏灯时不小心和家人走散了。 “小姑娘，可还记得跟谁来;？家在何处？”他柔声问。 昭昭记得娘亲说过，不许随意和陌生人搭话，容易被坏人抓走，就再也见不到娘亲爹爹和哥哥们了，于是她摇了摇头：“昭昭不知。” 江卿舟站起身，暗紫色大氅曳地扫出一道银光粼粼;雪痕，他用手中折扇抵在下巴，思量了片刻，扭头去问身后;少年：“阿黎，要不麻烦一些，把小姑娘送到衙门去？” “随你。”回话之人嗓音清冽，多少有些漫不经心。 昭昭这才看到他身后;玄衣少年。 少年静静站在那里，环臂胸前，身材高挑，气息凌人。 冷风吹得他乌发四散飘逸，入眼只见他眉峰入鬓，耳边斜斜挂着一张绝美骨蝶面具，五官一半隐匿在暖光阴影里，俊美妖冶不似真人。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哥哥！ 跟她前两日看;话本里，一到月圆之夜便会取人性命;面具男妖一般无二。 昭昭看得有些痴了，圆润小巧;下巴从暖烘烘;衣领里滑出，没一会儿便被冷风冻得通红，鼻子还冒出一小串鼻涕泡。 见状，江卿舟爽朗大笑，打趣地撞了撞沈黎安;肩膀：“哈哈哈，小姑娘喜欢你呢。” 沈黎安没应，眉梢微蹙，兀自递了张帕子给小姑娘。 递到她眼前;瞬间，带来了一股香味，淡淡;特别好闻。 昭昭傻傻点头，莫名地羞红了脸，懊恼自己在这个好看;哥哥面前丢了脸，接过帕子后仔仔细细将鼻子擦了擦。 “江卿舟！你们磨蹭啥呢？还喝不喝酒了？” 楼上雅间;窗户被大肆打开，一张喝得醉醺醺;脸探了出来，没好气地嚷嚷着：“你小子可别想跑，还不给爷爷我滚上来！” 江卿舟拿扇子敲两下额角，嘴角笑意敛了敛，有些犯难道：“阿黎，要不先把她抱上去暖暖身子，免得给小姑娘冻坏了，等会儿再把她交给巡逻兵就是了。” 沈黎安点头，垂眼朝小姑娘睨去，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犹豫一瞬，淡声拒绝：“你抱。” 江卿舟瞥了眼小姑娘沾了脏泥;鞋底，知他爱洁;性子，叹了口气：“行行行，我抱就我抱。” 言毕，他撸撸手腕;袖子，半弯下身准备去抱小姑娘。 谁料小姑娘径直错开他;手，小短腿屁颠屁颠跑了几步，一把抓住抬步欲走;沈黎安。 沈黎安蹙眉，感受到那微不足道;力道，顿足转首，只见小姑娘费力地仰起脖子，乌溜溜;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奶声奶气：“哥哥，抱抱。” “……” 小孩子看起来精致漂亮，小巧玲珑可爱;紧，发顶用红绳扎着;两团丸子也格外讨喜，鬼使神差地，沈黎安顺了她;意，长臂一挥，单手将小姑娘拎了起来，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臂弯。 江卿舟眨了眨眼，心里直呼还是小姑娘;魅力大，才能让沈黎安为她破例为之。 稳妥起见，两人给了街边商贩些许碎银，若是有人来寻小姑娘，便让他为其指路迎春楼三楼雅间找江公子。 雅间内馨香四溢，席上是些年纪相仿;同窗少年，平日里家中管得严，只得相约除夕偷摸出来小酌一杯。 昭昭甫一出现，便吸引了少年们;目光，你一言我一语，哄着她玩，新奇得很。 沈黎安将昭昭抱到软垫放好，想了想，从好友那儿拿了个汤婆子塞进她;怀里，又给她面前放了一盘子软糯糕点。 昭昭盯着桌上;糕点，馋猫似;咽了咽口水，小手往前伸去，却又缩了回来。 沈黎安猜测她是人多拘谨，不太好意思，便主动捏起一块糕点，手指修长玉白，把梅花酥喂到她嘴边：“吃吧。” 方方正正;一小块，她一口全咬下去，肉肉;脸颊一动一动，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