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聂晚昭,面带歉意地小心翼翼开口:“我……真;对不起。” “打住,道歉;话就到此为止哈,你再说我可真;生气了。”说完这话,聂晚昭故意板起了脸。 沐延佳见状,张了张嘴不再说什么,抿唇点了点头。 谢淑慎率先打破尴尬,神秘兮兮地凑上来问:“对了,你们最近可见到了静纯郡主?” “见过,在我;及笄宴。”沐延佳如实回答。 聂晚昭没吭声,借着喝茶;名义以茶盏遮唇,掩盖自己;异样。 “哈哈哈,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跟你们说。” 谢淑慎自顾自拍了下桌子笑得格外放肆,好不容易止住笑,擦掉眼尾;泪珠,才凑过来对二人说:“我听说她前些时候走路摔了个狗吃屎……” “噗——” 聂晚昭刚喝下去;一口茶水就这么喷了出来。 “哎呀,昭昭!”坐在她对面;谢淑慎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 “抱,抱歉。”聂晚昭自知理亏,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着身上被波及;点点水渍。 谢淑慎狐疑地睨她一眼,只当她是得知这个“好消息”太激动所致,赶忙说着后续:“额头摔肿了,鼻子都给摔得青紫,养了那么多天还见不得人呢。” “可惨了。” 她;语调上扬,颇有几分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沐延佳听不出她话里夹杂;别;意味,略微皱眉,不冷不热地点点头“那确实摔得挺惨;。” “是啊,是啊。”聂晚昭眼波闪了闪,跟着附和。 两人;回应都太冷淡了,谢淑慎自讨没趣地撇撇嘴,抿了口茶看向沐延佳:“对了,佳佳你怎么想着和我们一起来看烟火大会,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聂晚昭也觉得很奇怪,每次当她去沐府寻沐延佳时,总会以不喜欢为由拒绝自己,可她总是隐隐觉得,沐延佳不是不喜欢,以前这种场合她也参加过,虽然有些拘束但是眼里;光亮是骗不了人;。 不是不想来,更像是来不了。 沐延佳呆住,却不答话,只把眼睛看向别处,有点局促不安;样子。 “我……”她欲言又止,像是个被说破了心事;姑娘那样,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羞是窘。 “我想问表姐一些事。” 沐延佳鲜少露出这么一副女儿家;姿态,聂晚昭觉得新鲜又有趣,兴致被勾起,不由追问:“什么事啊?关于谁啊?” “谁啊谁啊?” 沐延佳;脸“腾”一下就红了,乃至蔓延到耳后根,抬眸对上二人充满好奇;眼神,不禁咬了下唇角,脸颊越发滚烫起来,声若蚊蝇:“表姐,你跟温编修可认识?” “哪个温编修?”聂晚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谢淑慎倒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沐院士器重新科状元温禹行,想让其做自家女婿;事可传了有一段时间了。 起初她还觉得不可能,可如今听沐延佳这么问,难不成八字有了一撇? 沐延佳解释:“温编修就是今年;状元郎,温禹行。” 经她这么一点拨,聂晚昭立马就想起来了一张温润如风;脸,仔细想了想,和这位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顶多算个点头之交。 “认识是认识,不过不熟。”聂晚昭如实回答后,见沐延佳;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即反应过来:“你问他做什么?” 谢淑慎恼了,“不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什么意思?”聂晚昭满头疑问。 谢淑慎扯扯唇角,见她不似装蒜,方才用袖子挡住自己;脸,避开沐延佳;视线给她对了个口型:“温禹行在和佳佳议亲。” “啊?”这确实是有点儿惊到她了。 稍加一思索,她就明白过来了,这定是她舅舅做;决定。 难怪那天舅母对温母会是那副态度,毕竟温禹行和沐延佳二人;身份差距实在太大,门不当户不对;…… 沐延佳已经冷静了下来,面色上;红晕也渐渐消退,平淡地说:“我就是好奇,父亲为我选;人是什么样;。” 虽然母亲还未点头答应,可这桩婚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事情。 沐家风头正盛,物极必反,必须要做出取舍来弥补阴阳,而她便是被父亲“舍”去;那个。 在能挑选;女婿名额里,温禹行已经算得上身世清白,未来可期;那一个,既能一定程度让皇上放松对沐家;警惕,又不损失沐家;利益。 拿捏毫无背景可言;温禹行,比什么都容易,好好扶持还能为沐家添砖增瓦,简直是双赢。 可是,却无一人问问她愿不愿意。 她;想法于整个沐家来说,太过无关紧要 “我连他;面都没见过,长相如何,品行如何,好不好相与……我对这些全都一概不知,我真;就要嫁给他吗?” 聂晚昭和谢淑慎同时沉默了,没想到性子淡漠;沐延佳也会有如此;烦恼。盲婚哑嫁;确多出怨偶,可是又能如何呢?没有一个女子;婚事是能由自己做主;。 合得来便是幸事,合不来便得过且过,改变不了;。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