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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红得像个烧透的炭一般...)(1 / 2)

晚间疗伤,岑蓝难得耐着性子这般的围着一个人转。

“嘶——”姜啸狠狠抽气,想跑,却被岑蓝按着肩头,躲都躲不得。

上伤药的时候她如那天欲劫动的时候一般,故意手重,可看着他凝结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顺着背后淌下来,岑蓝心中却寻不到那种畅快的感觉了。

怎么回事?

她不是自从食用了那糟心的兽丹之后,便添了这般折辱人的毛病么。为什么这会又不好使了?

她心绪有些暴躁,今日晚间教姜啸招式的时候她也下狠手屡次测试,确实是没有再出现那种心中畅快欲劫松动的现象。

不是施{虐欲,那那天她动的是什么欲?难不成是怜惜欲?

岑蓝手上放轻,不再折腾姜啸了,好好的给他处理了伤处,又以灵力催动药力,令他的伤处肉眼可见地恢复,甚至内外被灵力温养得暖洋洋的,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姜啸一直忍着,到岑蓝终于放过他,他才隐隐松了口气。

他有时也不是很傻,所以知道岑蓝是故意在折腾他。

可若让她喜欢的代价是这个……姜啸竟然觉得也不是不能忍。

他没有在良好的环境当中长大,自然也没有正常的思维,生平第一次有人喜欢,还是个这般的强者,除却折腾他之外,对他也极好,他怎么舍得朝外推呢?

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选择。

岑蓝将人都治好了,为两个人施了清洁术,这才睡下。她其实极其的不习惯同旁人同床共枕,她根本无法踏实地在任何活物的身边入睡,除非昏死。

她的戒心仿佛与生俱来,夜里累极的姜啸有一丁点的呼吸变化,她都会惊醒。

夜色浓沉,姜啸睡的也如夜色般沉重,岑蓝却悄无声息地起来,只穿着一身中衣,走到了窗边。

她推开窗子,夜风吹进来带走心头燥意,撩动她散落的长发,拂过她无喜无悲的脸。

她仰起头,看向天上,耳边似乎响起一个十分癫狂的,伴着无数苦苦哀求和尖叫的声音,如跗骨之蛆一般的贴着她说,“我为什么,我为登大道啊!得道飞升,与天地同寿!”

岑蓝呼吸微微急促,窒闷感似乎来自神魂,已经形成了无可抹去的烙印,令她哪怕记不清楚那人的容貌,却也依旧能够记得清楚自己当时的绝望无助和窒息。

但很快,她的气息又渐渐的松了,那些记忆许是过去的年月太久了,到如今她能够记起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如今已经不觉得悲伤,只是偶尔像这样的午夜惊醒,她会放任自己去回忆,好激励自己走到最后,登上那个癫狂的溟灭人性的疯子嘴里的大道去看看,那到底有什么好。

她要去证明,也要背负着为她死去的那些亲人所有的寿命,长长久久、无穷无尽地活下去。

与天地同寿。

岑蓝仰头看着天上繁星,朝着窗外伸出手去,她早已经有了移山填海之能,再不是记忆碎片当中那个连哭嚎也细弱如猫崽的少女,可距离那至高处,登上那所有修士毕生所求的神位,还差一点,而这一点便是很多。

欲劫难度,欲念难消,可她现如今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还有什么欲念没有达到……

“师祖……你怎么醒了……”

岑蓝骤然被蛇咬般缩回手,迅速转头看向正在困倦地揉着眼睛,无害又迷茫的姜啸。

那瞬间的眼神若能够化为实质,姜啸早已经在无知无觉间被万箭穿心,如同内心最深处的阴私被人窥探,岑蓝周身的威压不可控地散开——

“师祖,关上窗子吧,”姜啸声音不太清醒,有点软绵,有点喑哑,“夜里风凉,容易染风寒。”

他平时就傻,睡得半睡半醒更傻,岑蓝几千年不曾得病,现如今只要本体在,她连死都能复活,还能畏惧什么风寒?

眼见着强横的威压要迎面碾过他,这一下不死也丢半条命。

可不知是突然吹进来的夜风当真钻透了她的法袍,还是她被他那句带着软音的“夜里风凉,容易染风寒”给激到了,威压在到姜啸面前的瞬间,又陡然间悄无声息的散去了。

他只感觉一阵清风迎面抚来,带着夜的凉气和湿漉,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却像错觉般,很快散去。

“师祖?”姜啸又看了眼岑蓝,他境界提升了三阶,却还没有专门锻炼过五感,因此不甚敏锐。岑蓝又站在窗边不远处的阴影中,因此他看不太真切岑蓝沉郁的表情,只是疑惑。

岑蓝没有应声,片刻后从阴影中走出来,表情已经恢复了温度。

走到姜啸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披上了一张温柔的外皮,伸手摸了摸他浓黑的长发,“怎么醒了,我不过观一观这双极门的阵法,看看哪个能够借用,你不是怕我么,”

岑蓝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我们明后两天,可以利用阵法。我不必亲自同你对战,一样能够教你,免得你夜里连床也不敢上,半夜睡觉还要袭击我。”

她说着对迷茫仰头的姜啸眨了眨眼,姜啸听懂她说的意思,先是一阵感动,而后顿时不好意思了,“我夜里不老实了么……”

“倒也不算多不老实,”岑蓝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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