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被顾时安一句话砸的晕头转向。
不是,怎么是顾时安先表白了呢?
明明应该是她占据上风,当主导者的!
不过……这样也不错吧。
林瑶还是蛮务实的,她本来就是想等顾时安跟他谈一下,看看他对自己有没有感情什么的,有感情咱就处处,没感情也没什么,四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有的是。
春梅姐有句话说的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其实从古至今,不管是盲婚哑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后世的自由恋爱,嫁人对姑娘家来说,绝对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嫁人有多重要呢,老祖宗有句话,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在婚姻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至于林瑶是哪股风,现在暂时还不得而知。
毕竟林瑶只是对顾时安见色起意,馋人家的身子嘛,又没到情根深种,非卿不嫁的地步。
说什么情深似海,那绝对是忽悠大傻瓜蛋的!
现在顾时安跟她表了白,林瑶心里除了些许小害羞,也不由得心情大好。
林瑶欢快地把小绒布袋子握在手里,明媚莹白的小脸却满是严肃,她说出来的话透着娇气,也带着显而易见的认真。
“这是你上交的私房钱,我真收下啦。”
收下可不能反悔,要交一辈子的!
顾时安此刻的心情简直不要太舒畅,他握拳抵唇轻咳两声,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轻“嗯”了声。
林瑶闻言心情更好了,她心情一好,就准备给顾副局长一个奖励。
“顾时安你过来。”
顾时安还以为小姑娘有什么话要说,依言往这边走了几步。
无奈这家伙个字太高,一米八几的个字,林瑶又是个一米六的小矮子,干脆闭上眼踮起脚尖在顾时安薄唇上亲了一下。
嗯,亲起来跟上次一样,软软的像棉花糖。
林瑶占了顾副局长的便宜就想跑,结果顾时安目光幽幽一暗 ,下一秒男人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捞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继而铺天盖地的吻就席卷而来。
“………”
反正最后林瑶压抑着哼出哭腔,委屈地捶打他的胸膛。
顾时安才意犹未尽松开她。
*
这天晚上,林瑶枕着小枕头睡的格外踏实。
周末的早上,外头太太阳蒸腾的人浑身起痱子,这年头没有双休一说,县城的工人一周也就休个周六。
顾满仓难得在家休息一天,张翠兰中午要去乡下看老娘,他巴巴想跟着一块儿。
给张翠兰连哄带骂撵走了。
“个死老头子,我回娘家你跟着干啥,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不好好在家歇着,净给我添乱。”
其实,张翠兰是想自家老头子在家好好歇歇。
林瑶给顾时东喊起来,外面轧钢厂的两个大烟囱,老远就能看见里面冒出来的青烟。
这熊孩子平时起的比林瑶都晚,今个儿早早爬起来,就是想跟他嫂子打听打听,昨天他哥跟嫂子到底说了些啥啊?
昨晚他想偷听来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早上一睁眼,嘿,他哥跟往常一样,老早去公安局了。
臭小子三两下从床上蹦下来,砰砰砰给林瑶砸门。
林瑶抱着顾副局长上交的存折小金库睡的正香呢,外头顾时东狗崽子上身,嗷嗷在那砸门。
林瑶睡眼惺忪,卷着被子翻个身想继续赖床。
顾时东在外头蹦哒的跟春上绿蚂蚱似的,让人烦得不行。
林瑶心不甘情不愿挪下床,把放着存折的小绒布袋子藏在五斗橱最上面的藤编小箱子里,又往上头压了几本小人书,才放心拍了拍手下来。
顾时东在外头守门,还不忘抱着个野菜包子吸溜着啃。
林瑶门一打开,臭小子叼着野菜包子蹭过来,“嫂子,吃包子不?公社食堂刚包的,马苋菜馅儿的,加了鸡蛋和猪油,可香了。”
云水县一到春夏,野外的野菜就一茬一茬的往外冒,现在正是马齿苋最鲜嫩肥美的时候,公社食堂的小郑师傅管着食堂,也为了一日三餐做什么发愁,烧好的菜吧,现在条件不允许,粮食不够,肉也不够,想跟食堂刚办起来那会儿一样,天天红烧鱼糖醋肉的,那是不可能了。
郑大成给侄子出主意,这时节城外别的没有,野菜可是遍地都有,让食堂帮厨的大妈去城外割几筐子马齿苋回来,焯了水剁碎和肉馅混在一起,再往里头打上几个鸡蛋,蒸上几蒸笼三合面野菜包子,吃一口又有肉又有菜,一天三顿饭,一顿干的梁两顿稀的,保准把公社的社员喂的饱饱的。
小郑师傅一时没有别的方法,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他叔这一套还挺行。
就是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如今公社食堂仓库里的米面已经下去大半了,上面的粮食迟迟下不来,单靠着公社一家一户十斤的米面,公社食堂撑不到冬天。
林瑶瞅了眼顾时东手里的野菜包子,半点儿胃口没有,昨天晚上她吃了小半袋饼干,喝了一杯牛奶,真不饿。
顾时东见林瑶没兴趣,贼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