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征共性,以及现场采集到的证据,经过排查很快锁定嫌疑人赵深,某KTV服务员。但赵深已经在4月底离职,并且等警方找到他家里,只有他的女友在家,说赵深一个星期前急急忙忙离开,坐高铁去升州市了。
经调查,赵深有一个堂哥赵阳住在升州市,在装饰城里卖瓷砖。支队长推测赵深很有可能是去投奔亲戚躲避警方的追捕,于是派林壑予带两名同事一起去升州市,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把赵深抓捕归案。
赵深4月底逃离海靖市,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十天,按着时间来推算的话,他如果去投奔赵阳,那两人早已碰头,找好落脚地了。何危分一队人跟着林壑予,去赵阳家附近走访调查,又对他本人进行盘问,结果令人惊讶:
赵深根本就没有来找他,之前的确是发过信息,说要来升州市玩,问堂哥能不能住在他家里。赵阳一口答应,连房间都收拾好了,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打手机也是关机,数天过去,也不知道赵深去了哪里。
林壑予立刻开始排查高铁站的监控录像,在熙熙攘攘人群中,发现赵深拎着包走出高铁站的身影,离开广场之后去了哪里,却没有踪迹。现在的酒店住宿管理严格,连民宿都要求登记身份证,升州市内各个宾馆、酒店、旅店的开房记录查过之后,都没有赵深的入住信息,很大概率他还是投宿在熟人家里。
但这个熟人会是谁?一个从小在海靖市长大的人,只来过升州市几次,人生地不熟,还在逃亡阶段,还能找到比表哥更信任的人?
“也许猜到警方会找到赵阳,所以他才没敢去吧。”邹斌说。
“如果真的考虑到这点,那他就不会来升州市。”何危看着监控画面,前进后退几遍,“他在发消息,的确是在联络别人,但不是他的堂哥赵阳。”
“和女朋友报平安?”云晓晓猜测。
林壑予否认了这个假设,因为在赵深出逃之后,他父母双亲包括女朋友的手机一起被监控起来,至今都没收到赵深的任何消息。
“出租车公司都查了吗?”何危问。
“正在查,那天正好赶上五一黄金周,人流量特别大,排查起来有段时间。”胡松凯说。
林壑予盯着监控录像,这个高铁站并不是新站,而是升州市第一个建成的老站“升州站”。这里的监控设备远没有后来建起的南站先进繁多,探头分布也没那么丰富广阔。赵深最后的身影就是拎着一个棕色的小行李袋离开广场,外部几个出口的探头都没拍到他的身影,极有可能直接去负一层打车离开或是被人接走。
“那意思是要排查当天所有进出火车站的车辆?”崇臻惊讶,“这得要多久?全部查完得到下个月了吧?”
“没有固定目标的话,排查的确太费时费力,还不一定有结果。”何危摸着下巴,将那段拍到赵深身影的监控一帧一帧仔细查看。赵深出站之后跟着人流走到广场,单手拿着手机,拇指动个不停,像在打字。走到广场出口,他忽然把手机举起来,晃了两下,走出去消失在监控之外。
何危又把监控倒回去看一遍,最后将画面停在这个画面上,问:“现代人出门,最害怕什么?”
“钱包没带?”
“钥匙丢家了?”
林壑予一怔,立刻吩咐文桦北带人去查广场周边的商店。
何危笑了:“你反应挺快啊。”
林壑予对于他的夸奖并未感到开心,因为这种细节又是被何危那双有毒的眼睛先发现,这人的洞察力太恐怖,大学时候已经让林壑予见识到厉害,这么多年过去更是变得出神入化令人害怕。
“下次我会先想到。”林壑予说。
办公室里一众同事还挺懵的,怎么就忽然去查商店了?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云晓晓求知若渴,不懂就问:“队长,到底怎么了?”
“先回答出来,现代人出门最害怕什么,你就懂了。”
“我最怕就是忘带手机……”云晓晓嘟囔。
崇臻灵光一闪,一拍大腿:“这小子手机没电了!”
“啊?”邹斌还是懵,这是从哪儿看出手机没电的?
胡松凯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看不出来吧?咱也看不出来啊,还是得问火眼金睛的老何。
一直沉默的林壑予指着画面:“他手机黑屏,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