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诉霜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爬,她堂堂一个剑客,为什么要爬?只是脑子迷糊了,支着手肘往前挪了一点而已,绝不是爬。
“嗯……啧……”声音在回响。
夏诉霜眯着眼,微张着唇出气,徒弟的唇并未离开,还在周遭一会儿亲,一会儿吮。
等她实在受不住,推开他,侧着身子喘气。
宋观穹无声地笑,笑意通过震动的胸膛传递给她。
夏诉霜都能看到衣领掉到肩膀下边去了,恼得不想理他,提了衣领就要起身离开。
他不舍得:“偷得浮生,再躺一会儿。”
夏诉霜就将背对着他。
宋观穹将下巴搁师父
肩头,高大的身躯将她完满嵌在怀里,眉眼何处不潋滟。()
他还觉不够,呵着气勾诱她,师父,徒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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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的,冠礼之后?”她还没平静下来。
宋观穹当然记得,说这话时,他眼底既沉沦又幽冷,他就是想看看师父为周凤西,能牺牲到哪一步。
若是她乐意……自己该开心还是伤心呢?
怕是得气个半死,又忍不住真的做点什么,失去分寸。
亲近到了这一步,宋观穹仍旧无法感受到快乐,心里如同竖了一杆秤,师父越是亲近他,越证明她极为在意别的男人罢了。
她该何时跟阿霁提起凤西哥哥的事呢?这件事一直悬在心里,夏诉霜很着急,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她低头,能看到阿霁搂在她腰上的手,在绕着她的衣带。
阿霁的手很大,手掌连着修长的手指,整只手几乎有她腰那么宽,玉白匀称,屈张间浮现浅浅的筋骨感。
宋观穹到底没有扯开,只是把玩。
夏诉霜把自己的手贴上去,那只勾她衣带的手一顿,和她十指紧扣,安然贴在她腰上。
外边的风吹进来,哗啦啦翻开书页。
“董老先生为什么不想让你当寒鸦司司主?”
“我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寒鸦司听起来不像个正经衙门,朝堂上的士大夫似乎深以为耻,你分明为皇帝立功了,他为何将你放在这个位置。”
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立功没有任何意义,朝局千变万化,永远没有安生的时候。”
“不管万事,我都想你平安。”
“放心吧,那日真落了罪,师父带着我跑就是。”
她笑起来:“说得很是。”
夏诉霜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额头落下一点细微的暖,夏诉霜轻牵了一下唇角,在他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师父这算是在以身饲虎吗?”
她隐隐约约听见,却不答,然后被更深地带入他怀抱中。
入了夜,饭后两个人牵手把青舍上下都漫步走过,夏诉霜愈发习惯和他牵手。
阿霁正经起来不跟她斗嘴时,就像又回到了从前,只不过更亲近了一点。
见他似乎一点都不急案子的事,夏诉霜问道:“你闲了一日,真的不碍事吗?”
“倒也不是没事。”他这一句有点意味深长,“既然想聊,那就说说,周凤西为何要杀老晋王?”
“如今我已知道谁是真凶,你还不打算将真相相告?”
“你在御前做事,告诉你,只会平添你的为难。”
“看来真和皇帝有关,师父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如何能帮周凤西圆过去呢。”
夏诉霜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已没有瞒下去的必要,将一切对他和盘托出,
“……我杀徐玟之前,他说虞家灭门他只是马前卒,晋王才是引第
() 戎入关者(),他是徐玟嫁祸虞家⒃()_[((),再节节高升的底气,皇帝知道后,为他们掩盖了罪过,所以虞家永远不能得到真正的清白。”
“你说,徐玟说得是真是假?”
想到皇帝的态度,宋观穹道:“大概是真的。”
他能猜到当时师父有多绝望。
本以为报仇之后云开月明,谁知一座山之后是更高的山,好像她一辈子都越不过去。
但他还是不赞成周凤西的所作所为,
“要老晋王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太容易了,此事本该徐徐图之,你若早告诉我,不会走到今日进退两难的地步。”
“我凤西哥哥是一样的打算,他怕我背罪太多,才会先我一步做了凶手,罢了,如今说这些做什么……”
夏诉霜陷在自己的情绪了,不知道宋观穹的脉脉温情已经散去,眼里是漫长无垠的夜。
说话间,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水榭之中,
他突然问:“你可想杀了皇帝?”
夏诉霜细想了一会儿,摇头:“此事他有遮掩之过,但要说杀他,就太轻率了。”
一个太师,一个老晋王,尚能刺杀了之,去杀一个皇帝,付出的心力太大,而且皇帝横死,会引起国朝大乱,到时争斗四起,生灵涂炭,绝非她父兄乐见。
宋观穹把这笔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