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临一摊手道:“齐侍卫如果有两个五岁的野孩子,更能吓退人。”
简行真和卫南飞对视一眼,嗨,咱都家破人亡,没有祖母了,喊张嬷嬷一声祖母并不亏……
两人拉起手,小跑冲向柜台前,冲张太后喊道:“祖母!”
张太后一愣,很快回神,笑眯眯问道:“是佛奴让你们喊的?”
简行真看一眼齐帝,意有所指道:“佛奴有些伤心。”
卫南飞跟着道:“佛奴伤心得不行。”
女扮男装丽人是长公主驸马的远房表妹武惠儿,来京投亲,现寄住在公主府。
她仗着自己长得好,眼界颇高,看不上寻常小官儿,一心想高攀。
她昨儿无意间听得长公主和驸马讨论,说皇帝和太子殿下合伙开酒楼,今日开张等语,一下意动,便求着同来酒楼,想要寻机见见皇帝,以谋出路。
长公主知晓她心思,自然推托了。
今儿待长公主和驸马前脚出门,她后脚就跟上,到得酒楼门前,跟门前迎客的人说她是长公主府的人,迎客的伙计问了几句,进去禀了长公主,长公主无奈,只好出来接人。
一个转头,武惠儿就借机凑近了张太后和齐帝,一心要引齐帝注意。
她当下见两个小娃儿凑近喊张太后为祖母,不由吓一跳,听闻皇帝只有一个儿子,什么时候又冒出两个来?
齐帝此时却是转身走向齐浩临,俯身把他抱起,放到肩膀上,在一楼走了一圈,一边问道:“齐老板,这样满意了吗?”
齐浩临装糊涂,“满意什么?”
齐帝一笑,“你不是见姑娘近前,怕我负了你母亲,特意让行真和南飞上前捣乱么?现下我带你绕场一圈,人人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也就拦着不让姑娘近前了。”
齐浩临脱口道:“你明知道自己长得招人,为什么不低调些?”
齐帝:“……”
两人说话的功夫,便见食客源源不断进来,很快的,便见一个伙计从楼上跑下来,喊道:“二楼和三楼已满座,不能再放人进来了。”
齐浩临这时惊叹了,前御厨的号召力这么高的么?
今日初开张,一会儿功夫就满座了,好夸张!
他正惊叹,突然留意到另一件奇怪的事。
一楼这么多食客,大家等菜上桌的功夫,并没有大声喧哗,皆小声说话,深怕惊忧别人的模样,十分有素质。
这是一批高端食客啊!
齐帝把齐浩临放到地下,见他若有所思,便问道:“想什么呢?”
齐浩临指指食客们,小声道:“他们不像来吃饭,像来考试的。”
齐帝:“……”这……
失误失误啊!
一楼的食客,多是宰相大人的门生,并新进举子,本是让他们来充一下人数,坐满一楼,免得有空位,混进乱七八糟的人,谁知道……
齐帝暗暗摇头,一下子喊过田七,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这些食客为何像来考试的?莫非以为咱们酒楼有什么大人物在?吓得不敢说话。”
田七领命,走到其中一桌打听起来。
隔一会,他过来禀报道:“他们听闻宰相大人和户部侍郎在二楼,便不敢高声。”
齐帝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齐浩临却是兴奋,所以,他们这酒楼面向的,全是高端食客?
一会儿,齐浩临拉着简行真和卫南飞去厨房看御厨做菜。
齐帝趁机吩咐田七几句。
田七便招手喊过小伙计,同样吩咐几句。
小伙计们上菜时,便低声跟食客们说了几句话。
稍迟,食客们便如常交谈起来,气氛渐渐热烈。
待齐浩临从厨房出来,一楼食客们甚至越桌攀谈,有一桌还要了纸笔,写了一首讴歌美食的诗。
齐浩临见状,马上跟野男人商议道:“舅舅,今儿食客中诗作颇佳的,免费如何?嗯,外公学识高,就由他评诗。”
齐帝点头,“就听齐老板的。”说着吩咐田七跟食客宣布。
正好翰林夫人喊齐浩临,他便进去了。
齐浩临这会不知道,一楼食客们听田七宣布毕,差点蹦起来。
万万没料到,今儿能有机会在御前一展才华啊!
只要写了诗,经苏翰林点评,最后颇佳的,定会呈到皇帝跟前。
若诗作入了皇帝的眼,从此就平步青云了。
十年寒窗苦,为的是卖与帝王家。
翰林夫人喊齐浩临进去,却是悄悄告诉他道:“佛奴,田七挑来的卷心菜和番薯,我已估了价,待会叫人结算给你。”
说着报一个价给齐浩临,又道:“小伙计正要出去采买,你想买什么,不若把银子交与他,让他一并采办。他买的多,价位定然便宜。”
齐浩临大喜,便报了要买什么吃食,要添值什么用品,最后又道:“还要买一瓶雪花膏给母亲和妹妹擦脸。秋天了,天气干。”
翰林夫人一听,差点红眼眶,唉,佛奴这孩子真是……
她有些不忍心,喊住齐浩临道:“今儿有一道菜,叫宫保鸡丁薯薯球,顾名思义,里面有鸡丁和番薯,其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