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在台下时,就已经成竹在胸了吧!”
“那可是要呈送庄先生审阅的,如果字迹太过潦草,岂不是对先生不敬?”
……
台下众说纷纭,台上的夫子也是一脸惋惜。
写这么快,想不潦草都难啊!
见夫子望向自己,云逸向他微微一笑,便拿起纸张递了过去。
“这是……”
当夫子接过纸张,这才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不过只是一眼,他便再也挪不开目光了。
半晌后,夫子才一脸苦笑的看了云逸一眼。
想到庄先生还在等着,他强忍着满腹疑问,把这张纸拿到了凉棚里。
“看夫子的样子,该不会是没忍住笑吧?”
“这么短的时间,他能写出什么好诗来,没看到叶公子都还在苦思冥想吗?”
“这云逸开蒙已有多年,却至今未曾考过童生,用我们刘夫子的评价就是:胸无点墨,志大才疏!”
……
对于台下的议论,云逸并不以为意。
既然你们把脸凑上来让我打,那一会儿可别哭鼻子。
行草写成的《江雪》,被送到了庄静庵手里。
乍一看,他眉头轻蹙。
再细看,眼睛瞬间精光四射。
“好字!”
一声惊叹彻底盖过了台下的议论,让众人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刚才庄先生说什么?
好字?
怎么可能?!
庄静庵浸㸒书法数十年,见识过无数书法大家的笔墨,但却从未见过如此笔意连绵,赴速急就的写法。
如果不是纸上的墨迹未干,庄静庵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云逸所书。
“这字……你是跟谁学的?”
未来得及细看云逸所写的诗词,庄静庵便一脸欣喜的朝着云逸询问道。
“回庄先生,这字乃是学生的游戏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让先生见笑了。”
既然这个世界没有草书这种书法,而自己登台的目的,又是为了名和利,不如就厚着脸皮认下来吧!
若是随意扯个谎,庄先生如果较起真来,恐怕麻烦会更大。
“这书法是你自创的?”
庄静庵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云逸,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慌乱。
可见到的,却是一脸的平静和坦然。
“也对!如果真是书法名家所创,我当有所耳闻才是。”
庄静庵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又一脸好奇的朝着云逸追问道:“此书法可有名字?”
“草书,行草。”
“存字之梗概,损隶之规矩,纵任奔逸,赴速急就,取草创之意,谓之草书,不知老夫说得可对否?”
“先生大才,只一眼便看破了行草的笔法,学生佩服!”
“小友莫要谦虚,以老夫之见,你这书法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断不可能有如此高的造诣,想来定是自小便开始浸㸒此道。”
见云逸不卑不亢谦逊有礼,庄静庵也是老怀快慰抚须长笑。
“先生过奖,学生愧不敢当。”
见庄静庵如此夸赞自己,纵使云逸脸皮很厚,也开始有些脸红了起来。
在看破了行草的优势后,庄静庵便喜欢上了这种行云流水,气韵连绵的书写方法。
见猎心喜之下,也顾不得旁人在场,便满怀希冀的朝着云逸问道:
“不知小友可否将这草书传授与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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