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洗好了手然后关掉水龙头。 外面的云居久理一头黑云,看着他好像在隐忍笑意的样子,肺腔像是被人煮了一样呼吸困难。 他的嘴角上扬,眼角低垂。 因为忍得太辛苦而导致睫毛微颤。 云居久理整个儿被雷倒在地。 为什么要把男人的照片贴在镜子上啊,这是打算晨起和睡前都能看到这张脸吗? 这种幼稚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居然被照片里的本人发现了! 瞧他那副德行,恐怕心里肯定在暗爽吧? ——“呵,女人。嘴上说着不喜欢我,其实对我迷恋的要死吧?” 云居久理发誓,如果他敢这么说出口的话,一定打烂他的帅脸。 好在松田阵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推开洗漱室的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洗好了,我们出发吧。” 云居久理黑着脸,说了声“我也要用”后挤进洗漱间内,“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并在里面上了锁。 幸亏没让松田阵平看到食谱上面的笔记,不然这家伙一定会更得意忘形了! 她迅速摘掉贴在玻璃旁边的照片,正打算揉成一团扔掉的时候突然看到照片后面用黑笔写着——“Target”。 云居久理微怔。 过往的知识就像是刻入骨髓一样涌上心头。 或许是处于这个身体记忆的本能,她清晰的知道这是英语且意义为“目标”。 也或许是因为曾经挑灯夜战,把这些记忆刻画在了骨髓里。 云居久理并没有太多庆幸自己看到了这些有关于知识储备的内容,能够理解其意义。 她更多的是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在松田阵平的照片后面写这样的英文。 笔画凌厉,圆珠笔在上面滚动的痕迹犹如刀刻般清晰。 笔者的心境冷静而又势在必得。 如果是喜欢的话……不应该是什么“Dear”或者“阿娜达”之类的吗? 云居久理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整个环境都很干净。 她很爱干净。 但是玻璃上面却有很多胶质停留在上面的痕迹。 看起来像是经常会在玻璃上贴一些什么东西,不仅仅是松田阵平的这张照片,应该还会贴一些别的什么。 那么。 是什么呢? 云居久理的视线挪到了洗手台下册的抽屉,伸手拉开抽屉的时候,里面满满当当各种纸张直接溢了出来。 这些纸上都有黏合松田照片一样的胶布。 那些纸的材质很复杂。 有的是专门打印出来的照片、有的是杂志上面撕下来的页面、有的是画报贴纸。 云居久理仔细翻阅了一下之后发现除了全部都是人物之外,没有任何共同点。 上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除此之外。 这些人物的表情都非常夸张。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害羞、有的在害怕。 云居久理的眉心微蹙,手指慢吞吞的翻阅每一张纸,目光在上面停留的瞬间并不多,但她的大脑似乎对这些纸上面的人物都非常熟悉。 每一张纸,都有着浓郁的时光色彩。 这些内容她都看过。 准确来说,是失忆前的她。 云居久理在洗漱间里看了很久,确定没有遗漏的内容之后才走出去。 不得不说,松田阵平在这一点上还是很绅士的。 至少他没有催云居久理赶紧出来。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外面的天色浓的像是能够滴墨,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他站在门口抽了三根烟。 微薄的月光披撒在他的身上,融化在他犹如黑夜般的制服之上。 云居久理想。 他穿得像是在给谁服丧。 松田阵平的手里拎着她的行李箱,放进后车厢里的时候,云居久理站在车旁喊了他一声:“骗子警官,你之前不是搜查一课的吗?” 松田阵平点头,手捏着烟草弯眸看她:“怎么?想起来了?” 云居久理摇头:“不是,是我刚才看到照片上面你穿着别的部门的制服,好像不是搜查一课的刑警衣服。” 松田阵平朝着车内歪歪头:“进来,我告诉你。” “……”云居久理。 他之前是机动部队爆破组的警官。 三年前因为同为爆破组的同僚在拆弹过程中牺牲。 云居久理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熟稔的点燃烟草,放在唇间吮了一口。好奇道:“那么,我们在摩天轮上遭遇的爆炸,也是三年前害死那位萩原先生的犯人吗?” 他点头:“嗯,三年前的时候那家伙在犯案前往警视厅投递传真,三年后那家伙的传真又来了,以倒数计时的方式来知会警视厅什么时候会引爆炸彈。” “所以你是为了揪出当年的罪犯给萩原先生报仇,所以才在传真到达警视厅的时候,你就从爆·炸物处理班调到了搜查一课吗?” 松田阵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