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的生日。 但是身为生日的主角, 松田阵平正坐在家里的窗边,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点燃了一根烟。 这个生日,差点他就过不成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 上天对他不薄, 让他没有死在摩天轮里, 迎来了26岁的生日。 早上醒来的时候,家里的另一个女人就不在。 松田阵平还特地起了一个大早, 准备迎接一下自己生日的清晨,然后把那个女人拦在家里问她甜葵茶到底什么时候给他煮。 前天在西索米其林餐厅,栗山绿暗示了她半天,但是看她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昨天晚上,他还特地问了云居久理今天的计划是什么。 但云居久理也只是很随意地说去律所。 他估摸着, 她八成也不是去什么律所, 而是去看房子了。 这两天, 松田阵平总想着她应该没有那么无情吧。 但现在看来…… 她起得比他还早。 仿佛就是怕被他堵在家里似的, 悄无声息地从家里跑了出去。 厨房的厨具很新。 是昨晚用完晚餐之后刷过的,整齐摆放在餐柜里。 他的目光像是雷达一样扫过家里每一处地方。 确定了她没有给自己煮甜葵茶之后,他抽完了三根烟。 烟抽完了,也没想明白是不是自己这两天的暗示有些不到位。 松田阵平心情阴郁地捞起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她的房间,扔掉手里的烟蒂朝着门外走。 这一路上, 他把油门踩到底。 那股子邪火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让他在给云居久理打电话和不打电话之间纠结到警视厅。 白鸟任三郎刚好也在停车场里, 见到了他的车后,按了两下自己的车喇叭。 喇叭声音让松田阵平稍稍回了回神。 他摇下车窗, 看着旁边车里的白鸟任三郎。 白鸟任三郎跟他打了声招呼, 笑道:“刚才我遇见佐藤, 佐藤说云居律师来给他们送甜糖,说是自己官司胜诉之后的喜悦分享,还单独给你准备了一份,佐藤放在你桌子上了。” “什么?”松田阵平的火气下了一半。“她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挺早的,你们俩住一起你不知道吗?” 松田阵平没跟他多说什么,停好车就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朝电梯口走。 白鸟任三郎跟了过来:“你急什么啊你,走那么快。我上次在报纸上可看到了,云居律师把十年前的案子给翻了啊,就是你上次查的那个吧?” “嗯。”松田阵平双手抄兜,没什么表情。 他那里着急了? 白鸟净瞎扯,他看起来很着急吗? 白鸟任三郎“啧”了一声:“昨天目暮警官还说这个事儿呢,不当警察都不知道,这些年沉寂的很多无头案那么多。我们搜查一课也要扩招了,这段时间会从番署各处调来不少警察。” 谁说不是呢。 松田阵平看着电梯上面跳动的数字,在到了搜查一课的楼层之后迈步走出去。 一路上好多认识的同僚都在跟他说笑:“松田警官,糖很甜哦~” 松田阵平抻了他们一拳:“别碍事,走开!” 那份甜糖,连目暮警官也有。 云居久理送过来的东西包装只有松田阵平的不太一样,是用粉红色的纸袋包裹的,摆放在他的桌面上。 他坐在椅子上,第一件事没有去拿礼物,而是掀开自己右手边待处理的事物开始翻阅。 坐在对面的一位刑警探头:“松田警官,你怎么不拆啊?我们可都吃完了……” “我报告还没交……”松田阵平拿着笔低头在纸上勾画。 他端坐在桌前,手里的笔尖没停。 他一点都不好奇,不就是胜诉之后的礼物吗?有什么啊…… 不过从袋子的轮廓来看,感觉里面装得好像不是奶茶杯,因为软塌塌的摊在桌面上里面还有一种颗粒感。 不会真的是…… 松田阵平收了收心,把报告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先呈交给目暮警官,然后才伸手拿起纸袋。 纸袋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包裹纸摩擦声。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松田阵平的心凉了一半。 很好。 是糖果。 他被气笑了。 不至于让他真的直接堵住云居久理,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煮甜葵茶这种程度吧? 虽然……他真的很想问。 但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不是吗? 她……并没有觉得他们是那种关系。 如果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在收拾东西,是不是要说点什么话挽留呢? 那说什么合适呢? 别搬走了,这里住得不舒服吗?需要添什么东西吗? 或者…… 喂,谁让你走了?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再或者…… 我又没有问你要房租,你干嘛要白花那些钱啊,实在不行……我可以每个月给你房租…… 这种? 松田阵平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