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牧的儿子,他不是系统中的人,那也不能随便看。
所以沈牧直接摇头,“不行。”
秦珍云很失望,这些疑难杂症已经困扰他很久了,组上的其他人也爱莫能助,他忍不住说道:“沈主任,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闭门造车,毕竟我们在做的事情是在国内从来没有过的,我们是在摸石头过河,如果光是我们几个人,不吸纳外界的力量,很难将这个事情做好。”
他的意思沈牧明白,事实上,沈牧也跟龚扬提过建议,有必要的话,要跟社会上的高知力量合作,但是这个问题龚扬也做不了主,得跟上面更高领导反应,如果确定要做的话,他们还得寻找保密级别高的机构来合作。
晚上柳烟凝带着阿宝在招待所住了一夜,颠沛流离了好几天,这天晚上他们才洗上了澡,好好地睡了一觉,因为这个招待所本来就安全,再加上秦珍云就睡在隔壁房间,房间墙壁并不太隔音,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情,敲敲墙壁那边就知道了,所以柳烟凝难得的安心地睡了一觉。
次日,沈牧就要求出院了,虽然才经过了一天,但是他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整个人也不那么乏力了,秦珍云做不了主,他看向柳烟凝,龚主任在临走之前说过的,沈牧谁的话他都可以不听,但是老婆的话他肯定会听的。
柳烟凝看向沈牧,问他:“你真觉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沈牧点头,“真的可以了,你放心吧,为了你和阿宝,我也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会乱来的。”
柳烟凝听他这么说,点头说道:“那就出院吧。”
出院手续也秦珍云去办理的,回去的车也是秦珍云找的,他们在泉市也有办公的地方,那里有车。
柳烟凝坐上了卡车,就跟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样,一望无垠的戈壁滩,她在火车上就已经见过了,但是这个时候的心情不一样,感觉也就不一样了。她时不时看向身边的沈牧,担心他会颠簸的路上昏睡过去,但是沈牧的精神挺好的,一路搂着阿宝,给他讲着戈壁滩上的故事。
柳烟凝又见到了那片熟悉的胡杨林,这里的胡杨林和火车上的别无二致,但是柳烟凝就是更喜欢这里的。
即使沈牧不想问,还是问出来了,“烟凝,你们这次不能逗留太久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柳烟凝斜着眼睛看向什么,“怎么,你想赶我们娘俩走了?”
沈牧笑起来,“哪里的话,我巴不得你们...”他想说巴不得跟他们娘俩在一起不分开,但是一想到戈壁滩上的条件,这话也就止住了。
柳烟凝知道他的意思,她也很为难,好不容易来一趟,她是想多留一段时间的,但是阿宝还有课题任务在
身,
那不是闹着玩的,
阿宝肯定是要回去的,所以他们留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卡车一路往戈壁滩深处开,两个小时后,柳烟凝看到了那片熟悉的低矮的建筑,就这样永恒地矗立在戈壁滩上。
阿宝从车厢站起来,他看着那片房子欢呼起来,扭头看向沈牧,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爸爸,明明哥还在这里吗?”
他说的是杨明明,宋翠翠的儿子。
沈牧点头,“在的。”
“太好了!”阿宝高兴极了,“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柳烟凝也想起了那个淳朴的女人,宋翠翠,去年秋天的时候,她还给自己寄了好多的蘑菇干,又是她去胡杨林里捡的,宋翠翠在信上说,胡杨林今年没长太多蘑菇,所以寄的少了。
但是她也寄了一大包,柳烟凝心想她可能是将自己捡的所有的蘑菇都给她寄过去了。
卡车过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视,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秦珍云从副驾跳下车,伸手要扶沈牧下车,沈牧笑道:“不用,我哪有这么娇贵。”
但他一下车,立马就将手朝柳烟凝母子伸过去。他想像之前那样将阿宝包下车,但是他却有心无力,实在抱不动了,阿宝也不让他抱,后面还是秦珍云将阿宝抱下车来。
“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秦珍云不知道柳烟凝他们之前来过,还想热心地帮他们介绍,却听阿宝点头说道:“我们知道的,我跟妈妈之前来过的。”
秦珍云有些惊讶,又想起阿宝问起杨明明,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这猪脑子。”
他拿着沈牧的行李,柳烟凝的行李跟在后面,沈牧一家三口朝沈牧的宿舍走去。
柳烟凝走得很慢,她梦里经常出现这片地方,因为沈牧,她也爱上了这片荒漠,这里能长出茁壮的胡杨林,金黄色的胡杨林不时在她梦里出现。
阿宝格外地高兴,他能精准地从一片低矮的房子中间分辨出爸爸的宿舍,他还记得爸爸的宿舍旁边有一颗小小的胡杨树呢,爸爸说那是他种的。
胡杨树长得很快,过了一年多再来,小胡杨树已经长大了很多,快变成大树了。
秦珍云将行李放进屋子,对沈牧说道:“沈主任,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我再过来。”
柳烟凝四下打量这个房子,房子的格局跟一年多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么简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