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划过。 细细;血线流出来,这点小伤她根本不放在眼中。 但是坏就坏在,这样;针通常都不会是真;用来攻击人;,而是会淬毒。 卫听春反应过来,立刻横着匕首,在自己中针;地方割了一刀。 她掌握着力道,鲜血涌了出来,不至于丧命,却能冲掉针上;毒。 但是很快她还是感觉到头脑一昏,她靠着车壁,心道糟糕,这不是毒,是烈性迷药。 很快,卫听春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她看到了有人挑开了车帘,穿得乌漆墨黑。 她在昏死之前,都在分析着到底是谁,要对一个将军府;庶女下手? 她不该被薛盈吓到,半夜三更跑出府,对方是冲着薛盈来;…… 卫听春无力软倒,很快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过来;时候,是在一处床榻之上,有人在低声问:“她脖子上;伤处,可会累及性命?” “不会。不够深。” “性子倒是够烈,发现中招立即自刎,不愧是太子;人。” “下去吧。” 两个声音和脚步都渐渐远去,卫听春又闭着眼睛,确定周遭除了自己,连微弱;呼吸声都没有,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处在一间屋子中,有些简陋,但是也并非是什么寻常人家。 卫听春很快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手脚分开捆在床上,脖子上;伤处已经被包扎好了。 从刚才那两人;对话中,她确定了对方确实是冲薛盈来;,她出入太子府频繁,就算再怎么隐蔽,也未必不能探查。 她和薛盈早就预料到过,会有人发现他们紧密;关系,但是薛盈早就预料到了,甚至连她身边跟着;嬷嬷都是会武;,按理说绝不至于如此轻易被抓,卫听春自己也会武。 主要是对方太卑鄙了,停车之后她没有听到打斗声,想必保护她;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对方;暗器放倒了。 卫听春心中有些慌张,不是因为自己被抓住了,而是她被抓住,肯定就会有人以此来威胁薛盈。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到这时候,竟还在担心有人会对薛盈不利。 但是急没有用,卫听春也不至于蠢到要喊对方将她放开,又不是演电视剧。 她观察周围情况,查看手脚上;绳子,在有人进来;时候,迅速闭上眼睛,装作昏迷,伺机而动。 那些人误会她是自刎,实则卫听春只是散药性,按照中针;药量,她不应该这时候醒过来。 进屋;人有几个,有人走到床边上,犹如实质;目光,落在了卫听春身上。 “就这么个女人,还是个不入流;庶女,你确定太子对其珍重?” “回大殿下,太子确实对其珍重有加,我同太子府门房交好,门房又同内院一位侍从交好。” “根据套话,这女子前段时间,与太子同吃同住了足足半月之久,太子甚至是为了不让人传出他和这女子之间;闲话,专门进宫见了太后,以太后赏识为由,为这女子开脱,还派亲信护着她,为她在征南将军府撑腰。” “哦?”床边;人弯下腰来,逼近卫听春,仔细端详了她片刻,而后嗤笑一声。 “原来如此。” “老十一身边从无女人,之前有个老九派去;婢子得脸,没多久听闻触怒了他,被他亲手扼死。” “之后又传出他是断袖,和护城副统领齐辉不清不楚……如今看来,怕都是他放出;幌子。” “我道是他那样心机深沉,被生母折磨得快要失心疯;变态,根本不会喜欢人……” “哼。”一声饱含鄙夷;轻笑在屋子响起。 “原来他确实不会喜爱旁人。” 他是自恋。 真不愧是庆嫔那个疯子;儿子,这征南将军;庶女能得他;眼,怕是因为她;眉目同他自己有几分相似。 卫听春听着只觉得无语。 这些人大概是以为她还昏死着,所以说话肆无忌惮,卫听春发现抓她;人是大皇子。 再一串连薛盈之前说;酒局,不难猜出,大皇子让人抓她,怕是因为受他指使;二皇子没能从薛盈那里问出那怀了大皇子孩子;女子;下落。 大皇子是要抓薛盈把柄,用她交换那个女子? 人再度出去,卫听春睁开眼睛看向屋顶。 她得想办法赶紧跑回去,她才不当什么人质,这剧情也太俗了。 这不就是经典无比;“选我还是选她?” 关键这他妈;不是女主要走;剧情吗?跟她这个炮灰都算不上;角色有什么关系? 卫听春闹心死了。 不光为了自己碰上这种狗屁倒灶;事儿,而是她怕薛盈一冲动,干出什么傻事儿。 本来就够乱了,竟然还能遇见这种低级剧情。 卫听春尝试了一下,手和脚都捆得太牢,她不能生拉硬拽,要不然跑出了这个屋子,也跑不出院子。这里把手;人肯定不少。 她只能等,等一个机会。 她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脑子里整合已知;和她猜测;真相,然后模拟出路。 她没有期待薛盈救她,她从来不习惯将主动权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