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啊,刚才的这个表演确实不错,不晓得还有没有其他的呢?”
顾家兴意在帮唐小茶解围,那女的怎么能稳稳当当站锄把上,他都没瞄明白,老秦问唐小茶,不是让人家难堪吗?
不料,秦语慕根本不理会他,从表演时唐小茶淡定的神情中她已经猜出,丫头不是头一次看这样的表演了,她只是好奇人家是怎么做到的而已。
唐小茶笑道,“这种表演叫飘色,在沿海地区十分盛行。人们不光可以立在锄把上,还可以立在雨伞,或是轿顶等等。只不过,这里头有啥决窍,我不大懂。”
她如实说道,秦语慕也没接着往下问。
“爸,妈,如果明年清明节你们有空的话,这里还有更盛大的活动,叫吃军坡。”
唐小茶话一落音,就吊起了秦语慕的胃口,“是吗?比飘色更有看头吗?”
“那当然,就是由当地有钱人跟场部联合办的活动,在山上摆几百上千桌,不论年龄身份,只要你想去,都可以。到时候,还有很多精彩的表演哟!”
唐小茶没有解释得太清楚,勾起人的欲望即可,剧透过多,看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惊喜了。
秦语慕挽着顾家兴的手,“老顾,那咱们明年清明再来?”
“看你说的啥话?清明再来!”顾家兴温和地给她纠正,秦语慕总算意识到自个说错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等她多作解释,唐小茶接过话头,“爸,妈,没关系的啦,每次吃军坡的时候,好多人都从外地赶回来参加呢!只要你们有空,老唐家随时欢迎你们来。”
“好!”
虽然秦语慕就说了一个字,但从她的笑容里,可以看出,她对唐小茶母亲般的爱意。
三人边走边逛,不知不觉来到了青苹果。唐小茶说道,“爸,妈,我有个好朋友在里头当师傅,我想进去跟她打个招呼。”
秦语慕连忙挥手,“行,我跟你爸在外头等你。”
“要不,你们也进去看看?”唐小茶邀请道,“她啊,是阿渊哥看上的人。”
“那得进去看看了。”秦语慕顿时来了兴致,她听慕容威提起过,说是慕容家的花心大少看中了一个姑娘,准备娶人家,可惜的是,求婚失败了。她倒是想瞧瞧,是哪位姑娘能抵得过慕容渊的追求。
今天赶集,来理发的人挺多,好在廖青梅带了田小丽,那丫头头脑灵活,学东西快,现在她倒轻省了不少,只有熟客来了才亲自动手了。
“茶啊,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廖青梅招牌式的拥抱时,视线落到了唐小茶身后的人身上,陡然想起她老娘告诉过她,顾庭琛的父母到了东阳。
一看,这两位就不是一般的人,廖青梅略显拘谨,“顾叔叔,顾阿姨好!”
“小梅,你好!”
唐小茶的好朋友,秦语慕莫名地喜欢,当场取下脖子上的银项链,“小梅啊,阿姨来得及,没啥准备,就把这条项链送给你当见面礼,希望你不要嫌弃。”
“那怎么好意思?”廖青梅受宠若惊,看向唐小茶。
“我妈送你的,你就收下吧!”唐小茶帮她戴好项链,“真好看!”
廖青梅向来性子活跃,听唐小茶很自然地喊“妈”,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但顾父顾母在场,她不好意思多问,满心欢喜地道谢,“顾阿姨,谢谢你的礼物。”
这孩子虽然长相不如茶丫头,不过落落大方,性情直率,阿渊能娶到她,也是福气。秦语慕暗自想到,旋即有了帮慕容渊助攻一把的想法。
她上前拉住廖青梅的手,“小梅啊,真是苦了你跟阿渊了。”
廖青梅没听明白,“顾阿姨,我跟阿渊怎么了?”
提起慕容渊,她脸一红。
秦语慕看在眼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阿渊他爸想早点抱孙子,非得逼着阿渊结婚。你不是瞧不上他吗?可那傻小子又非你不娶,于是,每天被威哥关在房里打,都没个人样了。”
“啊?”听说心上人正受着千般苦,廖青梅心如刀绞,“他......他都被打成那样了,咋就不从了呢?”
“是啊,我跟你顾叔叔都劝他,他就是不听,宁愿挨打。我们来的前一天,他爸还请了我去给他看病,伤口发炎,发高烧。嘴里还一个劲地念着你的名字呢!”
顿了顿,秦语慕又说道,“小梅啊,婚姻大事,得两情相悦。既然你不喜欢阿渊,就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这个婆婆,太厉害了有没有?推一把,再拉一把的事,做得这么自然。唐小茶揉揉鼻子,隐去笑意,“是啊,梅,你莫太担心了,再怎么说,威伯也是阿渊哥的亲爹,不可能把他打死打残的。”
廖青梅再也按捺不住了,心里头牵肠挂肚的,“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我怎么能不操心?”
“你们隔得山长水远,操心也没用啊!难不成,你真跑去云市,告诉他那个狠心的爹,你要嫁给他?”秦语慕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手背,顺
便给她挖了个天坑。
廖青梅此刻心神不定,哪有心思分析她的话?“他爹敢这样打他,我去一趟云市又如何?”
秦语慕嘴角浅浅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