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猜得不错,唐小茶就是在笑话她。像这位大嫂这么爱搞事又有点头脑的人,必须往死里踩。
她跟秦语慕秀了一番婆贤媳孝之后,给顾家泉两口子奉茶,“三叔三婶,请喝茶!”
“好!”黄素芳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直接问任盈盈拿回了刚才秦语慕给儿子媳妇的红包,人家给多少,她就还多少,难不成还想她亏了面子又亏本不成?
唐小茶笑呵呵地收下了,她昨天才从任盈盈手上拿了一万多块钱,会在乎这点?
“大哥大嫂,请喝茶!”
虽然兄弟不算长辈,但兄嫂毕竟也比自个大,筛蛋茶是规矩。
所以,到了现在,黄素芳才发现千算万算,还是亏了。她忘了,自家儿子吃了蛋茶,也得给红包呀!好在任盈盈提前有准备,冷笑着把红包放茶盘子上,“小茶啊,想不到大家这么有缘分,从今往后,你居然是我弟媳了。”
唐小茶的听出来了,她不过是想用大嫂的身份强压她一头,她才管不了这么多呢!“是呀!那大嫂的意思,是不是再给个红包给我?”
咳咳,怎么这么会扭曲人家的意思呢?任盈盈也不是吃素的,“小茶啊,红包可以有,但咱规矩也得有。你做小的,得对我们有必要的尊重。要不然的话,旁人会觉得我们老顾家的人没教养。”
“哦?那大嫂觉得,我哪里没教养了呢?是昨天促成你跟大哥的婚事吗?”唐小茶脆生生地问道。
任盈盈立马纠正道,“我跟你大哥是两心相悦,我所指的意思很清楚,今后,你什么事得通过我。”
还真拿自个当根葱!“大嫂,这个家最大的爷爷,要通过,也是通过他。”
“对,小茶说得没错,当然,盈盈说得也没错。所以啊, 有什么事,大家都要先问过你爷爷。”秦语慕首先站出来护犊子,“等你们爷爷百岁千岁之后,有什么事就得问你大伯了。”
两婆媳会心一笑,想跟他们立规矩,也不瞧瞧自个几斤几两!这可不是老任家,由着她一个丫头片子胡作非为。
吃了瘪,黄素芳气哼哼地扭着屁股领着自家人回去。一到家,她把钱包往沙发上一扔,抱怨道,“庭周啊,不是我说你,你做生意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让
人骗了不打紧,还欠一屁股烂账,搞得你大伯娘总想强压着咱们。”
“这也不能怨我呀!”顾庭周不耐烦地顶撞,他坐在沙发上,翘着脚,扶着下巴,“再说了,我的公司马上就要重启了,很快就能风生水起。”
任盈盈不信,冷笑,“就从我身上掏出的那点钱,你还账都不够呢,还想着东山再起?做梦吧!”
顾庭周没有正面看向她,而是用眼角皮了她两眼,“任盈盈,莫以为就你身上能抠出钱来。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来钱的地方多着。”
怪不得在婚礼上不吃她那套,原来是找到为钱的地方了!任盈盈盯着顾庭周看了许久,昨天她就开始怀疑了,不过想到顾庭周不可能有来钱的地方,要不然,也不会向她屈服时,又往别处琢磨了。
现在这男人敢说得如此笃定,说明确实搞到钱了。
“庭周啊,谁一下借那么多钱给你?”顾家泉问道。
俗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自打儿子破产之后,他到处筹钱,结果除了老大老二像施舍似的,一个五千,一个两千之外,其他人一分也没借到。
顾庭周突然说筹到钱,他还真想知道,是谁这么大仁大义,救人于水火。
顾庭周点了支香烟,吞云吐雾了两口,“这你们就不用管了,总之,我顾庭周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钱是唐小茶给你的吧?”任盈盈酸溜溜地问道,无论是昨天在婚礼上,还是今天在仁安药铺,她与唐小茶正面交锋时,这男人一直置身事外。不是借了人
家的钱,怎么可能如此忍让?
不过,任盈盈也希望是这样的,否则,真要她接受她的男人爱着别的女人?
顾庭琛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透过烟雾望着眼前的女人,“关你屁事!”
“你!顾庭周,你不要太过分!”
过河拆桥的玩意儿!任盈盈气不打一处来,早晓得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当初打死她也不收留顾庭周了!她气呼呼地上楼,坐在梳妆台前卸妆。然后望着镜子发呆,这张脸十分饱满,却没有一丝赘肉。
典型的狐狸眼电力十足,苹果肌突起,特别是嘴巴,不上口红也红艳艳的,唇线分明,性感无比。脖子以下,是雪白的事业线,深得可以夹铅笔了。连她自个都看得想入非非,为啥就吸引不了顾庭琛呢?
她叹了口气,回过神来,继续卸妆。突然发现镜子里头多了个人。
任盈盈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男人盯着镜子喷了口烟圈,“又在想那小子了?”
“关你什么事?”任盈盈眼神一闪,卸妆后起身推开顾庭周,洗了把脸,把人往外赶,“出去,我要睡觉了。”
顾庭周没动,“赶我出去,是因为你对顾庭琛还抱有幻想吧?怕失身于我了,以后你们上床的时候会不完美?”
被戳中心思,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