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卫星定位的世界里,找一个人是非常难的,杀害父亲的刺客始终没有找到,于是,卫然打算找更专业的人——直接问整个荆州最大的杀手组织的首领。
然而,地下世界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江华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近日正好有一个阵师聚会,荆州有名的阵师大都会来,而聚会请了一位有名人物龙四爷作嘉宾,这位龙四爷,路子是偏黑道的,应该知道如何联系杀手组织的首领。
卫然欣然随江华前往荆州治所襄阳城。
襄阳的街道,比卫然的老家长沙郡要宽敞许多,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看来治所毕竟是治所。
无心欣赏襄阳城的繁华,卫然随着江华来到阵师聚会大厅,那是太守兄长家的一个庭院。
但见阵师们个个端着架子,仿佛清高的模样,卫然有些好笑,当太守兄长说完场面话离开后,气氛才变成正常起来。
江华跟一些相熟的阵师打着招呼,卫然却见到一个熟人,正是张之栋的弟弟张之梁,张之梁十七八岁年纪,很少在长沙郡露面,卫然对他不大熟悉,没想到张之梁学的阵法!
张之梁一眼就认出卫然,走上来用指头戳了戳卫然的胸膛道:“废物也能参加我们的聚会吗?”
卫然笑了笑:“因为这次聚会很具有包容性,像你这样的盲人,也被允许参加了。”说罢抓住张之梁的指头一掰,张之梁立马发出一声惨嚎,并软倒在地。
张之梁的额角沁出汗珠,不是因为手指处的痛楚,而是震惊于因为刚才卫然抓他的手指,他竟然没逃掉!
“你…你能修炼了?”张之梁惊骇道。
卫然一挑眉毛:“不但能修炼,而且修炼的本事比你们全家都强那么一点点。”
张之梁反应比较快,马上转移话题道:“能修炼又怎么样?这是阵师聚会,靠阵术本领说话的!”
卫然觉得有些好笑:“你刚才上来挑衅我,戳我心口的时候,可没凭阵术本领说话。”他没有心思跟张之梁较量阵法水平,在学霸级的数学知识帮助下,卫
然的阵法水平比张之梁高百倍,跟张之梁比阵法水平,就跟大学生欺负小学生一样。
此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过来询问,江华跟他打了招呼,原来那人是张之梁的师父甄大师。甄大师虽然个子不高,脑袋却不小。虽然都叫大师,但甄大师比江华的师父魏大师可差了好几个档次。
甄大师根本懒得理会年轻人的恩怨,跟江华说了两句话,直接把张之梁带走了。
张之梁吃了个小亏,心里算计着怎么找回场子。
聚会上人来人往,江华遇上一位姓刘的好友,两人交谈良久,刘阵师觉得江华的阵法水平颇有长进,便问江华是不是得了魏弘的亲自传授,江华笑着摇头,魏弘忙着教座下两位少年天才,哪有时间管他?
刘阵师追问之下,江华才透露出他的阵法水平进步,是拜卫然所赐。刘阵师将信将疑,毕竟卫然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过!
阵师的聚会自然有些阵师的游戏,有个善于精巧的阵师摆了个骨牌阵,让人找阵眼,另五个阵师各自上场,都失败了。
那五个阵师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张之梁见师父甄大
师蹙眉思索,知道此阵颇难,便大声道:“我看这个阵法,只有青年天才小卫才能解!”
众人皆蹙眉:“什么青年天才?口气这么大!”那五个失败的阵师甚至脸上已流露出不悦之色。
张之梁得意道:“这位姓卫的仁兄,修习阵法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与大阵术师魏弘的弟子江华平起平坐,难道不是青年天才吗?”说罢指了指卫然,将所有目光都引过去。
众人一看,江华对卫然确实挺推崇,而且江华的好友刘阵师也对卫然比较客气——难道,这个姓卫的年轻人真的是个阵法鬼才?
摆下骨牌阵游戏的老阵师哼了一声,道:“姓卫的年轻人,我且问你,你学阵法真的才一个月?”
卫然摇头。
众人怒视张之梁,这小子信口雌黄,浪费大家的精力!
然而卫然下一句道:“准确的来说,是二十六天。”
众皆哗然!
老阵师反而笑了:“二十六天,只怕连入门篇都没
背熟吧!也好意思自称天才?”
卫然摆手:“我从来没自称过阵法天才。”
有人插话道:“是你的朋友夸下海口!”
卫然指着张之梁道:“这人可不是我的朋友,他就是想害我。”
老阵师道:“事已至此,你反正得试一试,也好有个交代!”
江华也道:“你就露一手吧。”
“也罢,既然老者有令,我姑且一试。”卫然走到桌前,直接对着上百骨牌中的一块一叩,顿时“哗啦啦”骨牌倒了一大半,阵破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之梁怔了怔,才尖声道:“运气!这小子走了狗屎运!”
“你说话能有点谱吗?先前说人是青年天才,现在别人破了阵,你又说是运气。”有些人对于张之梁的行为看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