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本来就不擅长进攻,正好就太守这个台阶下坡,却哼了一声道:“你这护卫狂得很,不稍施惩戒,只怕以后人人都来烦我。”
太守央求道:“下官会将他革职下狱,但求仙长开恩,留他一条性命!他平时勤勤恳恳,不是这么狂的!今天不知怎么了…”
卫然沉吟道:“也罢,看在太守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他一命,但是他得说出来,是谁指使他挑战我!”
太守怒喝道:“还不快说!”
蒋护卫有点懵,他原来听说卫然是个无法修炼的江湖骗子,才大胆出手的,没想到所有的攻击都不起作用,震惊之余被太守这么一喝,竟说出了实话:“是永峰县的张员外指示我的!”
卫然大声道:“张员外就在人群中!”
太守即刻下令:“抓起来!”
只见衙役们各个奋勇,很快就把张员外给揪出来了。张员外有点懵:怎么回事?明明蒋护卫占尽上风的,怎么一眨眼蒋护卫认输了?
你认输就认输吧,还那么痛快的把我供出来了?
卫然走到张员外身边,低声道:“张泰初,我事情太多,没空主动找你麻烦,你应该庆幸烧高香了,竟然还不知死活的惹我?告诉你,你完了!”
张员外脸色灰败,心中后悔又愤恨。
胡县令问道:“蒋护卫,张员外不过是一介商人,考了个秀才的功名罢了,一无半点修为二无半点官职,他如何能指使你?这其中必有很深的内情!”
蒋护卫叹了口气:“并没有很深的内情,我喜欢一个歌妓,名叫眉儿,眉儿卖艺不卖身,我被她迷住了,但是家中妻子凶悍,我无法纳她为妾,正想尽办法的劝说妻子时,张员外抢先出钱买下眉儿,并约我在酒楼见面,一见面就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就把眉儿享用了,让我一辈子都得不到。”
张员外争辩道:“胡说!他污蔑我,我从来不认识他!”
卫然道:“你不认识蒋护卫?强行争辩没什么意义,只需去妓馆查一查眉儿是何人所买,再查一查蒋护卫所说的酒楼,自有人会告诉胡县令你认不认识蒋护卫。”
张员外的心沉了下去。
太守连忙拍马屁:“仙长智慧如海,下官佩服。”
卫然笑了:“太守大人,我知道蒋护卫对你忠心耿耿,我也不会破坏你们的主仆之谊,这样吧,蒋护卫随你处置,把他的武器赔给我就当赔罪了,你严惩主谋张员外就行了。”
太守大喜,连忙让蒋护卫送上武器赔罪,然后催促胡县令下令。
胡县令是个知趣的,大声宣布道:“永峰县张泰初,要挟朝廷官吏,冒犯仙长,唐突太守,扰乱治安,有买凶杀人之嫌,特没收家产,监八年!”这番话本应在公堂上宣布,但仙长和太守有令,胡县令便变通一回。
张员外绝望的瘫倒在地,胡县令的话如同雷霆一般在他耳畔轰轰作响,没收家产四个字给了他致命一击,他所有的能力都来源于钱,没有钱他什么都不是。
最要命的是,没收家产一定会发现他和地下赌坊的勾结,到时候罪加一等,绝对不是坐八年牢这么简单。
全完了。从此之后,张家对卫然再没威胁——就连
张之栋,卫然也不认为是个威胁。
见卫然要走,张老爷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扎着大吼道:“卫然,我是完了,你能不能听我最后一句话?”
卫然道:“你且说着,我看心情选择听或不听。”
张老爷红着眼道:“我四弟已死,死者为大,你以后能不能别佩着他的剑在人前晃来晃去?”
卫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把剑是你四弟的!我剑太多了混起来了!”倒不是伪装,为了试验青萍剑吸收武器的机制,卫然买了很多剑,张四叔的剑在众剑当中竟混起来了。
张员外真是个大善人,入狱之前还提醒我,有一柄剑忘记吸收了。
虽然张员外处境凄惨,但卫然不是圣母,还没到怜悯敌人的程度,他陪太守和县令祭了稷神,就心情愉快的回家了。
炼精八层的人物,又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所持的武器果然不凡,吸收了蒋护卫的剑之后,卫然的修为又上升了一截,离炼精六层近了一步,青萍剑的刻度也上升了一点。
卫然没有急着吸收张四叔的剑,而是继续练玉京四剑的最后一招“结发受长生”,今天和蒋护卫的战斗让他明白,他的攻击手段太少了。
五楼十二城纯粹是个防御招式,仙人抚我顶虽然有进攻存在,但基本上属于防御反击,做不到主动压制。
所以卫然的当务之急,就是学会“结发授长生”。
蒋护卫比卫然修为高不少,卫然清楚的认识到,他并没有真正的打败蒋护卫,不过是依赖自己的高人身份与太守的官威,才让蒋护卫认输的。
他现在有着明显的短板,必须尽快补上。
然而世上的事情,常常是不能太顺遂的,才练了一天,就有人找上门来,无非是求姻缘求生子求仙长保佑考试高中,甚至还有个叫曹六儿的男子寻死觅活的哭,因为他小妾死了,求仙长开法眼给他看看凶手是谁。
卫然腹诽不已:求姻缘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