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张全回信后,卫然心情颇好,约了梁导去象棋社找谢宇玩。
一个多月不见,谢宇的象棋社又有了新的进展,已经在上三郡开了分社了!
卫然感到有点奇怪,武陵郡明明在打仗,为什么谢宇的生意做得起来?
谢谢告诉他,但凡经济萧条整个大局都不景气的时候,人们会无意识的购买一些不必要却又便宜的物品来缓解内心的焦虑。此条商业规律早已验证过,而象棋正是这么一种“不必要却又便宜的物品”。
不过豪情万丈谢宇依然保持了理智,他告诉卫然,象棋社的一半收入将用于救济战争难民。
卫然盛赞谢宇义举,谢宇直陈这个举措有生意上的考量,战争爆发至今,武陵富户都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急需一些娱乐活动来放松。然而贫苦人家那么惨,富户们哪好意思享乐呢?此举一出,富户们定会蜂拥而至,因为他们在象棋社的花费,最终是用来救济难民的,谢宇帮他们卸下心理包袱,他们可以尽情释放
憋了两个月的消费欲望。
这一招确实厉害,反正能救难民的就是好事。
聊到这里,卫然突然想起一件事,从乾坤袋里拿出从小贩处缴获的铁狼,问道:“谢员外你见过的宝贝多,知道这个铁狼是什么来头吗?”
铁狼一拿出来,谢宇和梁导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卫然奇道:“怎么回事?”
谢宇道:“这个玩意儿我不知道怎么摆弄,但是他也许知道。”说罢指了指梁导。
“梁导?”卫然有点糊涂了。
谢宇道:“桓侯威震幽并二州,有一部分功劳就来源于机关术。”
梁导侧目道:“你查我?”
谢宇一脸轻松:“对,我查你,是什么稀奇事吗?我几乎每天都查认识的人,毕竟像我这种稍微有点名气但又没有修为的人来说,小心是至关紧要的。”
谢宇这么一说,梁导没法见怪,别人没有修为,是为了活命而留个心眼,还有什么好见怪的?
卫然一拍梁导的肩膀:“想不到你除了桓侯十六枪,竟然还有机关术这一手绝活!技术帝技术帝!”
身为理科学霸,卫然最喜欢和技术帝打交道,比如江华,就是一个阵法上很有技术的人。
梁导没有接话,蹲下身来打量着铁狼,看了几圈,才叹气道:“好怀念啊,你知道吗?其实机关术不是军方的技术,而是我娘的技术。”
谢宇略一思索,问道:“令堂可是姓薛?”
梁导点头。
卫然也想起力夫曾经唤小贩为“姓薛的”,问道:“梁导,那个伪装成小贩的人,是你认识的?”
梁导道:“那人是不是脖子很短,下巴右边有个痦子?”
“正是!”
梁导道:“他是我娘那边的表弟,名叫薛定远。”
“想不到竟是认识的,哈哈!”
梁导道:“我和薛定远见过三四次面,他没什么毅力,最容易半途而废,一手机关术还是长辈用棍棒逼着学会的。”
谢宇见卫然和梁导说得热络,忍不住插嘴道:“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身世,无论是桓侯那边还是薛家,都可以说是来头很大了,为什么来到下四郡?”
梁导犹豫半晌,叹了口气道:“也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离家之后,加入了南阳堂,也是荆州七郡最好的分堂,奔着荆州部去的。因为家世比较好,所以有点自鸣得意。”
谢宇亲手奉上一杯茶,待梁导继续说。
“有一次南阳堂堂主的弟弟——那是一个纨绔,他路过的时候,要求我敬礼。我不敬,于是他发火了,逼迫我敬三十个,我忍着气敬了三十次。他说敬得不好,重新敬三十个,我又重新敬了,结果他还是不满意,说我心里不服气,要我再敬三十个。老子还真不服气了,把他揍了一顿,揍了他三十拳,然后问他我揍得好不好?要不要再来三十拳?他只说了一个好字,我又给了他三十拳,六十拳正好对六十鞠躬。”
卫然目瞪口呆,这个梁导,真是无法无天。
梁导继续道:“然后我就被贬到武陵分堂,南阳堂的堂主跟汪处以及陈阔黄顺打了招呼,所以大家都不敢接近我,我孤单一人没有朋友,于是更加消沉,每天喝酒睡懒觉,修为也荒废了——我停留在炼精九层已经足足两年了!”
谢宇道:“好在你认识了卫然,这番去前线终于突
破!”
梁导不胜感慨:“现在想想,其实南阳堂主弟弟的威力没那么大,大家迫于压力不敢理我也只是刚开始半年的事。之后大家不是不敢理,而是不愿意理我这样颓废又嚣张的人。”
谢宇举着茶杯笑道:“如今你重新崛起,当庆贺!”
梁导道:“茶顶什么用?换酒来!”
谢宇吩咐管家:“上好酒!”
梁导畅快饮了一杯,卫然斜着眼道:“你该不会是觊觎谢员外的好酒,才把往事说出来吧?”
“哪里的事?都是因为交情,交情!”梁导赶紧又畅饮一杯。
喝完酒,卫然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情:“梁导,你母亲的本事你学了多少?会使用这个机关狼吗?”
“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