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把陈阔的契约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等墨干之后,这张契约就归我所有了。你有把自己逼到绝境的觉悟,这很好。不过在开始之前,你还需要做另一件事。”
“说吧!”陈阔豁出去了,连残废都不怕,他还怕什么另一件事,另两件事?
卫然道:“不是我夸口,阔哥你实力离我还是有点距离,所以在赌斗开始之前,请你去买十杆朴刀,毕竟在化气境面前,你的朴刀撑不了多久。嗯,十杆朴刀应该不够,到时候可能要再补买。”
陈阔第一次有了发怵的感觉,不是钱的事,是因为这种压力感。
见陈阔没接话,卫然笑眯眯的说:“看来阔哥还不是很了解‘绝境’二字的意思…”
陈阔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去买朴刀了。
陈阔的背影一消失,卫然立刻把那契约给朱佩琪:“今晚你把这契约烧了,别让阔哥知道。”
朱佩琪面露感激之色:“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的。”
卫然哂笑:“只是让阔哥觉得自己是背水一战而已,我若真不留手,动用我青莲剑典或者剑轮舞,别说十天,三十招之内保管让他四肢全废。”
朱佩琪打了个寒噤,她明白卫然的强大。
“放心,我不会用任何绝招,打的时候也会留手,死不了,应该也残不了,不过受伤就是家常便饭了,你最好替他准备些伤药。”卫然对技巧的理解很深,力道的控制精准入微。
卫然回武陵分堂练完字,再上山时。陈阔和朱佩琪已经在等了,带着十余杆朴刀,还有水壶、止血的药等等,准备周全。
卫然示意朱佩琪安心回武陵分堂工作,然后遥遥一挥剑,剑风纵横,扑面吹得陈阔发丝飞扬。
陈阔一咬牙,举刀迎了上去,一股此生从未遇到过的大力袭来,以力量见长的他,竟被震得双臂发麻,虎口更是失去知觉。
“这才开始呢!”卫然嘲笑道。
陈阔怒吼:“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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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导耐心等了半个月,终于找到机会了。这一天他吃罢中饭溜达溜达,到蒋家半个月混了个脸熟,众人对他的防备不似刚到时那般森严,但也分地域——比如那八间小院,是无论如何不能靠近的。
梁导只能往另一个方向散步,走了一会儿,到了一栋陌生的宅子旁边,他回忆之前背下来的地图,想起这里是蒋家二少爷的住处。
梁导心中一动,蹑手蹑脚的靠近查看,奇怪的是,二少爷的宅子门口竟然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这可不正常!
摸到走廊上,梁导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守卫了
。屋子里传来女子娇喘,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肆无忌惮的传出,气喘吁吁显然正进行一场激战。
梁导两眼放光,心中喊了一声“妙极”,到蒋家十来天没点乐子,闷出个鸟来,今天终于可以看一出好戏。
他走到窗台前,小心翼翼的揭开窗纸一角,这一揭,用上了他化气境的全部实力,十分稳妥,并没有让屋内激战的男女发现。定睛一看,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正上下运动,十分壮观,看得梁导目不暇接。
梁导啧啧称赞:这才正午就迫不及待,二少爷也荒唐,不过他不荒唐,我怎么看好戏?梁导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觉得那女子好似有点熟悉,她娇喘连连,声音是听不出什么,但是那侧脸,梁导敢肯定曾见过。
他在蒋家的地位低微,见不到什么大人物,往来的都是杂役、厨娘、丫鬟、婢女,所以很好用排除法。
梁导马上想起来了:这女子是蒋家小姐的丫鬟!至于是大小姐的丫鬟还是二小姐的,他就记不清了。
大开眼界的梁导正欲继续观赏,突然看到小林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小林对梁导十分不满:这个高达,才来十几天,巴结老陈师傅不说,竟还学会了偷懒耍滑?难道他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他卷铺盖走人吗?
刚要破口大骂,却见梁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使了个“你懂得”的神秘眼神,然后指了指屋内。
小林犹豫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犹豫,反而让自己卷铺盖走人了。
小林趴在窗台一看,当时就震惊了,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秋儿吗?他一方面震惊于秋儿被二少爷玷污,另一方面骨子里的自卑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也许这辈子再也看不到秋儿的身体了。
然而小林的动作和呼吸不可能像梁导一样轻,
很快屋内传来一声怒斥“外边是谁?”,小林听出那是二少爷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偏偏骇得腿根子发软,迈也迈不动,想跑又不敢跑,被提着裤子出来的二少爷逮个正着。
蒋二少爷一边穿衣一边冷冷道:“你活腻了吧?一个下人,这点规矩不懂?”
小林哭丧着脸道:“不是我,是高达…”
蒋二少爷穿好衣服,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不是你?再说一句?”
小林骇得站都站不稳,靠在墙上哆哆嗦嗦的说:“少爷,少爷,我的意思是,我…我不是主谋,是高达带我来看的,对对对,是高达!我才刚到啊!什么都没看见!”
他正欲拉着梁导顶罪,却发现梁导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