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接过资料一看,上边全是青训营的学生信息。他不解道:“你好歹也是化气境大圆满,还能让一群小兔崽子给整了?”
陈灿摇头道:“这跟修为没关系——是方法的关系。”
卫然道:“你想让我帮忙整治学生?我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无非就是一个杀鸡儆猴。”
陈灿吓了一跳:“你说的杀鸡儆猴,应该是打个比方吧?不会是真的要杀吧?”
卫然心道:无非是达官贵人的儿子和女儿,我连真正的朝廷命官齐央都杀了,还怕杀朝廷命官的儿子?
陈灿有点头疼:“不用做到那一步,现在是有人告状告到南阳堂来了,你帮我解决这个告状的事情,可以吗?”
原来襄阳城里有一家卖包子的店,是一个姓杨的漂亮姑娘开的,青训营里的兔崽子想仗着权势去追求杨姑娘,可是那杨姑娘颇有骨气,拒绝了纨绔子弟的追求。
拒绝之后,杨姑娘发现她店里的包子常常失窃,怀疑是青训营里的人做的,所以上门告状,告到了陈灿
这里。
陈灿一个头有两个头大:“这群家伙,从来不给我长脸,每次都是给我添麻烦!”
卫然道:“不如先去城里的杨记包子铺看看情况吧。”
两人下了山,来到襄阳城。襄阳城街道宽敞明亮,又干净又整齐,来往人流如织,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是个繁华热闹的好去处。
杨记包子铺是一个很小的店子,连个帮工都没有,里里外外只有店主杨莎莎一个人打理。
杨莎莎大约二十岁,穿着打扮很普通,有一股清纯的邻家女孩气质,由于生活的压力,透露出一股柔柔弱弱的感觉,让人心生怜惜。
陈灿向杨莎莎一打听,原来偷包子的是田刚武,小福和波大三个人。
卫然挑出这三个人的学生资料,粗略的看了一眼,小福和波大也就罢了,最惹眼的就是这个田刚武。
田刚武是青训营所有纨绔子弟中的老大,他出生于显赫的田家,十四岁进入青训营,本来十七岁就应该毕业离营了,但是因为他劣迹斑斑,各项成绩都不好,实力心性都很糟糕,所以又留了一年,或者说又赖了一年。
到了今年已经是十八岁,然而他毫无悔改,越发嚣张,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也没有人认真制裁他,反倒让他成为了纨绔少爷们的精神偶像。
杨莎莎向陈灿诉说了他的苦处,陈灿气愤不已,向杨莎莎保证一定会狠狠教训田刚武,然后和卫然一起找到了田刚武。
田刚武长得五大三粗,不像个柔弱的少爷,反倒有一身蛮力,但是他的心思可不像外表那么粗蠢。
听到陈灿的质问之后,他反而堆起了笑脸:“陈教官,误会,都是误会!我田刚武虽然有些调皮,但毕竟出身于大户人家,怎么可能拉下脸皮去偷东西?而且还是偷区区一个包子,传出去,我爸不把我的腿打断?”
陈灿有些糊涂:“那你说怎么回事?”
田刚武道:“我知道,是城北那群小乞丐干的,他们才是最需要包子的人,我是什么身世,我缺包子吗?不信你可以去城北找那些乞丐,很多人看到了他们吃包子。”
陈灿将信将疑,只好看了卫然一眼。
卫然是什么人?郗海、端木瓢饮、齐央等等这些大人物哪个不是精明似鬼?谁能在卫然手下讨得好处?
对付田刚武这样的小鬼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卫然哼了一声,道:“田刚武,如果不是小福已经交代了,我们俩还真信了你的鬼话!”
田刚武心中一紧:“小福交代了什么?”
卫然道:“他说你觊觎杨莎莎的美色,但是杨莎莎对你不假辞色,所以你怀恨在心,偷了他的包子,给城北的小乞丐们吃,他还说他本不愿跟你去偷,是你强拉着他去的。”
田刚武面现怒色,骂道:“狗日的小福!老子强拉着他去?明明是他自己想去…”
说到这里,田刚武猛然醒悟:“不对,你诈我!你是谁?敢报上名字吗?”
卫然露出微笑:“有何不敢?玄星阁南阳堂弟子卫然在此,不服请来打我。”
田刚武刚欲发作,却被陈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说来也奇怪,那田刚武明明不服陈灿管教,骄纵成风,但是被陈灿骂的时候却从不还嘴,而是认认真真的认错保证,态度很诚恳。
当田刚武在陈灿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再也不去找杨莎莎的麻烦之后,陈灿这才和卫然离开了。
走了一段,卫然道:“陈灿,我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田刚武的认错态度太诚恳了,我怕他反而不是真心,回头就要重犯。”
陈灿摆手道:“卫老哥过虑了,我自己的学生我还不知道?都是一群本性善良的孩子,被骄纵惯了,小错会犯,但不会作大恶的。”
卫然本不欲多说,但终究还是没忍住:“我相信青训营中绝大多数孩子确实如你所说,但田刚武恐怕不在此列,他不同,而且他已经十八岁了,你不能把他当孩子看。”
陈灿不以为然:“他虽然喜欢乱来,但是对我这个教官还是很尊重的,刚才我那样骂他,他没有一点反感的脸色,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