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播种?
卫然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是检查自己身上的部件有没有缺少。
部件倒是没有少,但出现了另一个问题——他躺在酒楼的某个房间里,上身没穿衣服,下身只穿着一件裤衩。
什么情况?我被倪牧歌给播种了?
不是,我给倪牧歌播种了?
也不对,我被迫给倪牧歌播种了?
卫然觉得有点慌。龙女为了繁殖真是不择手段!
此时光头强推门进来,高歌一曲《酒后乱性的男儿》。
卫然正色道:“酒后乱性不过是个借口,真正喝醉了的男人女人是不会有兴致的。你想啊,当你喝醉了的时候,随便摇晃一下都想吐,更何况不停的摇晃?女人也是一样,喝醉之后被撞一下都头晕欲呕,更何况不停的被人撞击?都是借口!而我这个不同,我这是真的醉了。”
刘大强点头:“没错没错,你一个观星境喝几杯米酒醉了,我完全相信。”
卫然感到有些头疼。
刘大强突然笑道:“我知道你们没发生什么——因为就在倪牧歌打算送你一个新年礼物的时候,被我撞破了,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她就停手离开了。”
卫然激动地坐了起来,握着刘大强的手道:“强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刘大强故意撞破倪牧歌的好事,本意是出于嫉妒,没想到却受到了卫然的感谢,这说明卫然并不想要倪牧歌送出的新年礼物。
这让刘大强更加嫉妒了。
他却不知道卫然的一肚子苦水。
没怀上还好,若是真的怀上了,生出一个四分之一龙族血统的私生子,那又是一笔烂账!
跟刘大强回去的路上,卫然审视了和倪牧歌的关系。
他和倪牧歌互相知根知底,关系不宜再深入,更不宜再疏远,不如就保持现状,这是最省力的办法。
正月里拜完年之后,就是祭祖的日子。卫然借助祭祖的机会,早早的来到墓地祭奠了范长坡。
他当然不敢正大光明的祭奠范长坡,毕竟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杀死范长坡的凶手。
卫然单膝跪在范长坡的墓前,叹了一口气,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连说给死人的话,都只能埋在心里。
卫然祭拜完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墓园里等待着。
墓园里残雪消融,一片萧条破败,风声呜呜,行人都是一脸肃穆愁容。
不久之后,范长坡的朋友纷纷来祭拜,卫然隐在远处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甚至有来自荆州的朱博文和公孙统领等人。
人来人往,唯独没看到范长生。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药店老板步履蹒跚,缓缓的走过来,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要是有一碟茴香豆吃就好了。”
卫然隐身走到顾允溟身边道:“你知不知道茴香豆
的茴字有4种写法?”
顾允溟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这个世上除了卫然无法正大光明的祭奠范长坡,还有一个顾允溟,这让卫然稍微好受了一些,好歹有个同伴。
“最近情况怎么样?”
顾允溟眼睛望着前方,假装是一个老头的自言自语:“情况不大好啊…风气被寻脉者搞得一团糟,寻脉者和守脉人都死了不少,你要低调,千万不要暴露身份——要比平时更加谨慎!”
卫然有些不耐烦:“那我在这里空耗时间又是何必呢?意思是只能去桓侯那边活动吗?”
“桓侯那边倒是可以加强联系,囚雷谷这边你不要顶风作案,保住命才是要紧。”
说完这句话,顾允溟补充道:“我感觉你有些焦躁,是因为过年的关系吗?漂泊的游子,总是有些羁旅之苦的。”
卫然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不是因为过年的关系,而是在这坟前我静不下心来。”
顾允溟默然无语。
然而这些情绪不能表露在囚雷谷的人面前,卫然装出过年的喜庆模样,回到谷中,却发现光头强在练箭。
“强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琢磨炼丹,竟然练起弓箭来了?”卫然奇道。
“卫兄弟,你去年才来我们囚雷谷,有所不知。我们囚雷谷正组织三年一度的投壶大会,优胜者会获得奖品。今年正好轮到!所以大家伙儿都在练着呢!”
投壶是古代的一种传统礼仪和宴饮游戏,来源于射礼。(注: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宴请宾客时的礼仪之一就是请客人射箭。那时候成年男子不会射箭被视为耻辱,主人请客人射箭客人是不能推辞的。但是有的客人确实不会射箭,就用箭投酒壶代替,久而久之,投壶就代替了射箭,成为宴饮时的一种游戏。)
囚雷谷身为天下第一邪派,所玩的投壶游戏自然不是寻常的玩法。
光头强道:“只可惜你得到消息太迟了,有些人都练了半个月了,连我都临时抱佛脚练了两天了。”
卫然笑道:“弓箭之道岂是一朝一夕之功?这十天半个月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无非是把手感练熟罢了。”
光头强道:“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就说一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劝我练这两天根本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