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对白骨(中)
对于石盏的石质皮肤再生,白骨头陀没有丝毫的意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让4个手下再次丢瓶子。
他们的弩箭从来都不是为了射石盏,而是为了保证瓶子在石盏身前炸开——否则石盏伸掌一推,就把那瓶子给推飞了。
石盏早见识了那瓶中之水的厉害,连忙给自己筑成一道透明屏障,意图把水阻隔在外边。
有两个弩箭使丢瓶子丢得太早了,一箭射出去,瓶子虽然炸开,水却被石盏的屏障所挡住。
白骨头陀道:“虽然我们水很多,也别这么浪费。”他奋力向前,意欲用骨矛洞穿石盏的屏障。
石盏见到白骨头陀上前,赶紧将了几分力,把屏障叠得更加稳固了。
白骨头陀一矛刺下去,嘎嘣脆,骨矛直接碎了。
石盏大笑:“白骨头陀,你奈我何!”
白骨头陀默不作声,把自己左手小臂的骨头给抽了出来,抽的时候眼皮子和脸皮都一直在跳,看来应该有点疼。
白骨头陀的左手臂骨呈现出淡淡的金色,一看就十分不凡,他把那金色的骨头往白骨上一接,仿佛一杆白色的银
枪嵌上了一个金色的枪头。
有了这把新武器,白骨头陀直接把石盏的真气屏障戳了几个大窟窿。剩余两个弩箭使趁着这个好机会把瓶子给丢了进去。
砰砰,石盏又是一身水。
“玄武属水,你何必费力挡开那些水呢?”白骨头陀志得意满。
石盏心中气愤,知道必须把那4个丢瓶子的先料理了才行,口中大呼道:“卫然!卫然!快出来帮我解决那丢瓶子的!”
只可惜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卫然去做什么了。
白骨头陀笑道:“有意思!连玄武使都开始呼救了,看来我这一仗打得还不错。”
石盏怒道:“你不过是凭借4个帮手罢了,没有帮手你能斗得过我吗?卑鄙小人!”
白骨头陀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世人是怎么称呼我的?正派弟子们是如何看待我的?都说我是邪派的大魔头,你评价一个大魔头卑鄙,这可以算得上是称赞了吧?还是说你石盏行事向来是光明磊落,光明正大的杀了百里老魔,然后光明正大的嫁祸给我?”
石盏本来理亏,不再和白骨头陀做口舌之争,他手持石
头连珠而发,想把天上的弩箭使给打下来。
然而那四人灵巧的很,上下翻飞,竟没有一颗石子能打到他们。
白骨头陀选的这4人,本来就是特意针对石盏速度不快的缺点,特意选了善于闪转腾挪的灵巧之人。
石盏一口气发射了四五十颗石头,连一个弩箭使都没打到,差点要气炸。
弩箭使如苍蝇一般飞来飞去,还不时吐点唾沫,令人心烦得很。
卫然你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是故意把我搁这儿吧?快来给我打苍蝇啊!
石盏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对卫然的态度,虽然他可以不信任别人,但是别人必须信任他。
其实石盏也不是奈不何这些苍蝇,关键是白骨头陀一直在旁边骚扰,让他无法专心对付弩箭使。
白骨头陀得意道:“石盏啊石盏,今天你就交代在这儿了,告诉你吧,我们还有援兵没来呢!你的功法被我破解,手下兵力又远不如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翻身,而你死了之后,囚雷谷就只剩一个白虎使了,独木难支。我看这幽州…不,这天下邪道之首又要变回我们赤魔门了!”
石盏终于明白卫然不会来帮助他,只能靠自己翻身了。
他不再隐藏压箱底的绝活,蹲下身子双手奋力一拍地,地面轰隆隆震动,整个太守府柱石倾塌,残砖碎瓦乱飞,灰尘四起。
他这一拍,竟然强行改变了地形,以石头铸成了一个坚固的龟壳,把自己和白骨头陀关在里边。
虽然我打不到苍蝇,但我可以把蚊帐给关上,这样苍蝇就进不来了。
弩箭使们面面相觑,他们仅仅是给白骨头陀打辅助的,并没有实力攻破那坚固的龟壳。
要不要用那淡黄色的水来融化龟壳呢?
白骨头陀的声音从龟壳里边传出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待我给这龟壳轰出一个窟窿。”
石盏岂能让他如愿,挥舞着大剑就去斩白骨头陀,然而他的剑法实在平常,宽阔的大剑仅仅是作为交通工具使用罢了。
当石盏挥舞到第五下的时候,巨剑之上已经长满了岩石,变成了一根石棒。他用棒子明显顺手很多,各种狂暴的挥砸,如果不是因为被封闭在龟壳之内,这几下砸估计又得震塌两座房屋。
全力施展的石盏威势惊人,棒子的每一下挥击都带起猛烈的罡风,吹得白骨头陀脸皮发疼。
白骨头陀虽然手段多样,却不敢正面和石盏硬拼,他用白骨傀儡抵挡了几下,抓住时机用小臂骨化成的金色枪头连续戳次,把那石头做的龟壳戳了一个洞出来。
这件事情说起来轻巧,实际上做起来很难。要知道白骨头陀是成名的观星境高手,用普通招式甚至无法对那石头龟壳产生任何损伤,淡金色的骨头好歹算是个绝招,也连续戳了五六下才戳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