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男人长的多好看,而是她觉得这男人眼熟。
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男人是小姑娘的父亲,叫秦深,和女人沈英是一对夫妻,小姑娘就是他们的女儿,叫秦婷婷。
沈英看见丈夫,顿时眼眶发红,靠着丈夫的肩膀就哭了起来,哭了一通,指着陈楚楚:“就是她,她就学校门口卖豆浆的,我问过婷婷,早上她自作主张买了碗豆浆喝,我就说她卖的豆浆不干净,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哄的婷婷买了她的豆浆,要是婷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她!”
秦深长的很斯文,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应该就是卫生所的医生,戴着眼镜,唇红齿白的。
听了沈英的指控,他打量着陈楚楚。
陈楚楚之前觉得他眼熟,可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干脆也不想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更重要。
“我的豆浆没有任何问题。”
“你听听,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狡辩?当这个世道没有王法了?”沈英也不靠着丈夫了,指着陈楚楚就骂。
陈楚楚目光平视,不卑不亢,“既然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煮熟的豆浆是不会让人中毒的,我在学校门口也不是第一次卖豆浆,多少人都喝了我的豆浆,从来没出过问题。”
“你一个乡下人知道个屁,豆浆是不会让人中毒,可谁知道你在里面加了什么脏东西,为了挣钱,你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几次三番被女人骂,陈楚楚也怒了,“我跟你丈夫说话,你能不能闭上嘴,我这是合理存疑,你叫什么叫?谁知道是不是你给你女儿吃了什么脏东西反过来陷害我?”
按说陈楚楚不应该说这话。
女人虽然凶,可看得出来对女儿还是紧张的,只是脾气不好。
她不应该亵渎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疼爱。
可她就是气的!
沈英听见这话可不是炸了,高高抬起手就要揍陈楚楚。
论打架,沈英的小身板陈楚楚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沈英的手到底没落下来,就被秦深给阻止了。
“你帮她不帮我?”沈英怀疑的盯着自己丈夫。
陈楚楚都无语了,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觉得谁都欠她的。
“我是帮理不帮亲。”秦深把她的手拉下来,说道:“刚刚你跑的太快,我没来得及拉住你,这位姑娘说的没错,豆浆不会让人中毒,何况那豆浆是早上吃的,如果有问题,婷婷早就出现症状,不会等到下午。”
“所以呢?你也怀疑是我给女儿吃了脏东西?”
秦深眉头皱了皱:“我没这么说,但婷婷中午是回家吃饭的,午饭是你弄的,你想想有没有给她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英深深的盯着丈夫,突然爆发:“好啊秦深,你个没良心的的东西,我每天辛辛苦苦上班,中午还赶回去给女儿做饭,你现在怀疑我虐待女儿?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宁愿相信一个乡下丑女人不相信我?行啊,我给她腾位置,让你们过日子!”
陈楚楚再次无语,这女人扯皮的本事简直一流,再看这男人斯斯文文的,怎么娶了这么个不讲理的老婆?
“沈英,现在说孩子的事,你乱扯些什么!”秦深提高了声音喝斥,看起来脸色不好。
换了谁老婆这么不给面子说闹就闹,心情应该都不会好,可沈英显然不是个会给男人面子的,或者说是任性惯了,逮着个爆发点就不依不饶。
“我乱扯,我哪里乱扯了,你还是我丈夫吗?女儿出了事你不担心,还反过来怪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怂货?”
秦深的脸都黑了。
陈楚楚可不是来听他们夫妻吵架的,正打算说话。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匆匆跑来,老太太手脚灵活,但是人显老,皮肤也是又黑又粗糙,穿的倒是不错。
“造孽呀,我孙女这是咋了?”
看见老太太,沈英脸色变了变,也不骂了。
老太太只当没看见沈英,拉着秦深的手:“儿啊,婷婷到底咋了?”
秦深答:“呕吐还有水泻,是食物中毒的症状。”
“食物中毒?”老太太眯着一双眼睛,突然扭头盯着沈英。
沈英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正打算把责任推到陈楚楚身上。
老太太突然指着她:“你中午是不是炒青菜吃了?”
“是啊,炒了青菜。”
沈英是个很讲究的年轻母亲,手里有余钱,对女儿的培养格外上心,不许她吃路边摊子的东西,吃饭也
要讲究荤素搭配,有肉就一定会有蔬菜。
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对,说完之后,还挺了挺身子。
谁家养闺女像她这么精细?
老太太可不能因为这个责骂她!
哪知道老太太听完就变了脸,“你个糊涂蛋子,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我昨天傍晚特意就跟你说了,地里的青菜虫多,我刚喷了杀虫剂,让你这两天别摘了吃。”
沈英脸一白,这事她当然记得,昨天傍晚老太太走的时候,叮嘱了她好几遍的,可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