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卖力卖豆浆改善生活。
徐凌也在忙着自己的本职工作,既然有人递了检举信,不管是不是真的,总要查一查。
几天的功夫,秦深的资料就被挖了干净。
桌上放着秦深的个人档案,不止是他的,还有他妻子沈英,秦深父母的情况,以及沈英父母的情况。
纸质的材料不如后世电子档的方便,但公安出手,基本的资料都能找齐,不说挖了祖宗十八代,父母兄弟肯定是都给挖了出来。
秦深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秦深上头有个姐姐,姐姐远嫁到城里,和娘家人这边来往不多。
村里对秦深的评价都不错,人聪明,考上了专科出去的,专科几年没花父母一分钱,后来分配到镇上的卫生所当医生。
就连说起秦深和沈英的婚事,大家也都是赞不绝口的,为啥?
当初秦深毕业之后秦父生了场大病,秦家拿不出那么多钱,是沈家出的钱,后来秦深就娶了沈英,婚后夫妻两个在镇子上住,也没忘记家里的父母,吃的穿的用的还有钱,也是给足了的。
反正说起秦深,言语间也都是好话。
“队长,这人能是凶犯?会不会是有人胁私报复?”扁豆翻了翻桌上的资料,越看越觉得怀疑,一般犯罪的人总有什么原因的。
要么是一时冲动,要么是有仇,再不然生活潦倒。
可秦深呢?
秦深生活的十分如意,有让人羡慕的工作,有妻有女,生活富足,并且妻子沈英相貌不错,也知道打扮,走出去就是一个时髦洋气的女人。
有这样的老婆犯得着去欺负人年轻的小姑娘?
谁都不理解,也不相信。
“扁豆,你胡说什么,难道你不相信咱们队长?”小姜看大家都不说话,似乎支持扁豆的想法,心里埋怨扁豆不帮自己人,着急的想给徐凌找补回来。
扁豆觉得莫名其妙,“谁说我不相信队长?咱们现在是合理存疑,有疑问就要提出来,这样才能共同进步,摸索出破案的关键。”
小姜气的一跺脚,狠狠咬着牙齿,“队长,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相信你。”
徐凌双手撑在桌子,闻言瞪了小姜一眼。
小姜这人心细,就是太冲动。
事实上扁豆的疑问也正是他的疑问。
就算是一时冲动之下作案,肯定也会有一个触发点。
要么觉得受到了侮辱,要么是受到了实质的伤害,这才奋起反击,砍人杀人,若是蓄谋已久的案子,则更需要动机。
为什么害的偏偏是这个人、为什么是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一切都是有据可循的,而他们想要破案也是从这些看似的巧合当中找出人为的痕迹。
如果说秦深是凶犯,他作案的动机呢?
一个工作稳定,家庭幸福的人为什么会去强迫欺侮
年轻姑娘?
若是能查明这一点,没准就是破案的时候。
但现在还有个问题,他们之所以怀疑秦深,是因为有人检举了秦深,检举信的真假还有待商榷。
几天了,还没把丢检举信的而你抓到,徐凌脾气火爆:“让你们查个扔检举信的人?人呢?”
虽说没有监控,可这个年代的人有脑子。
寄这封检举信的人虽然把信寄了出来,可他没亲眼看着人把信拿进去他怎么放心?派出所的人拿到了信,总要调查吧?
谁家派出所查案子还是公开透明的?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检举信有没有派上用场,不得一直在派出所门口转悠,最好能碰巧听见什么风声。
如此一来,找两个人在暗处盯着,谁来回在派出所门口转悠,那人就有嫌疑。
别怪徐凌发脾气,这事要分给他带出来的队员去做,早就把人捆到他面前,交代下去都三四天了,还没逮到人。
“抓到了,抓到了——”
两个公安不辱使命,终于把人逮到了,心情激动,嗓音更是洪亮,押着个人进来,来人头上围了块大黑巾,被公安带进来,扭着身体在喊:“你们抓我干啥,我又没犯法。”
其中一名公安道:“没犯法你总在派出所门口转悠啥,派出所又不是菜市场!”
“派出所门口就是大路,我在大路上走咋了?”女人不依不饶,大围巾盖着她的脸,也瞧不清楚。
小姜走过去一把将大围巾扯下来:“既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盖着大围巾干啥?”
围巾没了,女人赶紧用手捂着脸。
这么一晃的功夫,徐凌倒是把人瞧清楚了。
还是个熟人。
“金枝婶?”他喊了句。
“谁,谁喊我?”先前还用手捂着脸的女人一下把手放开,伸长了脖子到处看。
徐凌把这张脸看的清清楚楚,可不就是金枝。
金枝是谁?
陈水民他老婆,陈丹的亲妈!
问题是,金枝怎么会递检举信?
徐凌不明白,眼睛朝两个公安看,那两人像是感觉到了怀疑,气呼呼的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不会错,我们连着三天看见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在马路上,头还使劲朝派出所里看,不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