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于陈楚楚的通透,徐凌嘴角弯了弯。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省事。
目前看来,陈楚楚和他十分契合。
陈楚楚嘴上答应着,转过身去心里就犯了难。
这么大的事,一条村子都知道。
别人肯定会问,让她怎么解释?
就算别人那边能敷衍过去,王怜花呢?
王怜花胆子小,如果不肯定的告诉她那些稻子是她们家的,她估计都不会去碰。
不能把徐凌供出来,那她该编个什么样的故事让大家相信?
心里琢磨着事,陈楚楚快步走出宿舍楼。
迎面又看到了小姜。
小姜是特意来这边等着,她先前以为陈楚楚压根进不去宿舍,没想到她还真的进去了,心里顿时挺别扭的。
又看不上陈楚楚。
一个大姑娘随便进单身男人的宿舍,不害臊!
她就差没直接把讨厌两个字写在脸上,陈楚楚又不是瞎子,还能看不明白?
不想和她纠缠,可小姜偏偏拦在她前面:“你见到徐队了?”
陈楚楚睁着眼睛说瞎话:“没,他大概是在休息吧,没开门。”
小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早就跟你说了他在休息,你找他什么事啊?不如你告诉我,回头我帮你转告他。”
陈楚楚笑笑:“哦,是徐凌他妈让我给他捎个口信。”
“你认识徐阿姨?”小姜的语气突然变得格外热切。
哟!
叫的真亲热!
陈楚楚心里偷笑,脸上叫一本正经:“认识啊,我们是一个村上的。”
“原来你和我们徐队是一个村子上的。”小姜松了口气,脸上都有笑容了,原来是一个村子出来的,难怪徐队对她那么照顾。
大概两家关系还不错吧!
陈楚楚心想着何止是一个村子上的,她和徐凌还有结婚证呢!
可这事能让小姜知道吗?
不能啊!
陈楚楚嘴角的弧度不变:“没其他事了吧,没其他事的话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唉!”小姜拉住她,还没说话呢,脸先红了一半,拉着陈楚楚跑到偏僻的地方,“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陈楚楚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面上却不显:“你问吧!”
小姜咬着唇,陈楚楚看到她耳尖都是红的,用力一捏,好似能挤出红色的汁来。
两只手攥在一块拧着,好半晌,问陈楚楚:“你知不知道徐队他、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陈楚楚若是卑鄙一点,此刻回答一句你这样的。
怕是小姜姑娘的一颗春心就此拨乱了吧!
到底她和小姜没怨没仇的,不能害人家姑娘。
想了想,陈楚楚为难道:“这种事你问我不合适吧,我和他其实没那么熟的。”
“啊,这样啊,我、我就是随便问问,那我先走了!”
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害羞,小姜扭身就跑。
陈楚楚看着跑掉的姑娘,又回头朝宿舍楼看了眼。
摇头笑了笑。
若是将来这两人能成,徐凌还应该谢谢她。
…
回梨花村之前,陈楚楚特意又绕去了余琴的包子铺,和余琴商量了些事,才匆匆赶回去。
人还没走进屋里,陈楚楚嘴里大声喊着:“嗐,搞了个大乌龙。”
听见声音,王怜花和陈欢都从屋里出来,眼巴巴望着她。
陈楚楚把三轮车停好,看着王怜花说:“妈,那稻子啊就是咱们家的。”
“可是,”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
扶着王怜花往屋里走,陈楚楚喝了口水,接着说:“就是包子铺的余琴余姐,先前我在她面前随口提了一句,说是农忙了可能来不及做豆浆送过去,她就说能帮我雇两个人收稻子,她这么一说,我当她随口说说的,也没放在心上,哪知道她倒是当了真,央了她娘家的两个亲戚帮忙,连夜把咱们的稻子收到打谷场。”
王怜花果然并不怀疑:“她可是个好人,转头你去镇子上给她捎二十块钱,不能让人白白帮咱们干活。”
“放心吧,钱我已经给她了。”
王怜花一颗心落了地,她还真担心男人不在的第一年,她就把事情搞砸了,那她可真是太没用了。
“那楚楚你歇会,我和欢欢去把稻子脱粒。”
“你们去吧,我在家把饭烧好就过来。”
比起割稻,脱粒要轻松一点,至少不用总弯着腰,但相对的给稻子脱粒比较危险,若是不留神容易把手碾到。
以往这活都是陈水生干。
今年家里没男人,王怜花只能硬着头皮去干,虽然看着怪吓人的,可只要仔细一点,也不是不能干。
一捆一捆的稻子脱完了粒,稻谷流进旁边的麻袋,稻秆也不能丢了,还要原样捆起来,晒干之后就是稻草,家里生火烧饭要用的。
“姐,你去捆稻秆,我来晒谷子。”
捆稻秆不费什么力气,但谷子就要从这边运到西边的晒谷场,陈楚楚力气大,主动把力气活揽过来。
母女三人忙了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