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徐银山瞧着胡玉凤眼眶发红,觉得自己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胡玉凤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她本性不坏的。
就是一个弯没转过来。
都是做父母的,哪有不盼着自己子女好的?
徐银山往前一步,伸手去拉胡玉凤,老夫老妻一场,他这会想起两人年轻时的恩爱,内心是十分柔软的,“你想明白就好,跟我回去吧,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好好的过日子。”
好好过日子,是啊,一家人就该好好过日子!
胡玉凤瞧着徐银山真情流露,也不是不感动的,眼里闪着泪光,反过来抓着徐银山。
徐银山心中一动,他就说胡玉凤没从根子上坏,就是一时想歪了。
“玉凤啊,跟我回…”
“你说你这个人,前头二十几年都知道疼我,咋这一次非要跟我唱反调?你就不能再听我一次?你又不是没看见过小姜,让小姜给咱们当儿媳妇,你就不高兴?”
徐银山眼睛一下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胡玉凤,“你说、说啥?”
胡玉凤觉得自己也没错啊。
徐银山都让了她这么多年,这件事再退让一步听她的又怎么了?
“我是真不喜欢陈家那个丑丫头,看见她我浑身就不舒坦,你不是也说了什么事都听我的,那你再听我一次,让儿子和丑丫头离婚。”
她就想找个自己中意的儿媳妇进门,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好相处啊,她哪里不对了?
“你…”徐银山心里头沉重,“玉凤啊,你咋还不明白呢,儿子长大了,就当我求你,看在过去二十几年我对你不错的份上,你就依我一次成不成?”
二十几年他对胡玉凤千依百顺,就换不来胡玉凤对他一次的谦让?
既然是夫妻之间,哪有一方一直退让的道理?
换了稍微能明事理的人,这会就该顺着徐银山的意思了,到底是二十几年夫妻,感情又不是假的,双方都得有退让的时候。
不能永远是一方强势。
可胡玉凤不会啊!
“我咋跟你就说不明白,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让让我怎么了?”她早就习惯了徐银山的退让。
“你…”看着胡玉凤强势霸道的模样,徐银山后悔啊。
他只知道疼老婆,哪知道把胡玉凤惯成这样的脾气,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胡玉凤还是死不悔改,说来
说去,胡玉凤就是自私啊,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她自己的感受。
什么男人,什么儿子,什么女儿…
对她好肯听她的话就是好的,一旦和她唱反调,那就是不好的!
“罢了,罢了,”
徐银山直摆手,“我说不过你,你想在娘家住多久就住吧…”
他是真被伤到了,夫妻一场,他掏心掏肺对胡玉凤好。
可胡玉凤又什么时候在意过他的感受?
“你啥意思,你不要我了?”胡玉凤叫起来,根本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指着徐银山,“行啊,仗着有儿子撑腰出息了,你不稀罕我,我还不稀罕你…你走,走了你就别后悔,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以后求我拿八抬大轿来抬我,也别想我跟你回去!”
徐银山扭身就走。
胡玉凤心里也着急,可让她服软?
不可能!
指着徐银山,她叫的特别大声,“滚,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瞧见你——”
徐银山脚步顿了下,叹了声,迈开腿就走。
“老不死的东西,长胆子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走,你赶紧走
,有多远滚多远,我倒要看看,没了你徐银山,我胡玉凤能不能死——”
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样,胡玉凤本来一张嘴不饶人了,被惹急了,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头说。
徐银山才走到门口,听见这些话,气的心脏都一阵疼,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这是真被气着了,脚步不带停的走了。
胡玉凤还在骂呢,没把徐银山骂回来,火力自然就对准了还留下的徐凌。
徐凌?
在胡玉凤看来,儿子更靠不住,如果不是儿子非认准了那个丑丫头,能有今天的事?
“现在你满意了?”
徐凌什么想法?
他这些年一直在外头拼事业,的确和爹妈不亲近,胡玉凤不理解他,他勉强能体谅。
可徐银山是谁?
是胡玉凤的枕边人,两人在一张床上睡了二十几年。
徐银山把姿态放的那么低,几乎就是哀求了,就这样,胡玉凤还是这个态度。
徐凌心凉也心惊。
“我和爸的想法,从来都是希望一家人好好的。”
“你啥意思?你是在怪我搞破坏?难道我就想让咱
们家家破人亡?我一心为了这个家好,你们咋不知道体谅我的苦心,我说了一百遍一千遍,我就是不喜欢陈家的丑丫头,你是我儿子,我把你生出来,把你养这么大,你娶老婆难道我还不能说句话了?你有没有把我当你妈看待?”
徐凌失望极了,“你真的是为了这个家好吗?”
“我咋不是了?”胡玉凤还拍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