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米饭扣在陈丹脸上
被气的狠了,陈楚楚可不是连脏话也飙了出来。
陈欢还没想明白呢,跟着陈楚楚一道,来到王镇长家门口。
之前跟着胡康健来过一次,这回陈楚楚也是熟门熟路。
屋里头就三个女人在,王老太,胡玫和一个陈丹。
三人围着桌子正在吃饭,一锅鸡汤格外鲜美。
胡玫和陈丹说笑着,心情敞亮。
就连听见有人敲门,也不觉得人家是破坏了她吃饭的兴致,利落的起身去开门,门一开,外头站着陈楚楚和陈欢姐妹。
陈楚楚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冷笑。
活像在嘲笑她一样,胡玫脸上那点笑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家跑,当我家是收容所?”反手就要关门。
陈楚楚脚一勾,跟着一踹,门拍在墙上咚的一声!
“你想干啥?”胡玫立即拉起脸。
陈楚楚也没客气,都这时候了,难道还要她讲礼貌,客客气气的上门来求,胡玫不就指望看到她低声下气的模样,可她偏不!
“这话我倒想问问你,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又想干啥?仗着自己男人是镇长,就能随便欺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怎么着你了,你要把我们母女三个往死里逼?”
是啊,陈楚楚算弄明白了。
陈丹很她,可陈丹没这个本事说动乡政府的人,只能找人替她出力,那人是谁?
除了王镇长两口子还能有谁?
知道是谁在背后下黑手就好,她做点生意合规合法,她就不信找不着讲理的地方!
胡玫别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谁要逼死你们你找谁去!”
“敢做不敢当?你就这点胆量,那也行,既然你不
知道,那我找王镇长,他既然是一镇之长,我现在遇到难处了,找他给我想办法!”
推开胡玫往里头闯。
“你这人咋回事,怎么乱往别人家里头闯,给我出来——”
论力气,胡玫能比得过陈楚楚,更不说后头还有一个陈欢,瞧见妹妹往里头闯,陈欢在后头也使力,推着陈楚楚进去,顺便还把胡玫拦了下。
“你,你们,”
胡玫眼睁睁看着陈家姐妹两个闯进屋里头去。
陈楚楚站在客厅,瞧着四方的饭桌,陈丹正坐在那吃饭。
“堂姐,不是,堂嫂,你怎么来了?”
哟!
那无辜的小眼神,楚楚可怜的模样,陈楚楚差点就信了她的鬼!
一碗米饭扣在陈丹脸上。
“装,你再装啊!”
“啊,堂嫂,你这是做什么——”
陈丹尖叫着跳起来,不小心带翻了碗里的鸡汤,油腻的汤汁掉在她崭新的红大衣上头,脸上头发上都黏着米饭。
陈丹简直要疯了。
陈楚楚将碗放在桌上,“你不是能耐嘛,看不惯我就明说,背地里搞些小动作恶心人,我呸,腌讚的玩意,我真瞧不起你!”
“你,你怎么说话的!”胡玫看着一团乱的饭厅,再听见陈楚楚说的那些粗鄙话,血压蹭蹭的往上飙,“小丹真真是没说错,你这泼辣恶心人的东西,当谁都跟你一样呢,为了挣几个黑心钱,把自己个的身体搭进去,哪来的脸说别人恶心,你自己早烂透了!”
哟!
陈楚楚嘴角勾起一抹兴色,瞧了眼陈丹,陈丹低着头,正可怜巴巴的抹眼泪。
“哟,我的好堂妹,原来你在别人面前就这么说坏我的?”
陈丹哪里敢应,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看着就是被欺负的狠了。
胡玫登时又上了头,拍着胸脯道:“别捡着好脾气的人欺负,有什么话你对我讲。”
“对你讲你信吗?我听人说王镇长家里头两个闺女,培养的也是格外出色,咋的,我当你没闺女呢,拿个野东西当亲闺女疼?她说啥你都信,她让你吃屎你是不是也去!”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胡玫一张嘴也是厉害,可哪知道在陈楚楚这边竟没讨到一点便宜,气的是胸口剧烈起伏。
“你这恶心下作泼辣东西,活该你家铺子被收回去,你端着横吧,我看三天之后你还能怎么横…”
气死了,气死了,真是要被气死了!
“那你可睁大眼睛瞧好了,看是我倒霉,还是你倒霉!”
撂下句话,顺便狠狠剜了陈丹一眼,陈楚楚夺门而走。
陈欢立即跟上。
两人总算是走了,胡玫摁着心口,觉得自己简直真要被气死过去,坐在椅子里好半晌,还不觉得解气呢。
“我算领教了,难为你这些年和这个泼辣东西当姐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气。”
陈丹头发上还黏着米饭,模样怪可怜的,“我反正已经是习惯了,就是连累了你,”
“怕啥?”胡玫恨恨道:“这破落玩意还真能翻了天,且看着吧,她现在嘴硬,三天之后我看她咋办?”
三天之后咋办?
陈欢也在问陈楚楚这个问题,陈楚楚跑去王镇长家里闹了一通,看似解气了,可把胡玫得罪的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