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屎棍又来了
“楚楚,你家里人来了。”
濮洁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那个人自称是徐凌的妈妈,是陈楚楚的婆婆,在门岗那边撒泼打滚,掐着腰骂人。
那破烂的样,把濮洁给吓到了。
“我家里人?”是妈还是姐姐,她们过来应该会提前给她打电话才对。
这时候的陈楚楚还没想到来的是王怜花。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她已然把梨花村那个赌约忘记了。
胡玉凤可没忘记,一个月马上就到了,徐凌和陈楚楚期间都没回去过,胡玉凤急的嘴上长了一串燎泡。
更可怕的是啥。
刘玉芬天天往胡玉凤家里跑,弄的胡玉凤压力巨大,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去给刘玉芬家倒马桶。
他们家那马桶,满的都快溢出来,草纸大粪和尿混
在一块。
满满的一桶。
胡玉凤提着马桶去倒,走到半路时,那马桶的拎环竟然断了,这下可好,臭烘烘的大便全倒出来,溅了她一身。
恶心的呀,胡玉凤还在做梦呢,直接从梦里醒来。
不行,不行,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
再这么下去,她都快得病了。
胡玉凤没出过远门,想拉徐银山一块过来,徐银山就不肯,一辆小汽车要好几万,凭啥让楚楚掏钱买?
胡玉凤可不管这些,问了路一路找过来。
结果人被拦在门卫那,就开始撒泼了,说他儿子是大官,怪门卫的人看不起她。
正好濮洁今天上班迟,听说她是徐凌的妈妈,赶紧跑来找陈楚楚。
“我收拾下,马上过去。”
陈楚楚倒不是多想见胡玉凤,是不能让胡玉凤再这么闹下去,徐凌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赶紧刷牙洗脸就往外面跑。
跑到门口,就看见胡玉凤拉着许涵的手,心口突然跳了下。
“嫂子,”许涵也看见了陈楚楚,喊了声。
陈楚楚回过神来,走到她们跟前,目光看向胡玉凤:“妈,”
“别叫我妈,”胡玉凤丝毫面子不给,“你们心里真有我这个妈,干啥一个月不回来,怕我向你要钱是不是?别当我不知道,我儿子的钱都在你手里攥着,你们两个在外头吃香喝辣,有没有想过我咋办?”
胡玉凤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气。
她觉得自己委屈啊,马上就一个月了,徐凌和陈楚楚对她不闻不问,老天知道她每天提心吊胆过的是啥日子。
她觉得自己生了儿子还不如不生。
可她完全忘了这里是哪,这里不是梨花村,是市公安局,是徐凌工作的地方,她起了个大早摸索过来,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了。
现在看到陈楚楚,一下子就要把怒气都发作出来。
她根本想不到这样做的后果,门口进进出出多少人,她这么一闹,让别人怎么看徐凌,怎么看陈楚楚?
陈楚楚的面孔已经沉了下来,还在耐心的说:“现在徐凌出任务了,你有什么话我们回宿舍再说。”
“我不回去!”听说儿子出任务,胡玉凤立即手一甩,跟着就往大腿上拍:“我命苦啊,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长大,儿子出息了,讨了老婆就不管亲妈,看着亲妈子村子里被人欺负…”
“婶婶,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许涵去扶她。
胡玉凤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着陈楚楚开始数落:“你不知道,这死丫头心狠着,她是故意的啊,不想给我钱,就把我儿子支开,马上就一个月了啊,她再不给我钱,我就要去给人倒马桶了啊…”
“这,这,”许涵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婶婶,你需要多少钱,我这里刚好还有一点,你先拿去用。”
许涵说着就往外面掏钱,一块两块十块的。
胡玉凤扫了眼,心里嫌弃呀,嘴上可会说了,“我咋能拿你的钱。”
许涵还不知道胡玉凤的心思呢,“没关系的,徐大哥帮了我很多,这些钱你先拿着。”
“我不能要,”
胡玉凤不要,许涵非要给,两人推来推去呢。
便听见一声冷笑,“她是嫌钱少!”
陈楚楚抱着手臂,从刚刚的愤怒到现在,她已经看开了。
说真的,对胡玉凤抱有希望吗?
那才是最愚蠢的事!
丢人,那就一块丢呗。
反正看热闹的人已经聚集不少了,当中有多少人是不怀好意也不用多说了,徐凌是最年轻的刑警支队副队长,对他不服气的大有人在。
这事处理的不好,转过身就有人去领导那告状,说徐凌不孝顺,自己和妻子在外面吃喝享受,老母亲在家吃糠咽菜。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至少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连软弱的许涵都鼓起了勇气,指责陈楚楚呢,“嫂子,你别这么说,婶婶既然大老远跑来,肯定是家里的日子太苦了,虽然我不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但婶婶是徐大哥的妈妈,是长辈,你们不应该这么对父母长辈。”
“就是啊,先前还看她往公安局给同志们送早点,一次就是二十份,有这钱巴结同事,咋不匀点出来给老人,一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