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融入
是特别像。
沈桉自己也这么觉得,他还是迫切想要融入陈家这个大家庭。
王怜花人很好,陈楚楚也是个讲理的。
徐凌是条汉子。
这样的一家人没有什么糟心的事。
虽然陈水生不在,家里没主心骨,但三个女人撑起一片天。
互相关怀、互相体谅,互相扶持。
这样的气氛是他最喜欢的。
就像现在虽然只是剥着鸡蛋,可一家人在一块,平平淡淡的,沈桉也觉着幸福。
王怜花在灶膛烧火,火苗将她的脸庞映的红红的。
她是没机会探出头来看一眼,真要看一眼。
肯定觉得圆满。
可不是,这画面太让人舒服了。
鸡蛋弄好,盛在碗里,用托盘端出去,这个就不用每人找位置坐,放在桌上,谁想吃就自己来端。
两个鸡蛋,那也稀罕。
大家分了分,很快吃的精光。
吃了点心,那不用主人家赶,这就该走了。
王怜花母女站在门口送客人,徐凌站在陈楚楚身边。
沈桉这回没挤过来,那是真不合适。
他和沈瑜也是客人呢!
梨花村的人吃饱喝足,这会心满意足的走了。
是羡慕陈家能住这么好看的房子。
可咋的?
攀亲戚也攀不上,攀交情也攀不上。
有的吃就吃一顿吧。
也有人心里是酸的。
比如刘玉芬,“这么有钱,咋不知道拉一把咱们?咱们可都是一条村子的,当初他们家从山北村搬来,咱们也没亏待他们,还不是没良心。”
“哎哟,”有人就听不下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就你还惦记着,当初陈老师搬过来,也没看你帮啥忙。”
“谁说我没帮忙,我也给他们家送了两个鸡蛋。”
哎哟,当多大的恩情呢。
原来就两个鸡蛋啊!
听见的人纷纷摇着头,这是听不下去了。
“走了,走了,她就是眼皮子浅,看见陈家日子好过了,羡慕呢,可惜啊,她男人不争气,听人说看见她男人天天往外头跑,说是染上了赌瘾,天天在外头赌!”
刘玉芬一听这话还了得,跳起来巴掌就朝人家脸上呼:“烂嘴皮子的,你瞎说啥,你家男人才赌,我家男人天天去外头干活,可辛苦着!”
人家就笑呢:“行,行,你说啥就是啥吧!”
互相招呼着,大家都走了。
等走远了,有人回头看刘玉芬离的远了,悄悄凑在一块:“就她还不知道呢,我听说啊他男人在外头输
了不少钱,哦,还有徐家的…”
有人瞧见许涵走过,赶紧推了推那人:“先别说了。”
等许涵走了,大家伙又凑在一块说了会话,什么真的假的。
输了这么多啊,那可咋办。
然后一窝蜂的散了,各回各家。
关起门来继续说。
乡下人说闲话的多?
那也有点。
主要还是闲的嘛,那就能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
这些就跟陈楚楚没关系了。
大部分都走了,就剩下徐家人和陈水根一家。
他们还坐着,不能把客人往外赶?
那也行!
“姐,咱们把碗收到厨房去洗吧。”
“好。”
一百多个碗,还有盆子和筷子。
姐妹两人一块往厨房收,徐凌过来帮忙,沈桉也来帮忙,沈瑜也没闲着,几个人都在厨房忙着刷碗洗筷。
忙完从厨房出来,两家人还没走。
这是怎么意思?
“或许是我没说清楚,我们办酒就请一顿,晚饭就没有了。”那陈楚楚也不用给脸了,有些人不赶不行。
就说这一场酒水办下来,好吃好喝的一点没怠慢。
客厅地上都是瓜子壳果皮,脚印踩的到处都是,卫生间更不用说,新潮的卫生间不是稀罕嘛,大家看西洋镜一样看着。
水溅在地上,踩的到处都是。
房间里铺着地板,地板上也没能幸免,楼梯也是湿答答的。
到处还都有手指印,嗯,碰到新奇的东西,大家还喜欢上手摸。
今天下来,家里打扫卫生都要花上好几天。
陈楚楚也没啥怨言,本来么今天日子不一样,她请客办酒,就是做好了这准备的,可酒席都散了,他们还不走是几个意思?
那就别怪陈楚楚甩脸子了!
徐家人没走,那是心里都有算计。
许涵那话算说对了,陈楚楚是嫁到徐家的媳妇,不能总这么贴补娘家,他们想等陈水根一家走了,好好找王怜花说说理。
女儿不懂事,当妈的咋也不懂事。
哪能让女儿花钱给家里盖漂亮的大房子。
要说这事本来只有徐银山和胡玉凤有资格说,可两人都没说话,反倒是徐大勇不肯走,至于大儿子和小儿子家,那会怎么说的?
便宜不占白不占。
逼着陈楚楚拿钱出来盖新房子,指不定他们也能掰扯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