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有缘人
陈楚楚没留下话,也没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
车子停在东湖花园楼下没动,陈楚楚似乎是回了趟家里,把钱包带走了,她的证件应该也在钱包里放着。
梅丽服装厂和惠民那边都打电话过来问陈楚楚去了哪。
他们都是接到陈楚楚的电话,说她要出去一趟,问她去哪也不说,梅娘和王文斌他们都以为陈家人会知道,王怜花哪里知道,陈楚楚什么也没说。
徐凌也猜不到,把电话打到粤市安心电器那。
夏天快来了,安心电器忙的不行,胡康健接电话时手里还拿着一份报价单,“不行,这个价格太贵了,把价格再压低…喂,你是谁?什么事快说。”
“楚楚有没有联系你?”是徐凌的声音。
胡康健终于把注意力从手里的报价单转移到电话上,“她出什么事了?”
徐凌把锡城发生的事粗略讲了一遍。
胡康健近来忙的没时间和锡城那边联系,根本不知道锡城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个混蛋,她是你老婆,你不知道要保护你老婆,你是不是男人——”
安雄在隔壁会议室和员工开会,听见胡康健咆哮声音,然后是砰的摔门声音,透过窗户看见胡康健一阵风似的跑了。
安雄追出来,“胡康健,你去哪?”
胡康健早跑的没影了。
陈楚楚此时是在火车站,最快的一班航班要到夜里,她不想耽误这个时间,就买了火车票。
火车还没开,车厢里空气闷热。
乘客拿着票挤在过道,找位置的找位置,放行李的放行李。
陈楚楚只带了随身的手提包,一身轻便。
“慢点,”
“哎哟,”
一老太太被人挤的摔在过道,陈楚楚伸手扶了一把,老太太却抓着她的手没放,拉着陈楚楚,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老太太有些年纪了,皮肤皱巴巴的,双眼不知道是散光还是什么,看人时似乎焦距模糊。
“老太太,”陈楚楚提醒:“能先把我的手放开吗?”
老太太哦的一声,虽然把手拿开,又盯着陈楚楚看。
被人这么盯着真的很奇怪,并且老太太也不是说偷
偷看一眼,而是一直盯着陈楚楚,人都站了起来,脸贴过来,几乎要碰到陈楚楚。
“老太太,”陈楚楚蹙眉。
“姑娘,你的命格很少见啊。”
陈楚楚敷衍的笑了笑,火车上还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团伙作案搞诈骗,兜售廉价劣质东西。
冒充算命的也来了?
脸转向窗外,陈楚楚用行动来表明自己对这种算命没兴趣。
“你刚刚遭了一劫,这趟南下是去求助,但你这趟并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你丢的那个人,短时间你见不着他。”
听到这些话,陈楚楚略不淡定。
老太太短短两句话,却说中了她两件事。
陈楚楚不由打量起老太太,而让她吃惊的是,老太
太并没有再盯着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而是闭着的。
“老太太,”
“你用不着问我,问了我也不会说,我只能告诉你他在北方,你们有机会见到他,但是都会错过,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你和他只会错过,而碰不着面。”老太太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在浮躁的车厢里并不明显。
陈楚楚却听的特别清楚,下意识问,“为什么?”
“缘来则聚,缘尽则散,你和那人的缘分没到,所以不管你怎么寻找,你们都见不着,等时机到了,他自然就会回来。”
陈楚楚心口一抽,也不知道着老太太说的是真是假,但到底心怀了一丝敬畏,继续问:“那他好吗?”
“他遇到的那家人是他的贵人,你说他好不好?”
陈楚楚当然希望念徐能好,苦笑着,陈楚楚坦言,“我第一次遇见你,压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说的话。”
“信不信由你,说不说是我的事,我老太婆要么不开口,一旦开了口,那就不说假话。”
老太太仍是闭着眼,一头灰白的发,看起来有种莫名的祥和。
边上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凑过来打趣,让老太太也帮他算算命,被老太太一口拒绝,“贱命一条,算和不算又有什么差别。”
“你,”
没人愿意听别人说自己是一条贱命。
男人觉得老太婆是在羞辱他,撩起袖子要干架。
换了别人没准就求饶了。
可这老太太还就是固执,“我老太婆从不说假话,
说你是贱命一条你就是一条贱命,一辈子操心操劳,老了享不了福,不是贱命是啥!”
陈楚楚都替这老太捏了一把汗。
老太看起来年纪不小了,身边也没人陪着,她就真不怕被揍?
“死老太婆,满嘴胡话——”
男人被彻底惹毛,捏着拳头对准老太太。
陈楚楚实在看不下去,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这钱给你,你就别和一个老太太斤斤计较了。”
男人拿了钱果然美滋滋的坐回去。
陈楚楚突然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