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她,他嘴角的弧度很温柔
安雄告诉陈欢不用再向他家人解释什么。
陈欢依旧觉得过意不去,等车子到了城里,让司机停车,她又去买了许多礼品,然后再让出租车开回安家,拿着礼物向安母和安婧表示歉意,也许她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不该的举动让安婧误会了她和安雄的关系。
并且说明她很感谢安雄在港城对她的照顾,但她和安雄的确只是朋友。
安母和安婧当然不会追问什么,安雄都交待清楚了,而且陈欢也是被她们搞蒙的,把陈欢送出门,等陈欢坐上车离开。
安母幽幽道:“你的眼光不差,陈欢是个好姑娘,可惜…”
安婧知道安母可惜什么,“好姑娘都是别人家的儿媳
妇,妈,我都替你觉着心疼啊!”
话锋一转,安婧又大声说,“那我也走了,给你抓条狗去,一定抓条公的啊,你等我! ”
…
闹了一出大乌龙,陈欢在省城没有别的事,就打算早点回去。
“走吧,我送你。”
送?
怎么送?
安雄带着陈欢去车行,租了辆汽车,陈欢忙说不用,这样太麻烦安雄。
她坐火车回去就好了,也很方便。
安雄笑:“你想多了,我并不是专程送你,我也要去锡城,火车太拥挤,开车更自在。”
陈欢尴尬,安雄已经办好了手续,拿着车钥匙出来,
找到车子发动,摁了摁喇叭,便瞧见陈欢小跑着过来,开门上车,“那我就顺路搭你的车,等到了锡城我和你分摊油钱路费。”
安雄已经稳稳发动车子,闻言挑起一侧眉,“你跟谁都这样算的清楚吗?”
陈欢一本正经:“算的清楚些比较好,要是占了别人的便宜我会很不安,好像欠了别人。”
宁愿别人欠她一些,她也不喜欢自己欠别人。
安雄便没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了公路上速度就拉了起来,路上稀稀拉拉也有不少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陈欢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开这个口,“你妈妈和姐姐人很好,不过,我能问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
安雄单手握着方向盘,点头,“你说。”
“你为什么不想结婚?”有这样的家世,成功的事业
,讲理的妈妈,安雄应该很招女性喜欢,“你这样不觉得让你父母很难受吗?他们只有你一个儿子,养大了你,现在你长大了,他们希望你能找个人结婚生子,也许你会觉得他们想让你给安家留个后,可或许,他们只是希望你身边有个知心的姑娘陪着你,给你生儿育女,和你白头偕老。”
仿佛心底某个部分被击中,安雄一怔。
陈欢看着窗外,侧颜秀丽。
安雄突然问:“那你呢?像你这样结婚了再离婚,你妈就高兴了吗?”
说完,看着陈欢陡然怔住的表情,安雄一下觉得自己挺卑劣,他怎么能这样质问一个离婚的女人?
“抱歉,我,”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打断安雄的话,陈欢仍是温声细语,只不过语气中带了几分忧伤,向安雄道歉,“
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随意评论你的私事,抱歉。”
然后,陈欢再次偏头看向窗外。
安雄几次扭头去看,可惜都看不清陈欢此时的表情,也因此,他胸膛里生出一股莫名的邪气,横冲直撞无处发作,甚至想要把陈欢的脸转过来,看看她是不是难过了。
车窗被摇下来,横风乱吹,刮乱陈欢的长发。
陈欢也在自我反省,是她打听的太多了,或许她是被安母的温柔和慈祥触动,不忍心让那个温柔的女人伤心。
可说到底,她和安雄没有私交,这些话的确不该她来问。
又开了一段路,路边有服务车,安雄把车开过去停下,自己摔门下车。
这气氛实在糟心,还不如她先前就自己坐火车,陈欢
为自己的鲁莽而心烦,没一会,安雄回来了,身上有烟味,钻进车里,往陈欢身上丢了一堆零食。
瓜子花生糖果蜜饯。
车子开出服务区,安雄也发话了,“我没怪你。”
陈欢“嗯”的一声,把零食放到后座。
安雄眼角扫到她的动作,额角青筋跳了跳,“我不结婚,是因为我觉得女人很麻烦。”
这话算解释吗?
算的吧!
安雄等着陈欢继续问他,然而陈欢没再追着问,让自己难堪的事有一次就够了。
安雄自己解释了起来,上学那会他和一个女生幼儿园同班,小学六年也在一个班级,到了初中依然是同班,这个女生特别特别的烦,幼儿园的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流着两条长长的鼻涕,还把鼻涕往他身上擦。
到了小学又特别笨,什么都不会,跟着他让他教,他那时候喜欢打篮球,根本不想浪费打篮球的时间教她:这个女生呢还总被人欺负,白裙子脏了,头上的小花发卡坏了,被欺负了就找他哭,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砸;
到了初中,功课忙碌起来,安雄是个好学生,更多的时间花在学习上,偏偏这个女生还总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