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贪玩。 但后面,却又有一个监生不见了。 本来巡检司已经在追查这两人的失踪案子,不料尚未有头绪,就在那段时间门,一场大疫席卷而来。 俞星臣的记忆非同一般。 他记得,在这场疫病里,从百姓到王公贵戚均被波及在内,国子监也未曾幸免。 首当其冲死的几个人里,就有宁国公府的一位公子,还有几位贵宦之子。 至于谭珣。 谭珣熬过了那场大疫,被选拔为国子监典籍。 可忽然一日,谭珣竟无故将一名监生杀死,而后自裁了。 俞星臣当时在兵部,只是在酒席之上、或者同僚们闲谈,听说过此人。 据说谭珣本是七品知县之子,其父谭萦为陵县知县,四五年,素有青天的贤名,这谭珣不知为何突然发狂做出此等恶事,真是败坏其父之名。 但也有人说,被杀的那监生,好像曾被人检举过欺凌同窗之类的…… 本来俞星臣不知缘故。 直到这国子监的案子落在他手里。 他回头一想,前世谭珣杀人的缘故,呼之欲出。 谭珣虽然熬过了乔小舍那一伙人,但他是知道老滕遭遇的,竟成心结。 而在国子监中,虽没了乔小舍等恶少,但官宦之子中,从不乏有败类横生,没有了一个乔小舍,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也许被谭珣所杀那人,终于触到了谭珣的“不能忍”,又或者谭珣已经忍无可忍。 所以当时,俞星臣在审问谭珣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尽是肺腑之中金玉良言。 只是此刻的谭珣不能知道俞星臣那些话中更深的一层罢了。 俞星臣只是没想到,薛放会留意到这一点。 先前薛放在那里闲着无事,就把他审案的笔录都给看过了一遍。当时他也没有在意。 此刻望着薛放跟杨仪注视的眼神,俞星臣急中生智:“我是听人说的。自然记住了。” 薛放问:“听谁说的?” 十七郎其实没有“审问”俞星臣的意思,只是惊讶于他的无所不知,加上一点儿“本能”,才追问罢了。 俞星臣瞥了眼旁边的杨仪,鬓边有汗沁出:“听……” 他可不能随口捏一个名字出来,按照薛放这神出鬼没的办事,万一再去问起来,更加引发怀疑,弄巧成拙。 正在想一个合适人选,一个侍从及时地出现在门口:“大人,宫内的蔺统领前来拜会。” 此刻不管来的是谁,对俞星臣而言,都是极大欢迎的。 赶忙起身挪步迎接,一边道:“速请!” 薛放瞥向俞星臣,隐约觉着俞大人的行事有点异样。 他回头对杨仪道:“他怎么了?蔺汀兰来有什么了不得的?摆出一副要接驾的样子。” 杨仪提醒道:“说话别那么难听。” 薛放想到蔺汀兰那阴阳怪气的做派,不愿跟他见面,便对杨仪道:“那个乔小舍说是病了,谁知道真假,你想不想去看看?”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