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南方G省来的,我叫温暖。” 接着她又摆弄了一下孩子的小手:“差不多八个月了。” 邓菊香闻言,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么远啊?难怪要随军了,不然两三年都见不到一回了。” 温暖也不知道,反正以前顾青寒就算是在本省,一年也只能回来两次,要是遇到刚好出任务,一年一次可能都没有。 她看了眼顾青寒,随即道:“恩恩,所以才跟着我家男人来随军,这么久不见,孩子都认不得爸爸了。” 顾青寒在帮着放行李,听到温暖这么一说,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邓菊香又笑了笑,颇有感受地叹息道:“随军也不一定天天见得到。” 接着她看了看孩子,笑眯眯道:“孩子这么小,能适应这边的气候吗?你们带够衣服没有?听说你们那边没有冬天。” 温暖耐心解释道:“也不是没有冬天,就是冷的时间不多,也不会下雪。” 随即邓菊香又一咕噜嘴地说起了自己的家乡,介绍起家乡的特产还有气候,温暖一直笑眯眯地听着,小家伙也乖巧得很,看着邓菊香说话,大眼睛溜溜的,不吵不闹的。 聊着聊着便要上车了,一辆军用大卡车可以装很多的人,不过可能因为这两天下雪了,今天的人不算多,但也挤了半车。 上了军用大卡车后,车子摇啊晃啊,孩子觉得好玩,也没哭闹,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 而邓菊香也一直兴致勃勃的,拉着温暖说了好多好多话,不过温暖最后才知道,邓菊香拉着她说话,是因为容易晕车,想转移注意力。 可惜后来还是晕得想吐,温暖便对身旁的顾青寒道:“你把上火车之前买的话梅和风油精拿出来,这位嫂子晕车了。” 顾青寒连忙从口袋中掏出话梅和风油精,邓菊香接过之后,便在鼻翼下抹了两滴风油,症状果然好多了。 她笑得有点疲惫:“你家男人还真细心,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 温暖闻言,便抬头看了眼顾青寒,对方却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 慢慢地,卡车开进了山林小路里,环境越发变得荒凉,温度也慢慢降低,远处的山林白茫茫的一片,看着又像是下过了雪。 温暖抱着孩子,下意识朝他那边靠了靠,卡车上相熟的人都互相依偎着,就是为了不那么冷。 顾青寒的鼻尖嗅到了一丝特有的甜香,想也没想,便准备把身上的军大衣给脱了下来。 “不用脱,你直接穿着大衣把孩子包进去吧。”温暖阻止他脱衣服的动作,她也不想顾青寒因此着凉,刚好这几天孩子见他见得多了,也愿意跟他。 干脆把孩子包进衣服里会好一点。 “我给你们俩。”顾青寒一意孤行。 温暖拉住他的手,脸色有点严肃:“你自己也才穿了两件,不许脱!” 顾青寒才刚调到这边的部队,一来就生病请假,影响可能会不好。 虽然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但是能避免的,温暖都希望避免。 顾青寒看了眼卡车上的其他人,大家也都挤在一块,互相靠着取暖。 想了想,他摊开了军大衣的一边,直接把温暖和孩子都裹进了怀里。 “别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顾青寒的身体紧绷起来,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而温暖个子对比顾青寒来说确实不怎么高,孩子也被她抱在了胸前,所以轻而易举就把她俩收进大衣里。 温暖那水润黑亮的眼睛从军大衣看了出去,只见几个军嫂都脸色不太好地看着她。 她把头一歪,挨在顾青寒的锁骨处,眼不见为净了。 只有邓菊香眉开眼笑,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对温暖轻声喃道:“你家男人还真会心疼人。” “还是年轻好啊,甜甜蜜蜜的,真羡慕死人了。” 温暖的脸更烫了。 抬头看了看顾青寒,不过他倒没有什么表情,依然冷酷不爱笑。 只是裹着她和孩子的臂弯,力道又紧了紧,深怕漏一点风出来。 慢慢地,温暖靠在顾青寒的臂弯里,打起了盹。 等大卡车停下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有军人守卫着的大门前了。 大院门口的一面墙壁上还有一句醒目的题字:“全力以赴歼入侵之敌”。 头顶还有呼呼飞过的战机,好像一只巨大的银鹰展开它强劲的翅膀,在天空中划破了厚厚的云层,返航而归。 卡车通过了检查,又重新启动往家属院开进去。 北方的冬季树木凋零,两边花坛的灌木也是光秃秃的,只是跟来时不一样,这会儿已经放晴了。 雪后的晴天最是漂亮,天上的云朵好像一团团棉花糖似的,绵软洁白,天空也蓝得像海洋一般。 卡车停在了家属院的大门前,邓菊香下车的时候从自己的麻袋里拿出了一纸包的松子塞给温暖,说:“妹子,这是我老家的特产,送给你尝尝,有空的时候也可以过来找我聊聊天,我家男人是37营的营长赵永福。” 温暖朝她点了点头:“好的,一定。谢谢嫂子。” 只见顾青寒跟两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同志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