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您觉得是福是祸?娘娘,臣是大明的臣,从不敢有私心。自来,臣对事不对人!臣敬佩娘娘,但臣依旧害怕此为成例,或是有人拿此作为成例,为今后埋下大祸。” 林雨桐怔愣了一下,孙传庭说的有道理吗?有!太子都不能保证贤明,谁能保证选来的皇后什么成色呢? 贸然定为成例,是祸的可能更大! 林雨桐点头,“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她也尽量叫自己坦诚一些,“将来如何,说实话,我还没有好好的想过。为什么呢?因为事急从权。近些年,大明的境况你心知肚明。只处理眼前的危机就已经叫人疲惫不堪了,更何况其他。咱们处在很不好的节点上,可以说,皇上登基之初,就说了,前二十年,想不了其他,做不了其他!稳稳的度过天灾**才是正经。而二十年之后……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皇上和我会为以后做什么安排……这事就跟明儿祖大弼会犯什么浑一样,那哪知道呢?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还是很高兴,朝中终究是有你这般的臣子,想的远,想的周全……哪怕是被反对,我依旧要说,此乃大明之幸,是皇上和本宫之幸。” 孙传庭站住脚,朝后退了一步,深深的作揖鞠躬,一直躬身却不曾起身。 林雨桐看了看日头,然后拍了拍孙传庭的肩膀,朝跟在不远处的一帮子人喊道:“今儿耽搁的时间长了,该下课了!先到这儿吧,谁没上场,改天继续。” 说着,就直接抬脚走了。 孙传庭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送林雨桐远去。 跟四爷回宫的路上,林雨桐把孙传庭的话转告给四爷,“他的意思是,皇后的权利扩大,此事只能单给我一人,不可定为成例。这样的法子,是反弹最小的法子。但同样的,这样的话放出去,又不利于女子的教养。好容易迈出这一步了,没有后退的道理。所以,之后怎么安排,依旧是个问题。” 近忧与远虑,只能先解决近忧,其他的暂且放一放。 “孙传庭是今儿才改了说辞了,还是早前真这么想,不重要。”四爷就道,“哪怕是今儿转了说辞,这也证明,你跟他的沟通是有效的。” 嗯!属于聪明人,便是转弯,他也知道怎么转的漂亮,怎么转的合乎逻辑又不显得像个墙头草。这样的人只要对朝廷有忠心,就可以用。事实上,他的能耐确实少有人及。属于做事就肯干实事的人,要不然,四爷又何必为他费心呢。 回宫的时候都不早了,洗漱吃饭之后,启明带着费扬果来了。 这个点了,带费扬果?这可算是新鲜事。 费扬果向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含蓄,这孩子特别有意思,那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进来见了礼,很自然的就坐在榻上,伸手摸了桌上的甜柿子吃,“……今儿出门,遇到信王妃了……” 林雨桐:“………………”是说多尔衮的妹妹,和亲来的信王妃?“你没上课呀?又逃课了?” 费扬果:“……”重点错了!但他还是解释,“是听闻那谁造出地雷了,我跟先生请假想去看看……他们在城外实验呢,错过了就可惜了!” 是的!有地雷了!这个不是四爷干预的,打从前年,就有个叫李天成的人,不知道怎么试的,把地雷给试验成了。威力没想象的那么大吧,但路子是对的。 四爷还说,“历史上此人就是弄出了地雷。”不过是后来不被重视而已。 这一天天的七事八事的,把这事都给忘了!然后突然兵部就奏报说,有人弄出地雷了!四爷这才想起来。历史上不重视,现在得重视呀!又是给银子,又是给思路,叫专门折腾去了。好似现在又有了新进展了,正在实验阶段,费扬果跑去看了。 林雨桐就说他,“你也太胆大了!试验是什么,就是有很多不确定。这要是威力小,没达到预期,这还好!这万一威力大了,那试验场就很危险。你当人家拿那么高的俸禄是为什么的?那是高危的差事,人家都躲着,你怎么傻乎乎的往上凑呢!” 费扬果手里拿着的柿子是硬的甜柿子,咬起来咔嚓咔嚓的,“之前皇太极写信,说是叫我好好学……学什么呢?学大清没有的呗!我琢磨着大清没有地雷,我就去学地雷去了!” 学地雷是往实验场跑的吗?那地方只炸不造,你学个屁呀! 而且,皇太极叫你好好学,这个事我们知道呀!信我们肯定拦截看过的。人家没说学大清没有的,你给补上的!他许是真有这个意思,但你可以假装看不出这个意思。为啥要在这里点明呢? 四爷不由的侧目看费扬果,咋说呢?爱新觉罗家从来不缺坑兄弟的货,瞧瞧!眼前这个就有一只,特意跑出来坑皇太极的! 也是怪了,皇太极怎么着他了呀! 四爷没言语,林雨桐不敢给他再吃柿子了,不好消化,把他又抓柿子的手拍开,这才问道,“这跟信王妃又有什么关系?” “信王妃问我,说是也不知道家里来点子侄过来求学成不成。我哪里知道成不成,我就说回去我问问。”我这不就来问问了吗? 可你把信王妃也给出卖了!她是你姐。 坑货一个。 四爷就问说,“那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