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坚决不认跟王树生通|奸的事,只说是,“家里钻进来个人,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是谁,把我给……我也不敢声张,怕人家笑话。这两个月我都不敢叫人知道,我这是怀了娃了……不知道该咋办……” 第一,她是被迫的;第二,怀孕是事实,但是真的不知道是哪个男的。 这种情况下,只要没摁住王树生,谁都无法定罪。而且,怀孕了,白彩儿表示,“我想生下来……” 孕妇、产妇、接下来该是哺乳期妇女,家里没男人,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便是有什么过错,也得考虑这个情况,监外执行。 这个情况,白彩儿在派出所呆了三天,就又全身而退的回来了。 至于周海潮和金丝,两人一口咬定:“没有借钱那回事!我家就没钱,咋可能借出去钱呢?” 不管怎么调查,咬定了,就是没有钱,也没有借给任何人钱。这纯属是子虚乌有的诬陷。 白彩儿没事,这两口子也没事,反倒是李花花被批评教育了一顿,说是要举报就要有证据,不能这么信口开河。 至于周海潮在单位上有没有贪污,转交单位内部调查。派出所处理治安案件,别的不归他们管。 而王根生和王树生这哥俩。王根生多是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此类案件,被判了五年。而王树生呢,是被人按到寡妇被窝了,这是通|奸。但是通|奸怎么量刑呢?这是基于女方愿意的前提之下!如果寡妇改口说是被逼的,那王树生非被枪毙不可。但是不管怎么问,寡妇都说是自愿的。于是,两人都按照流氓罪,判了七年。 刘新发这种的,被王根生咬住了,因为小偷小摸,给判了三年。 一时间,风声鹤唳! 像是一些十几岁二十几岁动辄就打架闹事的,被拉着游街示众,几乎是天天都有。 杨淑慧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害怕谁进去了,又把老四给点了。 尤其是进入八月之后,电视新闻上,收音机上,动辄就是严厉打击什么什么的,然后是这里枪毙了多少,那里枪毙了多少……可不叫人心惊胆颤。 这种情况下,金家人敢干什么?别说四爷了,就是金印都不再出去开车了。整天就是家门口那点地,拾掇了再拾掇。 当然了,也有风声传出来,说是桐桐不光是抄写,人家还是作家,还能给报纸上写文章。这话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但两人还是拿出一万块钱来,这钱捐给公社,盖学校。 之后又拿出一千给村上,给村上盖小学。 是的!每个村上都有小学,但一个公社得有一个初中。好几个公社才会有一个高中。学校在哪个公社,哪个公社人气就旺,啥时候都不变。 如今的公社没有普通高中,只有一所农校。有了这个钱,就可以好好的盖个初中,再把农校改成高中,把隔壁公社那个高中迁过来。那边校舍太破了,到了雨季就漏雨。修整都不知道从哪修。搬过来最好! 这钱花的,把杨淑慧给心疼的,感觉这钱够她小孙女花用一辈子,结果这就没了。 她觉得她家小桐是真好,拿那么些钱来,为啥的?还不是为了老四的。修桥铺路盖学校,这都是大善事呀!做这么多好事善事为啥的?不就是为了叫大家手下留情,别揪着老四那点过往吗? 人家为了自家儿子的,那咱是不是就得处处以媳妇为先呀? 孩子晚上太熬人了,“不用你带,妈带!这么大了,都不吃夜奶了,你好好的睡个踏实觉,得把身体养回来。早上不用着急起来吃饭,我们不吵你,你啥时候起来啥时候吃。” 起的晚了,饭菜另外给放着,只管吃了就行。婆婆转脸就给收拾了。 一家子特别小心特别谨慎,特别低调,特别的不敢招惹麻烦,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了三年。 八五年底,这股风终于是刮过去了。再没有动辄就公审了,也不见游行了,甚至四爷回来说,“借调人员得陆续回原单位了。” 此时,压在金家人心底的大山才彻底的挪开了。 杨淑慧喊三岭:“赶紧的,去割上几斤肉,咱吃红烧肉。” 成!三岭骑着自行车跑了。 杨淑慧就说四爷:“以后可不敢再跟人动手了!这件事翻过去之后,再不会翻腾了吧!” 肯定的!再不会有人翻腾了,这就算是彻底的揭过去了。 这边正阿弥陀佛了,外面传来呜呜呜的哭声,转脸,就见一三四岁的小丫头气哼哼的,左边牵着一个,右边拽着一个给拖回来的。 林雨桐咔嚓咔嚓的吃苹果,看向那个一脸煞气的小姑娘,这会子了还横眉立目的。瞧瞧,脖子又有血道子了,手背上还乌青了一块。出去的时候小揪揪扎的挺好的,红绸子扎的蝴蝶结给戴上,多看好的。现在呢,蝴蝶结也不见了,小揪揪也乱了,黄毛毛一般的头发散乱着。左边牵着大民家的老大,是个小子,只比她小一岁,这会子哭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浑身滚的都是土。右边呢,牵着的是大民家的老二,还是个小子。这个才会走路,还走不稳。走不稳就干脆不走了,趴在地上。然后她就给揪着弟弟衣领子,这么拽回来了。最小的还当这好玩呢,回家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