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量,得两个大半碗,还得再吃上三两个烧饼。 今儿这饭量都不是减了一半了。 桐桐就问说,“爸,还要再吃点麦饭吗?” 不了!饱了。 四爷摆摆手,别叫桐桐追问,由着林双朝去了书房。 吴秀珍低声道:“必是工作上的事。” 桐桐看四爷,四爷点头,“水利工程竞标的事。” 懂了,这里面牵扯的可多了。怕出纰漏,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 但这不是四爷和桐桐能插话的事,这是人家的工作。人家能坐那个位置,能力在那里放着呢。林双朝也不可能事事都在家里说的,那不像话。 这边才说林双朝那边叫人头疼,结果楼上的电话就响了。不用问都知道,这是找四爷的。四爷放下吃了一半的烧饼,快步朝楼上去。下班之后电话还追来,必是有事。 果然,电话是厂办值班的打来了:出事故了。 矿场那边周转运输车司机操作失误,还没驶离就把一车的矿石给倾倒下去了。下面全是装卸的工人。一辆车有五个装卸的。但谁也不能保证,当时车后头一定是五个人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救护车已经把人拉走了。 扔下电话马上就得走! 桐桐给他拿大外套,“操作失误,那车兜子也是慢慢的往起抬的,石头也是缓缓的往下滑落,下面的人必然是有察觉的。肯定不是把人压在下面了,况且,这么短的时间,救护车都把人拉走了,显然,可能是跑出一段距离之后被砸伤了,不是埋在石头下面了。” 应该是了!但还是得再查一遍,别叫下面真有个把人。 果然被四爷说中了,当时车下果然不止五个人。还有另外一个装卸组,也凑在一起。这是违反规定的。厂里坚决不许的,但这个时候了,厂里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呀! 这会子伤者直接给送到第一医院,十个人,有被砸中腿的,有被砸中肩膀的,有三个跑远之后摔到石头堆里了,摔了的算是轻伤。有三个重伤,造成骨头碎裂。还有四个是危重,正在抢救。 石书J随后就到了,一听这个情况心就悬起来了。这要是危重死亡了,这便是大事故。矿上就是这样的,大事故连着小事故,再是强调安全,可一个走神说不定就酿出大事故了。 别管大小事故,这得往上报的。 石书J就说,“怎么报?雨后路湿滑为由?” 不行,“事故不能遮掩,是什么就是什么,报吧!我负主要责任。” 可石书J 没有,自己这个年纪了,又是一把手,主要责任轮不到年轻人。他朝上报的,他负主要责任。 可谁都知道这不是领导的问题,事故这种东西,是避免不了的。 危重的在抢救,有两个暂时脱离危险,还有两个依旧没有脱离危险,是否能脱离危险还是个未知数。 这种情况,马均田说什么都要来的,一见石书J就握手,“这事我负主要责任,金厂长数次提到改变运输模式,这件事一直没定下来,我有责任。” 来看望伤者,其实主要是安抚家属的,给家属吃定心丸呢。 对于这些事,林雨桐很多都是从本地的新闻上才能看到的。市里还没有电视台,这都是本市的报纸上看到能看到。 她现在有做简报的习惯,把简报上关于四爷的报道都剪下来,按照时间贴好。反正隔三差五的,四爷的名字会出现在本地的报纸上。 今儿这个报纸报道的是马均田去医院看望受伤的矿工的事,还有一张黑白照片,马均田站在中间,边上是石书J和四爷,当然了,还有一些随行的人员和家属入镜了。那么大一张,占了小半个版面呢。 不过在照片上还看见医护人员了,而医护人员里,看见了沈楠。 沈楠跟着,证明她高升了呀!她又不是外科大夫,能这么陪着,必是进医院领导层了。于是,她拿了电话给沈楠打过去:“高升了怎么不请客?” 沈楠就笑,将听诊器摘下来,“才升了,就是这两天的事。本来说周末大家一起聚聚,可你还不知道什么事吗?出了事故,领导又要来,我们可不得候着吗?这个周末吧,这个周末我请,得你们家老金有时间的时候。” “你请客我们都有时间。”说了几句话,知道沈楠还在上班着呢,也没多聊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又看这图片,她想找个时间找报社,找一些照片的底片,她想把这些洗成彩色照片然后再攒个相册。 想了想,其实也该给林双朝做一个简报和相册,也应该找一个能录播节目的机子,新闻也能给录下来。 她想起一出是一出,真就把这事当正经事去做,还去报社找人家的报纸样刊,还有之前在平洲,应该也是有报纸的,得找一找。 这一天才找了一捆子老报纸回来,就被刚回来的冯阿姨给叫住了。 一把手的夫人,真就是十天半月遇不上一回,“阿姨,您今儿下班早啊。” 是啊!能早点。冯阿姨低声问桐桐:“你跟沈楠挺熟的?” 对!很熟,怎么了? “听说沈楠对钧田有好感,这事你知道?” 林雨桐都愣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