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里,一个吃闲饭的都不想留。 四爷看对方,“另外,便是安保工作。安保人员在咱们集团中是非常特殊的一部分,咱们这里有些技术需要高度保密。这部分人员的纯洁性,你得注意了。” 章勤俭手里的笔重重的滑下去,这个任务要紧的很。对方这般郑重其事的交代,他怎么敢大意? 总的来说,一接触这位,就明白了,这是个实干务实的人。 见该交代的交代完了,他就起身告辞。四爷跟他握手,“该清理干净的都干净了,若是再出事,章总,咱们无法交代了。” 是!自己的工作难就难在这里了!自己此来就是因为自己的情况决定了自己必须跟这位保持相对亲近的关系,因为只他肯定是清白的。他不缺钱,他也不会好色,不犯这两种错,那就是安全的。他把左手也搭过去,改为双手握住对方的手,“您放心,我一定把工作落实扎实。” 四爷轻轻的拍了拍对方,却没有再送。 等人走了,胡主任过来低声问路秋山,“再没有别人来汇报?” 路秋山摇头,却没再言语。 这位胡主任是矿场的那个机灵鬼,当时没牵扯到矿场去,但他又不算是农机厂那些班子里的,所以,他这次算是侥幸给留下来了。留下来之后,这人又比其他人更亲近。他现在是办公室主任,路秋山资历浅,现在是副主任,兼任秘书。 除了这两人,最精锐的人员,四爷放在了三个地方,那便是技术处、财会处和安保处,这是靠技术和本事吃饭的,动谁都不会动这些人。 至于其他人,最起码在车间门没一个人能替代四爷。所以,工人和车间门的主任这些,不喜欢外行的瞎指挥,对四爷的拥护度是极高的。 这些调动路秋山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说,他从不觉得谁能把董事长怎么着。 下班了,四爷直接就走人。 路秋山肯定是要往下送的,他得跟着送到地方,才能跟司机一起下班。 楼上的有一个算一个,从窗户上看见四爷的车离开了,这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古月明就问说,“老朱没去找董事长汇报工作?” 没有! 秘书知道,这个老朱说的是朱洪建,总会计师。 这边还思量着呢,就见总经理已经在拨电话了,嘴里嘀咕着:“那这个老朱很不应该嘛!”话一说完,电话接通了,他带着爽朗的笑意跟电话那边道,“洪建呀,前儿那家馆子的红烧蹄髈很不错,一起去尝尝,怎么样?” 朱洪建微微皱眉,自己没去找董事长汇报工作,但也不能一下班就跟你一起走吧!这可有站队之嫌了。于是,他也笑了起来,语气里带了几分遗憾,“可别提了,才过来,水土有点不服,还有些上火,牙龈肿着呢,啥也吃不了呀。改天吧,等我把这水土顺过来,您可必须得请,不能赖账呀。” 古月明哈哈大笑,“好!肯定不赖账。” 两人都挂了电话,都微微皱起了眉! 古月明的手在电话上敲着:这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呀。朱洪建不支持金四海,但也未必就支持自己。得想想,今晚上这顿饭能邀请到谁。 那边朱洪建对着电话挑挑眉,然后慢慢的收拾桌子,思量今儿这个事。自己今儿就是抻着呢,没找董事长汇报工作。可自己的下属同样也没找自己汇报工作,有意思吧!这说明什么?说明金四海对中层核心部门掌握的很牢靠。若是加上他在基层的威望……这事就得好好商榷了。 他起身,准备下班。等电梯的时候,看见安贵平和侯宝都出来了,结果侯宝又转回去了,“忘了个东西,安副总先走吧,不用等我。” 安贵平愣了一下,转过来就疾步过来,“哎哟朱总。” 朱洪建先一步进了电梯,直接摁了‘1’,电梯门就缓缓的关闭了,然后安贵平伸手拦了,“朱总,怎么不等等我。” 朱洪建忙道:“没用过电梯,不会用。没想到间门隔这么短呀!” 可不是,咱们也是开了洋荤了。 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安贵平低声道:“听说了吗?把那位晾了一天,就老章去了。” 狗X的,你在这个地方说这个,是吃的撑了吗?电梯里带监控,监控里收不收声,我并不清楚。况且,这里每一个做基础工作的,可都是原来的老底子,你怎么就知道这些人转脸不给金四海打小报告呢。这样不利于团结的话,也说的出来!再说了,咱俩亲密到可以一块私下议论领导的份上了吗?我可不跟你议论,这种人一般看着傻兮兮的,但其实可有成算了。闹不好转脸就把自己给卖了。 因此,朱洪建一脸的诧异,“晾着谁?又有谁向上反映问题了?被晾了一天,是老章去解决的?也真是的,领导层走完了,还要反映,我现在一听反映问题就头疼。专案组还在呢,直接给专案组送去就行了……”正说着呢,电梯到了,两人一起往出走,他继续说他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咱们都是刚来,才在熟悉状况的阶段,董事长肯定是很忙的,咱们暂时无法上手的工作,都得董事长管。这种事还是交上去最好了。”然后又关心的问安贵平,“你那一摊子熟悉了?”